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羅的人再加上剛剛到達愛丁堡的粟原澤美,全部出動去找失蹤的凌菲。葉啓軒就像瘋了似的,只要有一丁點有關她的消息,他都不會放過。可令人震驚的是,她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完完全全消失了似的。
除了葉承允還繼續留在愛丁堡受理與威爾斯之間的事以外,其它的人,已經開始將搜索範圍擴大到周邊,並且,粟原澤美拜託了艾德蒙公爵,藉助警方的力量一併尋找。
傳說,有一個十分神秘的密宗組織,成員雖然不多,卻個個身手不凡,類似日本的忍者,在竊取情報同時兼有暗殺性質的組織。他們經常使用的武器也很奇怪,不是刀,也不是槍,而是一根小小的銀針……
凌菲睜着大眼睛,回憶着外公凌山曾經跟她說過的話。以前只是當故事來聽,想不到,自己竟然那麼倒黴的碰到了密宗的人。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手段,害她全力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更別說要逃走了。
她在一間四面都是白牆的房間,除了一張桌子、一張牀、一把椅子以外,沒有任何多餘的擺設。好在,還有一個小小的排氣扇,這會正在那呼呼的轉着。感覺上,還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門“吱嘎”一聲被推了開。
她回過頭,看着走進來的芯顏,嗤笑一聲,“能見到密宗的人,還真是榮幸啊。只不過,我很納悶,你們不是一向只針對大人物下手嘛?我實在是想不通,我哪裡值得你出手呢?”
芯顏推推鼻樑上的眼鏡,走過來把晚餐遞給她,“踢掉你的蛋糕我很抱歉,這是我特意買給你的。”
看着那塊包裝精美,顏色鮮豔的奶油蛋糕,凌菲擡眸,抿了下脣,“說吧,你抓我來這,到底爲什麼事?”
“我……我想求你接受夜少。”芯顏認真的看着她,烏黑的大眼睛是滿滿的堅定。
凌菲一愣,隨即失笑,“小妹妹,你是不是瓊瑤的書看多了?”
“喂!”芯顏有些不高興的瞪着她,“我可是很真誠的請求你呢!”
凌菲甩了下長髮,不羈的眸子鎖定她,“把我強行帶到這裡,還他媽的用針扎得我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你這也叫真誠?別玩弄中國方塊字了。”
聽到她爆粗口,芯顏愣了下。她真是越來越不明白了,這個女人到底哪裡好?夜少爲什麼會看上她?
“你以爲我想求你嗎?可是……可是他喜歡你,我有什麼辦法?我不想看到他傷心難過,只有替他向你求情了,請你,務必要給他一個機會!”芯顏用力說着,就差沒當場剜出自己的心來,讓凌菲看看,它有多紅,有多真!
凌菲凝視她片刻,倏爾一笑,“看來,你對他真的不錯。有你這麼個傻姑娘喜歡他,也是他的福氣。”
“你答應了?”芯顏喜出望外。
“在你綁我來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想清楚,你家夜少,會不會接受我施捨給他的愛呢!”
芯顏又推了下眼鏡,有些着急的說,“你可以不要告訴他啊,只說,你願意接受他,你會嫁給他就好了嘛。”
凌菲恨鐵不成鋼的白了她一眼,“你以爲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很純很無邪?那傢伙比狐狸還精,我突然跑他面前說,親愛的夜大人,我願意不要老公和孩子,完完全全的接受你,請娶我吧!他不認爲我瘋了纔怪呢!”
“哎呀,”芯顏有些犯難了,在原地焦躁的走來走去,“那到底要怎麼辦呢?夜少又聰明又有才華,人又漂亮的跟神仙一樣,雖然明知道像你樣粗俗的女人配不上他,但誰讓他喜歡呢!”
凌菲本來就有些暈暈沉沉的,被她這麼一轉,腦子直髮暈,“有時間在這裡勸情敵,怎麼不好好想一想,自己去爭取幸福呢。”
芯顏倏地停下來,推下眼鏡,哭喪着臉說,“怎麼爭取?夜少根本連正眼都不看我。”
從上到下睨她一眼,凌菲撇撇嘴,“你是阿拉蕾後援會嗎?戴着一副黑框能遮住半張臉,頭髮又毛又躁,肯定沒有護理過。T恤也不知道是哪年的款式了,褲子連點曲線都顯現不出來,要是我們家小葵看到你,不叫你叔叔纔怪呢!憑什麼讓人家男人對你動心啊?記住,男人都是先用眼睛在戀愛!”
芯顏被她批評得體無完膚,站在那裡,手腳都不知道放哪了。
“你、你不要把我說得那麼不濟嘛,不管怎麼說,我也還年輕啊,而且,皮膚也很好呢,人家都沒有長過痘痘……”越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小。
“拜託,你包得跟木姨奶似的,誰還能扒光你的衣服確認嗎?”
芯顏低下頭看看自己,一咬牙,“那……那你說要怎麼辦嘛?”儘管不服氣,但她總覺得凌菲說得好像也很對。
凌菲朱脣輕啓,四個字,“包裝,改造。”
芯顏趕緊湊過來,蹲在她旁邊睜大眼睛,“怎麼包?”
“阿顏,不要聽她胡說。”
突兀的聲音,讓凌菲擰緊了眉。
門開啓,走進來一位長着中式長衫的少年,臉龐白皙如玉,鼻樑俊挺,雙脣微抿着,脣色不深,一雙清淡的眸,好像染了一層淡淡的水霧。他就像一縷山間的雲,淡雅,出塵,飄渺如風。
他走過去,輕輕拉起芯顏,把她扯離凌菲,雙眸溫柔的看着她,“你很美,不需要任何的包裝,你是我們密宗最美的女孩。”
芯顏眨眨眼睛,“真的?阿月,你沒有騙我吧?”
少年溫和一笑,點點頭,隨手拂過她耳邊凌亂的發,“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呢?”
凌菲一挑眉,嗤笑的撇撇嘴,“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芯顏再傻也聽出這是什麼意思,她趕緊回頭瞪了瞪她,“別亂講,阿月是我雙胞胎弟弟啦!”
弟弟?還是雙胞胎?
凌菲瞪大眼睛,看着漂亮的少年,又看看阿拉蕾芯顏,不可置信的搖搖頭,“是異卵雙胞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