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酒倒是心裡爲他想着,哪知人家麻利的下車已經坐到攤子那了。
他一襲軍裝示人,攤主都有些嚇着了,周圍食客也是低着頭一個勁吞着湯圓。
傅酒走過去略感抱歉,“老闆,來兩碗芝麻花生餡的。”傅酒聲音極爲溫和朝着攤主說到,因爲經常來,攤主也認識她。
攤主略好奇的掃視二人,接着去煮湯圓。
傅酒在他身旁凳子坐下,她緩緩道:“其實沒必要來這裡的。”
霍御乾挑眉看她,略有些煩躁,“你要吃就別說話。”
傅酒擰眉不悅看他一眼,心道果然性格不合的人無法聊到一起去。
一會兒湯圓就端過來了,傅酒就只顧低下頭吃湯圓,沒在開口說過一句話。
跟霍御乾在一起的每分每刻都是如此的難熬,霍御乾就只吃了四五個,依舊是甜的膩人。
他原以爲和傅酒過來吃,味道就會變得不一樣呢,微微側眸瞥見她吃的津津有味,心裡更是納悶。
於是放下了瓷勺,靜靜等着傅酒。
傅酒吃着,覺着身邊人的動靜停下,她側頭看過去,見霍御乾正目不轉睛看着自己,食慾大減。
傅酒也放下勺子,從挎包裡抽出紙巾擦擦嘴,“給我一張。”霍御乾低聲道,向她伸開寬厚的手掌。
傅酒不以爲然抽出來一張紙巾放他手裡,霍御乾趁機收緊手掌,正巧握住她的指尖。
傅酒驀的收回手指,微怒瞪他一眼,心道:大庭廣衆之下,這麼多人,他真是不害臊!
二人坐上了車,“想去哪裡玩?”霍御乾說話的嗓音清清淡淡,且帶着磁性。
“我要去給楚玉買點東西。”想着楚玉明日就要踏上遠洋之旅,傅酒想着買點禮物送她。
提到霍楚玉,霍御乾微微一笑,聲音有些清冽,“楚玉不乖,這就是懲罰,懂嗎?”
傅酒嘴角扯出冷漠的弧度,不去看他,將頭倚在窗子上。
霍御乾載着她去了新開的商場,傅酒下了車就沒把當霍御乾存在,自顧自的逛着,霍御乾也未有什麼怨言就跟在她後面。
傅酒進了一家首飾店,一眼就看上了展示出的那條項鍊。
店員一看霍御乾跟進來,都馬上繃起精神來。
有大膽的店員走過去朝傅酒介紹,“您好,小姐,這一款項鍊是剛從英國送來的,名爲星耀,這塊水晶有一百零八個切面,所以帶在脖子上一直都會反光,就像是星星閃耀一樣。”
傅酒看着那顆閃閃發光的白色水晶,從古至今沒有女人抵抗的了閃閃發光的東西。
楚玉肯定會喜歡這個,傅酒心裡想着。
“麻煩給我包起來吧。”傅酒朝店員微微一笑,店員心裡喜悅極了,心情都已經展現在臉上。
“還有這一條。”霍御乾突兀的插一句話,他指着櫃子裡的一條項鍊說到。
傅酒詫異的看向他,霍御乾深邃烏黑的眸子輕輕一掃,“那條自己留着,楚玉用不了這麼好的。”
還未等傅酒反應過來,霍御乾已經留下支票接過來店員包裝好的兩個禮袋。
他拿着禮袋邁步離開,傅酒快步跟上他,“錢我會給你的。”
霍御乾頓住腳步,居高臨下看着她,“這是我送給你的。”
傅酒不再開口,默默跟在他身後。
她本就沒什麼興致逛,隨着霍御乾走出商場,正巧旁邊新建了一個電影院。
霍御乾拉住傅酒的胳膊,“去看電影。”
傅酒隨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一副巨大海報畫掛在那,上面畫着一個一位裹着頭巾的女人。
現在的電影還是黑白無聲的,電影院也稀少,只有在省會城市纔會有,傅酒之前倒是去看過一回電影。
甚是神奇,一個一個人竟在那大幕布上動起來。
傅酒心裡也是被勾起了好奇,隨後點點頭。
醫院
張姐摻着西娜起來,西娜對着她說道,“送我回韓公館。”
張姐只當西娜是韓公館的女主人,便自行叫了了輛車送西娜回去。
管家見了連忙把西娜摻着回了客房,“二哥呢?”西娜問到。
“韓先生出去忙事了。”管家回答道。
西娜低垂眼簾,似乎在考慮什麼,她嗯了一聲便讓管家出去了。
西娜坐在牀邊,撫着自己的肚子,這裡……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是她與殊哥哥的孩子。
孩子……媽媽會努力讓你來到這個世界上。
西娜蹙着眉沉思一會兒,她起身輕手輕腳走出房間,在樓梯口探了探頭,管家似乎沒在這裡。
西娜舒了一口氣,她小心翼翼的來到韓洛殊的房間。
回顧身後沒人,她推開門進去,西娜隨意看着房內的佈置。
她走向那張牀,緩緩躺在上面,深呼吸,汲取着韓洛殊殘留的氣息。
嗯?西娜覺着枕頭下似乎咯着什麼東西,昨晚還未發現,因爲昨天她枕的不是這一個。
西娜皺着眉起身,一探究竟將枕頭掀開,映入眼簾的是兩個盒子。
西娜吞嚥一口,緩解自己的緊張,心裡卻也在請求着上天不要是她想的那般。
一個盒子打開,西娜的心臟就像是劈了一道閃電。
那玉手鐲不就是上次她在韓洛殊手裡看見過得,傅酒的那隻!
他竟然!他竟然將這鐲子放在枕頭底下,日日夜夜與他共眠!
西娜氣憤的繼續看另一個錦盒裡的東西,打開來看,是一條手鍊。
西娜眼利的發現了,手鍊上刻着的微小字體。
“To my dear Miss FU!”她咬牙切齒的念出這幾個單詞。
西娜心裡豁然明朗,她原以爲韓洛殊對傅酒只是一時的喜歡,卻沒想到他已經將傅酒看作如此深重了!
他不想要自己與她的孩子,怕是就是爲了妨礙他與傅酒吧!
可是,傅酒已經嫁給了霍御乾!
憑什麼?你已經嫁了人卻還要與我搶韓洛殊!
西娜恨恨着,聽見樓下有腳步聲,她慌亂的將盒子收拾起來塞進枕頭下面,同一時刻,韓洛殊的房門被打開。
西娜嚇得嚯的站起來,韓洛殊看見房間內的西娜微微皺眉,“張姐說你非要回來,怎麼不老老實實在醫院待着?”
西娜抿抿脣,低下頭不去看他,“我現在身份比較特殊,我怕引起注意。”
“我給了你一天時間,你想好了嗎?”韓洛殊的話語刻薄陰冷,讓西娜寒徹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