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用上諾茲多姆祝福,身體悄然重回十八歲的吉安娜,難得俏臉一紅:“極少人類可以活過百年。當然,前任守護者艾格文利用強大的魔法維持生命,已經800多歲了,但從未有人類活過一千歲。”
泰蘭德試探着問道:“一萬年……不可能嗎?”
“不!可!能!人類又不是精靈!”吉安娜斬釘截鐵:“何況一萬年前的艾澤拉斯人類,還都是野人!人類開始擁有智慧和懂得製造武器,是五千多年前的事。直到兩千八百年前索拉丁大帝統一人類各大氏族,人類才真正成爲這個世界的主人之一。”
杜克當然沒有一萬歲,但一萬年這個特殊的年份,讓杜克突然想一段非常重要的原版劇情……
杜某人怎麼突然覺得有點慌啊!
泰蘭德彷彿不死心地追問:“那……馬庫斯閣下是艾澤拉斯人嗎?又或者是你的先祖是不是艾澤拉斯人?”
希爾瓦娜斯終於發飆了,她猛地站起來,噔噔噔走到泰蘭德面前,叉着腰,以一種兇獸附身的可怕氣勢死死盯着泰蘭德,女王氣場全開。
“泰蘭德*語風閣下!你這麼繞圈子套杜克的話,我們一點都不覺得有趣!要麼你立刻坦白這件事的所有緣由和每一個細節,那麼你就當做根本沒這事發生過。請注意,你現在意圖指控的是一個封地比海加爾山還要大的暴風王國大公爵!”
泰蘭德臉上的表情堪稱精彩,陰晴圓缺經歷了個遍,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莽撞很可能導致非常嚴重的後果之後,猶豫再三,她還是說了出來。
那是一萬年前,艾薩拉女王引來薩格拉斯的燃燒軍團入侵艾澤拉斯世界的事。
在那一戰當中,泰蘭德不幸被俘了。本來她都想着註定會悲劇掉,可是,一個無比神秘、完全不知道來歷的人類找到當時已經身中劇毒,染上了可怕詛咒的她。
爲了自由和生命,她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詳細的情況,泰蘭德不肯說。
“那是一個名叫杜*康的男人,他跟杜克一樣,同樣會使用暗影和光明的力量。他既是我的恩人,也是我所痛恨的人。沒錯,他的確救了我,讓我免遭惡魔的毒手。可是當我答應他的條件之後沒過多久,我就發現原來即便他不出手,瑪法里奧也會趕到。我……我卻爲此……當然,他當時也可以選擇殺了我。那樣的話,瑪法里奧也不可能把我身中劇毒的我復活,所以我非常矛盾和糾結。”
泰蘭德儘管語焉不詳以及有點語無倫次,兩位女王還是能體會到泰蘭德當時吃大虧是怎樣一個心情。
吉安娜眼波流轉,風情萬種地朝杜克拋了個媚眼:“喲!杜克啊!幸好你不可能去到一萬年前,否則我都快以爲那個杜康就是你了。”
那邊,希女王把泰蘭德逼問得臉色都青了。
這邊杜克發現自己的精神都快跟身體分離了。
這一刻,他大體上明白這是什麼回事。
尼瑪,泰蘭德口中所說的化名杜康的人,絕逼是他啊!
畢竟國人嘛,總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杜克沒有杜甫的才氣,卻有着一身好酒量,50度白酒兩斤,喝了還不帶喘氣的,那時候的大學牲杜克可是逼格滿滿的。所以杜康就成了杜克這賤人在大學時候qq上的網名。
每逢喝酒的場合,他就用兩個一樣的水杯倒上一杯雪碧,一杯白酒。
“我幹了,你隨意!”那個豪氣,絕逼把不能喝酒的傢伙震出內傷來。
雖然沒那麼多錢去喝高度數的好白酒,但人牲總是要有夢想的。杜克的夢想自然是多喝杜康了。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這就是杜克的口頭禪。
好了,犯人已經出來了。
熟知歷史的杜克把整件事串了起來——他第一次在灰谷見泰蘭德時被針對也完全可以解釋清楚鳥。
那就是,杜克不知什麼原因,亂入了原本歷史中一萬年前的上古之戰。當然,正因爲有杜克等人回到過去的奮戰,阻止了歷史的崩壞,纔有了現在的艾澤拉斯。
換句話說,回到過去的杜克肯定是成功了,否則現在艾澤拉斯已經是一個被燃燒軍團焚燬的世界。
問題來了,回到過去的那個杜克肯定對泰蘭德做了些什麼。否則泰蘭德不會看到現在的杜克,立馬露出那種痛恨的表情來。
說起來,現在的杜克也很冤啊!
因爲未來的杜克跑到一萬年的過去亂來,卻要現在的杜克背鍋。
這……這算什麼破事?
這事的操蛋程度,跟‘原本歷史上的現今版時間之王諾茲多姆懟死了未來發狂的諾茲多姆,導致兩個諾茲多姆一起完蛋。’那件事差不多。
最慘的是,這的確是‘自己’做的孽啊!
偏生杜克壓根不知道未來的自己回到過去後,對泰蘭德做了什麼。要補鍋也無從補起。也不知道將來回到過去,自己是否能不那麼手欠,弄出這段破事來。
杜克蛋都疼了。
不過坦白認罪這麼傻的事,杜克是絕對不會幹的。
坦白從嚴,牢底坐穿。
抗拒從寬,回家過年。
這道理杜克絕對是懂的。
想到這裡,杜克有了主意!
一直沉默的影帝杜克出手了,他站起來,還算清秀英俊的面龐四十五度仰天,兩滴鱷魚淚在系統精靈對淚腺予以輕度刺激之後,潸然而下。
他緩緩走到坐在椅子上的泰蘭德面前,有點誇張地用雙手按着泰蘭德的肩鎧。
“泰蘭德*語風閣下!我想說,在昨天以前,我還是一個萬人敬仰的曦日法師,還是受聯盟一千多萬人敬仰和崇拜的大英雄,是聯盟的最高統帥。但你看,今天的我是什麼?一個同時擁有黑暗和光明兩種力量的怪胎。因爲這個,我不得不辭去了聯盟統帥一職,還承受着整個塞拉摩,乃至於我的祖國,我的家鄉人民在背後指指點點。”
杜克一番話,直接讓原本已經心神紊亂的泰蘭德如遭雷擊。
對啊!
杜克變成暗牧,都只是昨天的事,我發什麼瘋,我竟然懷疑他!?
一陣難以言喻的愧疚之心涌上泰蘭德心頭,泰蘭德開始不敢直視杜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