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辰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牀上。
整個房間冷冰冰的,他突然就覺得心裡有點心塞。
之前受傷的地方已經被完美的處理過了,他想着從牀上坐起來,只不過全身都用不上力,感覺到傷口一陣陣的痛襲來,覺得心裡煩躁的厲害。
“汪川!”
冰冷的聲線從臥室傳到了外面客廳,汪川迅速的移動到了厲北辰的身邊。
“厲少…”
“糖糖呢?”
厲北辰現在整個人都陰沉的可怕,只要阮糖一沒在他就變成了那個炸彈。
“是不是去墨白那裡了?”
“是,夫人,這會兒剛下樓…”
厲北辰按住自己的傷口,坐了起來。
“扶我起來…”
“可是夫人說您不能亂動,需要好好臥牀靜養,要不然會傷到傷口。”
“我受傷了!!!把我扶到墨白房間去。”
“......”
汪川默!
“這樣就免得糖糖辛苦跑上跑下的了。呵呵...”
厲北辰嘴角掛上了冷笑,那個小白臉還真是陰魂不散,還敢拐走他的糖糖,他不會讓他好過的。
“是,厲少…可是夫人明令你不能下地,昨天晚上守了您一夜,也就剛剛下去看了一下墨白,您在夫人的心中還是最重要的。”
他這話剛一說完,厲北辰立馬變了一個態度,瞬間由陰轉晴。
汪川覺得自家總裁好像變了一個人,有點小孩子氣的在賭氣!
“既然這樣,那我更要去那個小白臉的房間。”
“可是夫人說了您不能下地,要不然…”
“怎麼?不能下地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去找個輪椅。”
“是…”
好吧,厲少,果然是厲少!
厲北辰到墨白房間的時候,正看到阮糖從一個保溫盒裡盛粥正準備遞給墨白。
厲北辰眉頭皺的死死的,難不成糖糖還要給那個男人喂嗎?一個男人傷的是腿又不是手,幹嘛還要喂?
是手沒了,還是手斷了?
“寶貝?”
阮糖被一聲包含着怒氣的男聲吸引,細聽男人的語氣裡還是滿滿的幽怨。
阮糖一回頭就撞進了男人黝黑的瞳孔中,一時間竟然有點不知所措,特別是想到昨晚脣上的那種觸覺,趕忙轉移自己的視線,找其它話來攪和掉自己心中的那點不自在。
阮糖看着男人那副虛弱的樣子,還敢折騰自己,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你不要命了,我昨天晚上可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你從死神那裡搶回來,你這條命是撿回來的,不知道珍惜?”
“可是我心口疼。”
阮糖看這厲北辰那一副“無賴”的樣子,搖了搖頭,還心口疼?
厲北辰坐在輪椅上,一把拉過阮糖,阮糖身子一偏就坐到了男人的大腿上,一雙鐵一樣的手臂緊緊的禁錮住阮糖的細腰。
“厲北辰,你瘋了?不要命了?”
“寶貝,我就是瘋了,看不到你我就瘋了。”
厲北辰將自己的頭埋在阮糖的肩膀處,鼻息噴灑了一身,灼熱又撩人,還很委屈。
在阮糖看不見的角度對着牀上的墨白送去了一個挑釁的冷笑。
“厲北辰,你先把我放開,你傷口等下裂開了。”
“我就知道寶貝是關心我的,我不放…”
阮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應對眼前的這個男人,男人身上的雪松味道鑽入了她的鼻腔,很好聞。
“你這一直不放,難不成想以身相許?”
厲北辰猛一擡頭,那妖精的容顏馬上綻放了一個笑容,擡眼眼睛亮閃閃的看着阮糖。
“可是你這樣,現在也不行啊!!!”
“嗯?寶貝說我?”
“呵呵…不和你開玩笑了,我看看傷口。”
這下男人也不作妖了,安安分分的讓阮糖仔細查看他的傷口,看到墨白一個人“孤零零”躺牀上眼裡滿是嘲諷。
阮糖仔細查看了一下傷口,果然已經滲出了血,阮糖皺起了眉頭,要是再發熱可就危險了。
“我們回房間去上藥!”
阮糖走到厲北辰的身邊,手扶上輪椅,不過卻被厲北辰扯住了衣角。
“就在這裡,不想和你分開。”
阮糖看着被扯住的衣角,抽了抽嘴角,厲北辰人設崩了!
“這裡是墨白的房間,我沒藥。”
“我和墨白關係很好,要敘敘舊!”
厲北辰盯着躺在牀上的墨白,眼色不善。
“真的?”
阮糖看到厲北辰那苦大仇深的表情,怎麼也想不到這兩個人會有什麼好關係。
“當然,墨白你說是吧。”
“是的,確實很久沒見厲少了。”
墨白微微一笑,點點頭。
“那好吧,我去樓上給你取藥,你們先聊。”
“去吧,寶貝。”
阮糖從房間裡一離開,厲北辰那渾身的暴戾的氣息就再也藏不住,鋪天蓋地的威壓就向着墨白而去。
“墨白…呵呵…總是惦記別人老婆…”
“厲少…公平競爭,如何?”
“憑什麼?”
“厲少,這是不敢!”
墨白那總是帶笑的臉上,此刻也沒了笑容,兩人冷冰冰的對峙着。
“糖糖,從來都是我的,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那拭目以待!”
阮糖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隔的遠遠的,絲毫都不願意跟彼此多說一句話的樣子。
就這樣?
還關係好?
信了他的邪!
阮糖之前查看過墨白的傷口,也換了藥沒什麼大問題,喚來了一旁的小蘭。
“小蘭,你幫忙照顧墨白。”
然後很是歉意的對着墨白說:
“墨白,有什麼事,你叫我,我就在隔壁。”
“好。”
墨白看着阮糖和厲北辰消失在了門口,眼裡都是落寞,沒了之前的生氣,整個人窩在被子裡,好像每一次,不管是早晚,軟軟都會選厲北辰。
可是,這一次,明明是他先見到軟軟的,一時間心裡難受的厲害。
阮糖把厲北辰推進了自己的房間,拿來了藥,輕輕的解開那染血的繃帶。
覺得她的心都糾到了一起去了。
“厲北辰,你真是瘋了你以爲你是誰,死了誰擔心你,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敢下牀,你活膩歪了?
還有,誰讓你給我擋子彈的,你以爲你幫我擋住了子彈,我就會感謝你?”
厲北辰含笑看着阮糖對他發火,整個人身上的寒氣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傷口雖然有一點疼,但是糖糖在他的身邊,這就夠了。
“糖糖,你很可愛!”
“可愛你個大頭鬼!你給我上牀躺着去。”
阮糖對着厲北辰吼了一聲,這下厲北辰乖乖的,像個聽話的乖寶寶一樣。
上完了藥,厲北辰就那樣含笑的看着阮糖,眼睛都不帶眨的。
“寶貝,我餓了。”
阮糖白了一眼厲北辰,算了,算了,這個男人再怎麼說也是因爲她才受傷的。
“等着。”
“好。”
阮糖一走,厲北辰臉上的笑就消失了個乾淨。
“說說吧,昨晚的事。”
“是的,厲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