“斬草不除根,早晚是禍根!就你還混黑道啊?這點道理都不懂?我真懷疑你在阿修羅是不是掃地的!現在可好,自己挖坑還非要拖個墊背的,我做鬼也要掐死你!”
葉啓軒無奈的嘆息一聲,“你非要這麼愛我,做鬼也纏着我,我也沒辦法。”
“是,我愛死你了,愛你那殘缺不全的大腦細胞!”
“菲菲——”
“少他媽叫我,留着力氣待會變成馬蜂窩的時候再叫吧!”
“我是想說……”
“說什麼說啊?還有什麼好說的?”
葉啓軒撫着發痛的額角,沒有一點還口的餘地。而對面的嚴詩詩原來還是一副看好戲的心情,可在她明顯佔有優勢的情況下,卻被人當成空氣一樣忽視,她的臉色從難堪到難看。
“唔……”這時,葉承允睜了開眼,眉頭糾結到了一處,“凌菲,哥,你們不要吵了好不好,我的頭痛死了。”
“閉嘴!”凌菲一聲吼,“你還有臉說?要不是爲了救你這個小癟三,我們會來這兒嗎?”
葉承允撫着還在脹痛的頭,有些畏懼的瞅瞅她,直往他哥身邊靠,“哥……”
葉啓軒聳聳肩,叫他也沒用,他被凌菲吃得死死的。
“夠了,我不想再看你們小丑似的表演了。”嚴詩詩冷笑着,帶着即將要報復的熱切,這一刻,她等了很久,現在,終於可以看到這些傷害過她人,在她面前痛苦,分離,求饒。
她退後幾步,優雅的擡起手,身後的墨鏡們,訓練有素的端起了槍,對準還在吵架的兩個人。
最後,她只是看一眼葉承允,目光中的留戀只有她自己清楚。
轉身,如果可以選擇,她希望自己還是那個有承允表哥呵護的嚴詩詩。
可惜,物是人非。
凌菲的瞳仁不停變幻着色澤,她剛要邁前,卻被一雙大手給拖到的後面。
側過頭,睨着葉啓軒寵辱不驚的模樣,想說什麼,她又頓了住。是他的鎮定自若,氣定神閒感染到了她,還是那雙狼眸中揮斥方遒的霸氣震懾到了她。
總之,她不安的心,開始慢慢冷靜下來。
那一瞬,就算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子頂着,她擔心個什麼勁?
嚴詩詩同樣感覺到了一絲異樣,他太鎮定了。她不相信,同時面對幾十把槍,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一定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她不再遲疑,剛要擡起手,就聽到頭頂一片轟隆聲。她猛地擡頭,四架直升機正迅速飛過來,在頭頂盤旋,螺旋槳颳起了強勁的風,不停掀起地上的沙塵。
葉啓軒忙側過身,把凌菲摟在懷裡,把她的臉直接按在胸口,“慢慢呼吸,在我懷裡呼吸。”因爲哮喘,她的呼吸道非常敏感,他時刻都謹記着,不會讓她再出現哪怕是一丁點的意外。
他的懷抱很堅固,猶如堡壘,耳邊是直升機的轟隆聲,嗅到的卻是屬於他特有的男性氣息,帶點淡淡的古龍水味道,像紅酒香薰,不知不覺會醉人。
嚴詩詩和她的手下有些慌了,那四架直升機的機倉門是打開的,一架架機關槍已經架好瞄準他們了。另一邊,警察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開着警車也趕了過來。看到這情景,嚴詩詩咬了咬,“都放下槍,投降。”
見警察介入,下面的人也都投降了,葉啓軒朝直升機上的人比了個手勢。四架直升機,也不管警察拿着擴音器喊話,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好了,”葉啓軒鬆開手,看着臉色微紅的凌菲,他拍拍自己的胸膛,倏爾戲謔一笑,“還沒抱夠的話,我隨時歡迎你過來。”
凌菲白了他一眼,迅速整理好紊亂的心情,目光在觸到再次戴上手銬的嚴詩詩,她兩眼一咪,粗魯的拉過葉啓軒,又掃過葉承允,“如果你或者是別個人敢再放了她!那就永遠別讓我發現你們在呼吸!”
剛要上前詢問筆錄的幾個警察,看到這架式,都愣了下。
葉啓軒不自在的咳了下,用身子擋住她揪住自己衣襟的手,趁着他們看不到時,趕緊點頭,“以後,你的話就是聖詣,這還不行嗎?”
凌菲冷笑了下,鬆開手,警告意味十足的撫平被自己揪出褶印的地方,又藉機狠狠拍打幾下。
也不知道媒體是怎麼知道這邊發生激戰的,已經在警戒線後圍了一大批。葉啓軒皺起眉頭,脫下外套直接蓋在凌菲的頭頂,不容她拒絕攬住她,“不想曝光就別動。”隨即看向警察,“先去警局。”
說完,拉着凌菲,又招呼葉承允,大大方方的坐進警車裡,然後擋上玻璃,把幾人保護得密不透風。
嚴詩詩依然優雅的坐進另一輛警車,嘴角卻噙着篤定的笑。
葉啓軒是葉氏總裁,還有整件事的經過,警察心知肚明,不過就是,你別讓我難以收場,我不給你找太大麻煩就OK了。律師趕到後,葉啓軒十分禮貌而且是客氣的與警察道別。
走出警察,看到停在門口的跑車,他一挑眉,走過去俯身趴下來,“不是讓你回家嘛,怎麼,擔心我啊?”
看到他那臉欠扁的樣子,凌菲就氣不打一處來,“我是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大新聞可以挖,別廢話了,快上車吧。”
他輕笑,也不點破,坐進去後還沒等他坐穩,車子就猛然衝出去。
葉啓軒撫着被撞痛的額頭,“有這個必要嗎?”
凌菲撇撇嘴,“讓你長個記性,要是再敢放過那個女人,你死定了!”
他好笑的看着她,倏地側過頭,一瞬不瞬的注視着她,“我發現,你生氣的樣子特別可愛。”
“要發情滾遠點。”
“……”
他纔剛離開,另一輛黑色的轎車就朝這邊開來,停下。
不多時,嚴詩詩走了出來,旁邊跟着一位外國人律師。她看一眼門口的車,一笑,走了過去,拉開車門直接坐進去,笑容中多了幾分詭異,“想不到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