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御乾表情冷冰冰看着霍大帥,他一把扣住了傅酒的手腕。
“改日再訪。”霍御乾拉着傅酒離席。
霍大帥臉上帶着憤怒,低喊一聲:“站住!”
霍御乾頭也沒回,嘴角勾起一抹絕情的笑,傅酒爲難的看着父子二人。
她頻頻回頭,霍大帥眼底帶着怒火,“你若是走出去,日後別再進這大帥府!”
霍御乾聲音幽幽傳來,“父親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兒子。”
二人走出去大帥府,傅酒臉上帶着擔憂,“霍御乾,真的……對不起。”
“跟本帥說什麼對不起?走吧還沒吃東西呢,本帥帶你去吃飯。”霍御乾盯着她的眸光流轉,在她耳邊低語道。
“你不應該因爲我……與大帥那般衝。”傅酒喃喃道。
霍御乾表情微變,他緩緩道:“本帥是不可能讓那下賤的女人欺負你的。”
“我的女人,就該被萬人捧着尊着。”霍御乾嗓音低沉沙啞。
傅酒心裡微微一震撼,她忍不住笑了,兩人牽着手,在街上漫步。
鳳凰寨
鞭炮聲一陣一陣不停歇,葉澹兒一大清早被鞭炮聲吵醒。
她睡在稻草墊子的牀上,翻來覆去。
“啊!”她終於受不了了,從牀上坐起來。
門在外面敲響,葉澹兒謹慎問道:“誰啊?”
“老二家媳婦,夫人我來給您梳妝,誤了吉時就不好了。”婦人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葉澹兒嘆了一口氣,想起來了,今日是與那大當家的成親日子。
拜堂?拜就拜唄,反正有沒有什麼法律意義,不過是陪着他演一場戲罷了。
“來了。”葉澹兒應了聲,下了牀踏上鞋子去給他開門。
老二家媳婦拿着大大小小的東西進來,“夫人,您看這嫁衣您滿意嗎?”
葉澹兒冷不丁瞥了一眼,就被那紋路驚呆了,這一件嫁衣說出去是高級定製的都有人信。
綢緞料子微微泛光,看得出來不便宜。
“滿意滿意……”葉澹兒敷衍着。
“夫人我來給您梳頭。”老二家媳婦說着。
拉着葉澹兒坐在簡陋的梳妝鏡前,她納悶的拾起葉澹兒的捲髮,“夫人,您這髮型是怎麼……不太好盤頭啊。”
“這可是最流行的一款捲髮,你可別給我弄壞了。”葉澹兒皺着眉頭說道。
爲了演個戲,把她高價燙的髮型搞壞,這太不划算了。
“行,我儘量哈。”老二家媳婦說着。
山寨裡的化妝工具,大多就是以前的用的老東西,老二家媳婦給她上了層粉,描描眉,抿個紅紙。
整個人就嬌豔欲滴,老二家媳婦感嘆着,“夫人,大當家的絕對會被您迷了去……”
葉澹兒欣賞了一下鏡中自己的美貌,“趕緊給我蓋上蓋頭吧。”
老二家媳婦給她蒙上了蓋頭,嗩吶笙簫的聲音越來越近,便是秦嘯迎親來了。
不一會兒,門就被扣響,老二家媳婦連忙去開門。
秦嘯胸前帶着綢緞大紅花,穿了一身暗紅色袍子,站在門口。
老二家媳婦連忙回去扶葉澹兒,葉澹兒透過薄薄的紅紗,看清那身影。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
那日着實讓她大驚一番,她萬萬想不到胡茬大漢刮掉鬍子後竟會變成俊美男人。
他朝她伸過來手,葉澹兒伸出手覆在他寬大的手心。
隨後,那手緊緊握住她,將她牽出去。
他們是在鳳凰寨的議事堂拜的堂,周圍都站滿了來圍觀的寨民。
老二擔當了司儀,“一拜天地!”他高喊一聲。
有人還以爲這強搶來的女人會不願意呢,哪知人家順從的彎腰。
那彎腰的幅度,比旁邊的大當家的還低呢。
“二拜高堂!”
秦嘯哪有高堂,二人就是象徵性的拜了一拜,“夫妻對拜!”兩人又轉過身來彎腰。
“禮成!”老二高聲一喊,人羣中歡呼起來。
葉澹兒似乎隱隱約約看見秦嘯嘴邊露了笑。
“送入洞房!”老二又高喊一聲,一羣女眷擁護着葉澹兒進洞房。
葉澹兒進了所謂的婚房,驚訝了。
這哪像是一土匪窩子,這簡直是飯店客房呀!
席夢思大牀,歐式沙發,奢華的吊燈,踏上去木質地板……
老二家媳婦扶着她坐在牀邊,牀上鋪着桂圓,花生。
葉澹兒掀起自己的蓋頭,老兒媳婦連忙按住他她的手,“不行呀,蓋頭得新郎官接。”
葉澹兒白了她一眼,將蓋頭拽掉,“哪有那麼多規矩,這是民國!”
老二家媳婦也沒在強求她,她陪着葉澹兒一直坐到了秦嘯回來。
秦嘯一進門,老二家媳婦就自己悄聲走了。
他一進來,葉澹兒就聞見了濃濃的酒味,看來他喝的不少。
不過看他樣子,僅僅是臉上紅了些,身形還是穩當的。
葉澹兒站起身來,冷冷道:“你別忘了之前答應過我什麼!”
秦嘯吐出一口熱氣,“知道。”他慢慢悠悠走到牀邊一屁股坐下。
扯着自己的衣領,穿着粗氣。
“你也不準脫衣服!”葉澹兒見狀連忙道。
“我熱……”秦嘯淡淡道。
“那就只能脫一件!”葉澹兒補充道。
秦嘯脫了外衫,扒掉鞋子就往牀上躺,他怕是醉的不輕,十分想睡覺。
葉澹兒站在一旁良久,見自己挺安全的,逐漸放了鬆。
“你這傢俱都哪裡弄的啊,我家都沒這麼奢華呢。”葉澹兒瞧着這金絲楠木說道。
“搶的地方富豪家的……”秦嘯緩緩吐出一句話。
“這歐式沙發呢?看着是進口的耶……”葉澹兒坐在沙發上,還彈跳幾下試試舒適度。
“打劫的英國人的……”
“這燈呢?”
“打劫的法國人的……”
“這桌子呢?”
“搶的商隊的……”
“這牀打劫的哪裡呀?”葉澹兒有些笑道。
“當然是買的了……”
葉澹兒挑眉,朝牀那邊走了走,問道:“爲什麼牀就不槍了啊?”
“牀這玩意,是和媳婦一塊睡得,要自己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