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酒的心臟隨着霍御乾的出現就開始狂跳不止,那人動作凌厲的停到她面前。
他那雙陰鷙的眸子不屑一瞥坐在對面的韓洛殊。
韓洛殊穩住臉上的表情,在桌下的雙手已經摸上腰間的槍包。
“傅酒,你竟敢無視我的話?”霍御乾陰沉的聲音讓傅酒內心一顫。
她抿嘴不說話,深吸一口氣。
韓洛殊扯脣笑道:“真是太巧了,霍少帥也來這裡吃飯啊。”
霍御乾聞言,拔出配槍指向韓洛殊的腦袋,臉色陰沉。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他冷厲的話從嘴裡蹦出。
韓洛殊眉毛微皺,摸向槍包的手收緊,看向傅酒,將手撤回來。
“嗯?少帥此言恕韓某無法理解。”韓洛殊面色溫和,語氣十分和氣。
傅酒不想牽累到韓洛殊,見狀連忙急道:“霍御乾,你這是做什麼!”
霍御乾對上傅酒那雙含怒的眸子,怒火更加直竄心頭。
他轉過頭來,眸子危險的眯上直盯韓洛殊,
“霍御乾!”傅酒一聲嬌聲呵斥,霍御乾咬咬牙,一字一字往外邊蹦,“以後離她遠點!”
動作有力的收回槍,插回腰間的棕色皮具槍包。
“傅酒,跟我走。”他帶着威懾力的聲音命令到。
傅酒皺着眉頭看他,再看看韓洛殊,這種情況下她不敢繼續惹怒霍御乾,生怕會連累到韓洛殊。
傅酒抿抿髮白的脣瓣,站了起來,“不好意思了,韓先生,我先回去了。
”韓洛殊見狀眸子閃過一絲狠厲。
“霍少帥不是嬌妻在懷嗎?傅小姐的事情您就管不住了吧。”韓洛殊笑着說道,毫無不敬的意思。
霍御乾沒心思搭理他,一把拽過來傅酒,傅酒被他拉的一個踉蹌才穩住身子。
霍御乾拉着傅酒往外走,身後響起挑釁的聲音,
“霍少帥,要不要像男人一樣比一場?”
霍御乾頓住腳,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霍御乾就等個機會。
“好啊,比什麼?”霍御乾撒開傅酒的手腕,轉過身來勾脣一笑。
傅酒一臉擔憂看向韓洛殊,韓洛殊回她一個笑容。
胡鬧!真是太胡鬧了!傅酒心裡焦急道。
“痛痛快快打一架怎麼樣?我贏了,你就不要糾纏傅小姐了。”韓洛殊說到。
霍御乾冷哼一聲,他根本就不會輸。
兩人走出大江飯店,在門口的空曠地方準備幹一架。
霍御乾解下披風塞到一臉懵的傅酒懷裡,走過去與韓洛殊對視。
兩個人的目光如同獅子與獵豹,充滿殺氣。
先動手的是霍御乾,他有力的拳頭揮過去,帶着一股風,韓洛殊在他拳頭揮過來時身形一閃,胳膊別住霍御乾的拳頭,霍御乾眼睛一眯用力一甩將他甩開。
韓洛殊接着朝他襲來,拳拳帶着殺氣,他敏捷的避開,繞道韓洛殊後方狠狠的一拳打在他背上。
韓洛殊向前一踉蹌,看的傅酒心一揪。
韓洛殊發狠一記旋踢,打中霍御乾的腿,二人胳膊又碰在一起。
“知道嗎?我會讓傅酒做韓太太。”韓洛殊低聲挑釁。
霍御乾只覺暴躁的情緒又上頭,噌的拔出配槍,韓洛殊躲得及時,但還是打中了肩膀。
一聲槍響,傅酒的臉色驟變,連忙跑過去扶住地上的韓洛殊。
“韓先生,你沒事吧!”傅酒急切的關心道。
她隨後瞪向霍御乾,此刻霍御乾臉龐連帶脖子通紅,直喘粗氣,手裡的槍口還微微冒出煙霧。
“霍御乾!你好卑鄙!”傅酒咬牙切齒道。
霍御乾黑臉看着地上的二人,收回槍,大步向前將傅酒拉起來。
傅酒十分抗拒的掙扎,下一秒被霍御乾一個橫抱走向軍車。
傅酒被他塞進車裡,隨後他也坐進去,“回府。”
傅酒甩開他的手,怒氣道:“霍御乾,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你爲什麼要開槍!”傅酒怒視他,質問道。
“哼,在江城我難道還需要給你解釋!!”霍御乾冷哼一聲,不屑道。
“你!”傅酒一副不可理喻的表情看着他,隨後別過臉去,不在開口說話,內心擔憂極了韓洛殊的情況。
到了大帥府門口,傅酒不等司機下車就自行打開車門跳下車,頭也不回的直奔裡走。
霍御乾透着車玻璃,深沉看她背影一眼。
晚膳飯桌時的氣氛格外陰沉,傅酒感覺整個人像是被壓在石頭底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飯後,老太太留住了傅酒,霍大帥出門時冷聲將霍御乾喊到書房。
“混賬!”霍大帥一摔茶杯,怒斥道。
霍御乾站的筆直,低着頭,抿脣不語。
“越來越不像話!你和那韓家老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先不說他,就說你在江城頂着霍軍少帥的名義,當街鬥毆開槍,這是正經事嗎!”霍大帥一甩袍子坐在椅子上,瞪着他怒吼。
“父親,是我衝動了。”霍御乾語氣平靜道。
“衝動……衝動,那麼多人在場,且不說赤手搏擊,你竟然還開槍,知道現在江城上上下下如何評論你嗎!”霍大帥臉上被氣的通紅。
霍御乾的嘴抿成一條直線,垂下去的黑眸暗流涌動。
“人家都說,霍軍少帥是言而無信之人,是會使詐得小人,以權謀命!這樣下去,會讓霍軍失去民心!”霍大帥恨鐵不成鋼的看他,事已至此,他也無話可說。
“是他先挑釁我”霍御乾解釋到卻被霍大帥打斷:“閉嘴,不管是誰,這一陣子你好像太過於浮躁了。”
聞言,霍御乾咬舌,父親所說的確屬實,盡來他逐漸感覺情緒無法控制,他以爲是進了八月正值盛夏難免心焦氣燥。
“韓軍那,我來交涉,從今天起,除了軍營,你哪裡都不許去,去祠堂領家法!”霍大帥經歷戰場多年,說出的話自帶一股震懾力。
老太太和霍夫人留住傅酒,今日街上的事情她們已經聽說了,怕是明天就要上新聞。
“丫頭,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老太太語氣和藹道。
傅酒咬咬脣瓣,很是抱歉的看了老太太和霍夫人一眼。
“今日因爲酒廠的事情約了韓先生在大江飯店商議,後來,少帥就出現了,要帶我走。”
“然後韓先生攔住了,他們二人說要比一場,然後就……”傅酒沒有再說下去,還有什麼贏了就不許糾纏她也沒有說。
“唉,瓊樓真是糊塗啊!”霍夫人帶着哭腔一聲哀怨,“怕是這時候已經到了祠堂領家法。”
老太太聽後跟着嘆了一口氣,她緩緩道:“我這孫心裡想什麼我還不知道,酒兒丫頭,怕是瓊樓不想放過你了。”
傅酒聞言,心裡咯噔一下,驚恐的眼神看向老太太。
“丫頭,我問你,還願不願意給瓊樓做小?”老太太眼神真誠,語氣帶着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