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
“我想與你商議一件事。”傅酒開口道。
霍御乾放下湯勺,拿了片面包,擡眸看向她,“什麼事?”
“我想建一座酒莊。”傅酒繼續道。
“那就建,錢本帥出。”霍御乾想也沒想開口道。
傅酒皺了皺眉,瞧了他一眼,看他神色自若,咬咬牙繼續道:“我大致是要去別處建的,安市的氣候和土壤和溫度,不太適合。”
聞言,霍御乾的手一頓,表情有些變化,“去哪?”
“大致在榕城那一片。”傅酒說道。
榕城,沈軍所管轄領域居中一個省份渝谷省的中心城市,這幾日傅酒都忙着調查,榕城的地理位置,氣候都是建酒莊最佳的。
霍御乾臉色有些暗沉,“榕城,離着太遠,不行。”
傅酒聞言,皺起眉頭,“這可是整個民國最適合的城市。”
“我很嚴肅給你說,我希望你不要拒絕我。”傅酒語氣很真摯。
霍御乾想也沒想直接道:“不行,本帥才與你剛成婚,你就要遠走。”
傅酒表情有些凝重,她語氣沉重,“霍御乾,我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我想要做酒,又不是和你置氣。”
“行了,別說了,本帥要走了。”霍御乾將碗筷重重一放。
傅酒咬咬脣瓣,沒在說話。
若是霍御乾不放她走,她便是偷偷也要溜去。
說做就做,趁着霍御乾去軍區時,她就開始收拾行李了。
總是有些可惜,怕是等不了小思臨產,多少對小思有些愧疚,婚禮便沒有到場,生子她又不能到場。
傅酒想着便放下了手中的行李,先去給小思交代一下。
她喊了輛黃包車,陳譽在安市購置了一套小院,小思與她婆婆就在這住。
傅酒穿着一身深藍色底,裙邊有幾多白色菊花圖案,隨着步子邁起來搖曳。
她扣扣門,“誰啊?”婦人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我找小思。”傅酒輕聲喊到。
婦人打開門,是小思的婆婆,陳母。
“您是?”陳母上下打量着傅酒,腳踩一雙絨緞絲絨高跟鞋,身穿一身綢緞旗袍,纖細的手腕上帶着翠綠的玉鐲子,一顰一笑間盡頭着貴氣。
“我是小思的朋友,今日叨擾了。”傅酒溫聲說道。
陳母連忙帶着笑意,請着傅酒進來。
“您坐,我給您看茶。”陳母讓傅酒坐在椅子上。
“不用了,我來找小思說幾句而已。”傅酒連忙道
“沒事,我叫她出來啊。”陳母笑着說道,小碎步往後面走去。
“兒媳婦!!有貴人找你吶!”陳母高聲喊着,小思揣着腰,挺着大肚子慢悠悠走過來。
一瞧着屋子裡坐着傅酒,驚喜道:“小姐!您怎麼來了!”
陳母疑惑道:“這位是?”
小思見桌子上也沒有口茶水,連忙道:“娘,這是霍少帥的妻子,霍太太。”
陳母一驚,沒想到來了一位這麼大的客,連忙躥着去後廚泡茶。
小思面帶歉意,陪笑道:“不好意思,小姐,我婆婆是從鄉下來的,招待不週了。”
傅酒微微笑道:“無礙,我哪裡是那般要規矩的人。”
“小姐,您怎麼突然過來了,這肚子越來越大,我就不方便過去了。”小思撫摸着肚子,眼裡盡是慈愛。
“我今天就是給你告別一聲。”傅酒回答道。
小思一驚,連忙問道:“小姐,您是與少帥出矛盾嗎?少帥欺負您了嗎?”
傅酒見她激動,連着安撫道:“不是不是,是我因爲要去榕城,做酒莊生意。”
小思一聽,知道不是因爲感情的糾紛,這才放了心。
傅酒從隨身挎着的包裡掏出來一個錦榮盒子,他開口道。:“之前你婚禮我並沒在場。 這次你臨產我怕是又不能在了,所以給孩子的禮物提前交給你。”
小思一聽表情惶恐,急忙道:“小姐,您真是說笑了,我怎麼敢收您的東西呢?”
她推回去傅酒遞過來的手,傅酒也未免強。將錦布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緩緩道,“這是我作爲他的阿姨送給他的禮物。你替他收下。不然我這個做姨的怎麼也心不安。”
聞言,小思表情有些激動,她語氣顫顫抖抖道:“小姐,您……!”
她心道:傅酒的身份何爲高貴,然則她卻願意與自己的孩兒論姨叫,是自己的福氣啊!
她感激地朝傅酒笑了笑,將那盒子收了去。
“這個點兒我先回去收拾東西了。”傅酒起身道。
“我送送你。”小思挺着肚子起身說道。
“不了,你快做吧,瞧你這肚子……”傅酒輕輕將她按回座椅上。
“不準跟過來。”傅酒語氣生硬道。
小思抿抿嘴,只好目送着傅酒離開。
這時,陳母端着茶杯和茶壺走過來的,瞧見這座以上沒了人,便好奇的問道。:“誒!這霍太太呢?”
“娘,人走了。”小思回答道。
“可是你惹着人家貴人了?”陳母質問道。
小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霍太太只是來送禮的。”
她又瞧了一眼桌子上的錦盒,陳母也瞧見了,連忙將那錦盒拿起來。
慌亂的打開錦盒,一打開一把金燦燦的長命鎖。晃了她的眼睛。
陳母激動的手指顫抖。摸索着長命鎖。“哎呀,這麼重呀,得多少錢吶……”
說着說着,她就笑了起來。
小思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霍御乾回來的時候,傅酒已經將兩箱行李收拾好了。
他在客廳,廚房都找不到傅酒的影子,便上樓來到臥室。
推門進去,傅酒猝不及防的回頭看他,“你怎麼早就回來了。”
霍御乾的視線落在傅酒身後的兩廂行李箱上,語氣陰沉道:“你要偷偷的走?”
“不是,我只是想把行李先打包好。”傅酒努力一下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穩重。
但是她的眼神飄忽不定。已經出賣了她。
霍御乾的舌尖頂了頂上顎。“今日我這麼早回來告訴你。去榕城建酒莊可以。不過要本帥陪着你一起去。”
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傅酒心裡也十分清楚。
見他能做出這樣的退步,傅酒十分感激。“真的嗎?謝謝你霍御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