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演還在繼續,讓人意外的是,在中場氣氛到了最高/潮時,素雅的主持人樓若白居然作爲歌手,拖着一身旖旎長裙,以一個驚豔無比的登場方式亮相。
一身漸變紅點綴的白色長裙,配上朦朧的紅色薄紗,將她本只能算得上清秀的臉龐硬生生襯出了幾分妖嬈,越發耐看。
不過,若是白生得一副好皮囊倒罷,戴上耳麥的樓若白半閉眼眸,隨着音樂輕吐天籟音符的樣,也一點不輸專業歌手。
光鮮的出場,婉轉的歌喉,所有人都眼前一亮,除了別有用心者和淡漠如冰者。
白易祁假意欣賞着樓若白的精彩表演,還時不時對她的表現表示鼓勵和讚許,眼底卻一片陰鷙。
即墨千歌,你今天別想完好地走出這裡!
他陰森森地掃了眼正在臺上演出的樓若白,眼神似乎在傳遞着什麼,寒徹入骨。
感受到那眼神中暗含的信息,樓若白身一僵,那一瞬間,臉上的笑容暴露出了不自然。
而與此同時,笑得牽強的,並不止她一個。
即墨千歌緊緊盯着她,在看到她不自然的反應時,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該來的果然會來,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她手指輕點,古銅尾戒折射出詭異的光芒,一道符咒悄然出現在她的掌心。
周身靈力涌動,即墨千歌閉上眼,控制自己的靈力,將符咒上的刻紋細細描畫。
靈力順着繁複的花紋遊走,明黃色的符咒隱隱散發出淺色光芒。好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義演上,沒有人注意到這一異常。
舞臺上的樓若白還在忘情唱着,輕輕合上的眼角,似乎有隱約淚痕。
歌曲到了間奏之時,她伸出左手,托起一個小巧精緻的球狀物。
衆人不明情況地注視着她,接下來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這個球狀物竟然不借住外力,自己懸浮了起來,而且越升越高,竟漂浮到了整個會場的高空中心!
“好!”“精彩了!”“不愧是白家和即墨家資助的義演!”不明真相的人們竟以爲這是新的把戲,紛紛鼓掌喝彩。
而即墨千歌只是陰冷地看着它,身旁妖孽般男的面色也同樣好看不到哪裡去。
這哪裡是什麼精彩的小把戲!這分明是一枚安裝了類似起飛裝置的微型原//彈,當量兩千五噸級!
(注:劉慈欣的《體》中,地球體組織擁有一顆微型原//彈,當量-一千五噸級,這裡借用此設定)
白易祁回頭,匆匆看了眼還被矇在鼓裡的衆人,扶着老家主離開現場,嘴角笑容陰毒不屑。
無知的蠢貨們。這可是白家花重金秘密研究出的高殺傷武器,如果不是爲了徹底滅掉這個玄乎的女人,白家會冒着被國家制裁的危險,動用這個秘密武器嗎?
即墨千歌瞟了眼匆匆離開的兩人,冷哼一聲,卻沒有說話。
洛青冥霍地起身,大步走到兩人面前,擋住了兩人去。
瞅着因爲自己的擋道而面帶慍色的白老家主和白易祁,上挑的眼角暈開促狹的笑意,富有磁性的聲音冷得毫無溫:“白家主,白少,什麼事這麼着急離開?”
“姓洛的,你不要多管閒事!”白易祁知道眼前人的身份,呵斥起來難免有些畏手畏腳,然而他這麼隨意一站,就恰好堵死了自己的生,當下也管不了這麼多,低聲怒吼道。
被他這麼一吼,洛青冥原本還噙着的冰冷笑意也消失不見,妖魔化的容顏如完美的神像,不怒自威。
“不要以爲我不知道白家的小動作。”他一字一頓,話到這裡,意有所指地望了望懸浮在空中的微型原//彈。
這動作簡直就是十足的挑釁,嘲笑他們伎倆的拙劣。
“笑話!我白家何時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白老家主一張老面皮漲得通紅,一雙鷹眸死死揪着洛青冥,劍一般的目光幾欲將他穿透。
“那真是奇怪了。敢情白老家主是不知情嘍?”洛青冥謔笑一聲,突然敬佩道,“還是說白老家主真的慷慨大方?”
白老家主被他兩句話噎住,反駁也不是,發怒也不是。
他豈會不知道浮在空中的是什麼?那是白家僅有的一枚核武器,而且這種原//彈的製造技術,在全世界都是領先的。就這麼浪費掉,而且還面臨着秘密技術公之於衆的風險,他何嘗不心疼?
所以當初白易祁向他獻計之時,他相當猶豫不決,光是權衡利弊,就花了好幾天。
如今好容易下了決定,還未癒合的傷疤又被洛青冥挑起,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ωwш ●t t k a n ●¢O 只是他若是表現出半點不對勁,便等於承認了白家的計劃,只好把一口悶氣憋在嗓眼,吞吐不得。
“洛青冥,你不要欺人甚!”白易祁扶着白老家主,義正辭嚴地道。
“欺人甚?”洛青冥好笑地重複了一遍他的話,挑眉反問,“白少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
白易祁臉色難看,正欲接話,白老家主擡手打斷了他,一雙眼帶着半分震驚,半分懼怕:“洛……你是誰?”
“白老家主年事已高,連反應了遲鈍了不少。”洛青冥似笑非笑地掃了他一眼,不給他反應的機會,便瀟灑地轉身,走回自己的座位。
白老家主和白易祁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
明明已經看穿了白家的計劃,卻不離開,也不摧毀?
這個洛青冥,他們是真的看不懂。
“做好準備了嗎?”洛青冥踱回座位,悠閒地坐在即墨千歌身旁,輕笑道。
即墨千歌點了點頭,鬆開緊攥在手心的符紙,明黃的紙襯着硃砂勾勒的符,血一般豔烈。
她彈了彈符紙,符正中心處隱隱有金光流溢。
就是這麼一張輕巧的紙,卻寄押了上千條人命。
“如果失敗了,你可要保護我啊,我還不想英年早逝。”白皙的手指把玩着符紙,嘴角漾起一弧雲淡風輕的笑意。
p:改了半個多小時,結果一個敏感詞都沒有,系統就是不給我過,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