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寒約莫也猜到了即墨千歌的想法,略無奈地攤手道:“王妃,名字不重要。”
“然後?你找我做甚?”對於夏子寒這傢伙,即墨千歌還是心存芥蒂的。前世就那麼莫名其妙地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廢了手筋,雖然事後證實那是個誤會,但畢竟是個人都不會完全釋懷。
“王上要求屬下跟隨王妃,保護王妃安全。”夏子寒單膝跪地,嚴肅地說道。
即墨千歌有些不悅地道:“我可以保護好自己,不勞你王上操心。”她還特地在“王上”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那個勞什子的什麼王,不會真看上她了吧?
“還請王妃不要爲難屬下。”夏子寒的額上滲出冷汗。這年頭,連個跟班都不好當。
“主人,就讓他跟着你吧,畢竟你對其他幾界瞭解不深,讓他當個嚮導不錯。”離突然傳音給她,聲音裡隱約透着股醋酸味。這該死的魔君……還真是把老婆護得緊!
即墨千歌頷首,這點她倒是沒想到。只是……即墨千歌看向夏子寒,挑眉問道:“你怎麼跟着我?”
這算是答應了?夏子寒心底一喜,趕緊道:“請王妃伸出右手。”
即墨千歌依言,夏子寒輕輕接觸她的手,一長段晦澀的咒語念出,繁複的契約圖案在她的手背上勾勒出,隨後又沒入皮膚中。
主僕契約。
要是讓別人看到,估計連眼都要看紅了。讓堂堂一殿之主做僕人還不情願,這都什麼人啊!
“王妃,需要的時候傳音給屬下即可。”夏子寒還沒有那麼作死,敢和離搶精神空間。語畢,他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即墨千歌眼前。但即墨千歌知道,他只是隱匿在了自己周圍而已。
“還算聰明。”離的這句話幾乎就是咬牙切齒地擠出來的,即墨千歌甚至能想象到他鐵青的臉色。
即墨千歌眼角跳了兩下,有些頭大地道:“還不和我解釋下?”
“你的眼睛。”離言簡意賅地吐出四個字,隨後陷入了沉默,任憑即墨千歌怎麼叫他,都不肯再說一個字。
又是眼睛!即墨千歌揉了揉太陽穴:“我下次是不是該戴副美瞳?”
“小丫頭,沒用的。”一道蒼老卻矍鑠的聲音響起,即墨千歌擡頭一看,剛剛因爲夏子寒到來而撤得一乾二淨的集市,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老人。
老人一身民國時期打扮,衣衫素淨,腰上繫了個酒葫蘆,眼眸中時不時閃過精光。
“您是?”看到這位老人,即墨千歌不由自主地用上了敬稱。
“好,好!”老人並沒有急着回答即墨千歌的問題,而是一連說了兩個“好”字,繼而笑道:“墨老傢伙的後代裡終於有不是孬種的了!”
“您是師父的摯友?”聽着這熟絡的口氣,即墨千歌立馬把老人的身份猜得八九不離十。拜師時,墨玄只許即墨千歌喊他“師父”,生怕“先祖”把他叫老。
“小丫頭果然機靈……老夫是來送小丫頭賀禮的。”老人笑得和菊花一樣,從袖中掏出兩個精緻的琉璃盞。
“賀禮?”即墨千歌借過這一對琉璃盞,放在手中細細把玩。這琉璃盞分一雌一雄,不僅做工精緻,更是封印妖冥的上上法寶。但這賀禮是怎麼回事?
“嘿嘿,用你們這些小輩的時興話說就是結婚禮物!”老人怕捱打,說完就遛,還不忘加了句:“魔君那孩子真的不錯,記得趁早弄到手啊!”
暗處的夏子寒嘴角勾起一道漂亮的弧線,王妃加油,你可以的!
不知不覺,他的天平已經倒向了即墨千歌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