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樓
“歡迎光臨,少帥,少夫人。”影樓的人熱情道。
“本帥要拍婚紗照。”霍御乾淡淡道,影樓的人微微一愣,他記得這少帥與少夫人是拍過的啊,怎麼又來拍?
他笑着道:“好嘞,少帥,少夫人您請跟着我去挑衣服。”
“不用了,本帥着軍裝,讓她去吧。”霍御乾說道,傅酒跟着人去挑衣服。
化妝師仔細詢問傅酒,“您好少夫人,您想穿哪種樣子的婚紗?”
“不,我想要旗袍。”傅酒開口道。
化妝師一驚訝,“您……確定要穿旗袍?”
傅酒溫和一笑,開口道:“要,要紅色的。”
化妝師領着她到了旗袍的衣架,“少夫人,您瞧瞧,都是新到的還沒有穿過。”
傅酒抿脣點點頭,眼底流光看着一件件紅色如楓葉的旗袍。
“這件吧。”傅酒指了指,那人驚喜道:“少夫人您好眼力啊,這件衣服可是我們斥重金從美國買來的,在華人街這家店很有名氣。”
傅酒起了疑惑,之前在美國時也沒聽着說有這麼一家旗袍店啊。
“是嗎?這家店叫什麼名字,我怎麼不知道?”傅酒問道。
“蘇珊工作室,前一陣子剛剛起了名氣,您可能不知道。”化妝師解釋着,傅酒點點頭,看到了那旗袍領子上的標籤,是用花體的英文寫着sushan。
“我幫您把這件旗袍穿上吧,然後我們來做造型。”化妝師笑着說。
……
傅酒從試衣間出來,一身紅色旗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裸露出的皮膚虛雪白無暇,紅白衝擊力讓人眼前一亮。
化妝師驚呆了,驚呼道:“少夫人,我在這家影樓待了這麼多年,您是我見過第一位穿旗袍如此有韻味的女人。”
傅酒被她誇的有些羞澀,“您真是說笑了。”她淡淡道。
傅酒坐在梳妝鏡前,化妝師爲她撲粉脂,描黛眉。
說是給她化妝,不如說是在修飾她的面容,各處都是淡淡一筆,傅酒的容貌更爲豔麗。
化妝師仔仔細細將紅色的脣脂用小刷子塗在她的脣上,傅酒盯着鏡中的自己,一顰一笑間美豔動人。
化妝師又將她的頭髮推成水波紋,彎曲的髮捲添了一股嫵媚的感覺。
一切完成,化妝師忍不住驚歎,“真的太美了,少夫人。”
傅酒扶了扶頭上的捲髮,雖是民國現在流行這種水波紋,蛋卷紋,但她還是第一次嘗試,有些許的不自然,感覺頭上重了三斤。
“走吧,莫讓他等急了。”傅酒起身,纖細的腳踝下踩着一雙暗紅色絨布高跟鞋。
背影婀娜多姿,曼妙可人。
霍御乾依靠在沙發上,把玩着自己的匕首。
高跟鞋噠噠聲響起,霍御乾收起匕首動作流暢插進腰間的皮套。
擡眸一看,眼底的驚豔難壓。
霍御乾還是第一次見這般嫵媚多姿的傅酒,膚白如雪,衣如紅楓。
傅酒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她低頭看着自己的腳面。
“怎麼了?你別老是盯着我看……”傅酒尷尬道。
霍御乾聞言一笑,從沙發上起身站起來,慢慢朝她走過去。
他伸出手,撫向她的臉頰,開口道:“很美,擡起頭來。”
傅酒緩緩將頭擡起來,一雙水亮的杏眸對上他的墨眸。
“少帥,麻煩您站在那裡,少夫人不要動,就坐在椅子上。”攝影師指揮着兩人的動作。
傅酒攏着腿,坐在太師椅上,霍御乾站在一旁,右手搭在椅背上。
“少夫人看鏡頭,笑一笑……”
鎂光燈咔的一閃,傅酒笑面如靨,霍御乾眸光淡淡。
“來個人搬走椅子,少帥您將手搭在少夫人腰上。”攝影師說着。
傅酒走到霍御乾旁邊,“少夫人,您在靠近一些。”攝影師擺擺手。
傅酒臉上帶着不自然,看向霍御乾,在外人面前她可沒做過如此親密。
霍御乾面不改色伸出右手將她猛地一攬,傅酒猝不及防趴在他胸口。
攝影師驚呼道:“對對,就這樣,少夫人您將胳膊搭在少帥肩膀上。”
傅酒訝然挑挑眉,動作僵硬將手搭在霍御乾肩膀上,看了看攝影師,攝影師一臉笑意。
傅酒擡眸看着霍御乾的下巴,略青色帶這些沒露頭胡茬。
“好,保持!”攝影師抓住時機按下按鈕,鎂光燈有一次爆閃。
照片上,女人穿着深色旗袍,身材凹凸有致,婀娜多姿,含情脈脈看着身邊軍裝男人。
軍帽下,男人劍眉星目,面上無表情,但是從他緊緊貼着女人腰的手看出來,他愛着身邊這位女子。
“來都來了,去大帥府一趟吧。”傅酒在車上說道。
霍御乾嗯了一聲,將車頭調轉,車子緩緩停在了大帥府門口。
士兵見霍御乾下車,連忙讓一人回去通報。
霍御乾牽着傅酒的手,走進大帥府。
大帥府裡什麼都沒有變,傅酒聽聞三姨太一年前便鬱鬱而終了。
府裡就還有五姨太,六姨太,和七姨太三個女人。
“這小娃是誰?”傅酒看見走廊裡有丫鬟扶着一小兒學步。
霍御乾臉色有些難堪,“……”
傅酒看向他,見他不語更是好奇了。
“呦!少帥和夫人回來了!”五姨太恰好走過來瞧見了,驚呼道。
她連連嘖嘖嘴,眼底滿是驚豔,“瞧瞧,少夫人真是越來越有韻味了。”
“五姨。”傅酒溫和叫道,霍御乾先行走一步去找霍大帥。
“這小兒是誰家的?”傅酒問道。
聞言,五姨太撇撇嘴,“你竟不知?兩年前七姨娘生的。”
傅酒一驚,五姨太接着道:“大帥老年得子,可別提多重視這孩子了,咱們最好別去招惹。”
“少帥沒告訴你嗎?也是……他這麼要面子的,怎麼好意思將他老爹六十多歲還生兒子的事情告知呢。”五姨太捂嘴笑道。
傅酒一聽,也跟着笑了,不知爲何,她瞧着這小兒就很是親切,或許與霍御乾有血脈關係的原因,她在想,若是那個孩子在,會不會如此一般?
想着,思緒便就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