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快會跟曼婷結婚。
陸南城的這句話,讓不服氣的阮白當場裂開,原地爆炸,人跟見鬼般深深的凝視他,她主動向他投懷送抱,他不顧她的感受把她推開不說,還殘忍的對她說要娶林曼婷爲妻。
他怎麼可以這麼踐踏她的真心。
她是不要面子的嗎?
“你在這好好冷靜冷靜,仔細想想我說的話。”
陸南城臉色陰沉的轉身想走。
意識到這點的阮白,早就把什麼自尊自愛,臉面統統都拋擲到腦後去了,今天她無論如何都要向陸南城要一個答案。
她豁出去了,在這世界上還沒阮白得不到的,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擡起腳步就衝到陸南城跟前,伸手拉住他的去路,阻止他離開這間房間。
陸南城深深的皺起眉心,一臉頭疼道。
“阮白,你到底還想幹什麼,你還沒鬧夠嗎?”
她那麼愛他,他竟然覺得她在胡鬧?
阮白失望至極道。
“小叔,我這麼認真的跟你表白,想要跟你在一起,你竟然覺得我在鬧?行啊,那我今天就鬧的徹底了,你不許走,我也不許你走,更加不許你娶別的女人爲妻,你要娶,你只能娶我爲妻。
要不然,今天你別想從這間房間裡出去,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她一鼓作氣,鐵了心的擋在房門邊不給他離開。
陸南城眯起眼睛,眼底滿是對她的失望,他口吻冷酷無情道。
“阮白,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話我也跟你說的很清楚,你也不是一個小孩子了,你要再這麼胡鬧下去,別怪我們最後連叔侄都做不成,你給我讓開。”
“小叔,你竟然拿這個威脅我,我那麼喜歡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我,難道你當真一點兒也不喜歡我嗎?”
阮白一臉的受傷,看的陸南城心都疼了,但爲了阻止她瘋狂的念頭,他神色清冷,一字一句道。
“我不喜歡你,我對你只有叔侄之情,別的什麼都不會有。”
“我不信,我不相信。”
阮白大聲的搖頭怒吼,被傷的體無完膚之下,她委屈的伸手又想去抱陸南城,想要把自己給他算了,她就不信他真的會無動於衷。
可不等她有所舉動,早有防備的陸南城臉色難看的退後一步躲開她,大失所望道。
“阮白,你知道你胡攪蠻纏的樣子有多難看嗎?我真的對你太失望了,你在這好好的冷靜冷靜,仔細想想我說的話,你要是還有不該有的念頭。
那你就別怪我無情狠心,我們的叔侄情分也就到這了。”
...
“白白,然後呢,然後呢,你難道真的就這麼被你小叔給唬住,什麼也不作爲,就這麼讓他走了,沒再將他撲到嗎?”
顧知暖一臉的激動和八卦,搓着手等她繼續說下去,兩眼放光的模樣恨不得當時就在現場觀摩纔好。
簡直太刺激了。
阮白無語的白了她一眼,沒好聲好氣道。
“你覺得姐我是這麼慫的人麼,我能這麼輕易地讓我小叔離開麼,當然不可能了。”
“所以你是成功了?”
顧知暖湊近她,激動的反問。
阮白卻像只鬥敗的公雞般焉了下來,在陸南城說完這句話後,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她生氣也帶着賭氣的成分,賭了一把,她張嘴就朝陸南城挺闊的背影說道。
“小叔,我不許你走,我不准你走,你今天要是丟下這樣的我走了,那你以後就再也不是我的小叔,從今以後我也再也不要你管了。”
倘若他真的要娶林曼婷爲妻,這跟從現在趕走她有什麼區別,她絕對接受不了,親眼看着她喜歡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
陸南城背對着她而站,在阮白害怕又期許的眼神走,他頭也不回的說道。
“隨你。”
他果然如他所說般,當真一點兒也不喜歡她。
要不然,怎麼會在她這麼狼狽的時候走的頭也不回,對她這麼的狠心。
...
顧知暖看着像焉了白菜般的阮白,她一臉同情的伸手摸摸她的腦袋。
“我可憐的白白啊,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慘呢,第一次表白就被你家小叔給狠狠的拒絕了,搞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纔好了,可憐的孩子啊。”
她痛惜的搖搖頭。
阮白不滿的拍掉她的手,鬱悶道。
“別摸我的頭,我又不是你的狗,拿開你的狗爪子,我都煩死了,你還嘰嘰歪歪個沒完,髮型都給你整亂了。”
顧知暖無語的收回手,又像是發現新大陸般的一驚一乍,也不管她埋怨她道。
“不過,白白,沒關係啊,你這不還有我小舅麼,你小叔不要你,是白瞎了他那雙好看的眼睛,是他年紀大不知少女香,等到他徹底失去,有他後悔的時候。
你說你要是嫁給我小舅,你小叔要知道了,你說他會不會氣瘋掉,指不定他還會回心轉意不娶林妖精,轉身娶你也說不準。
畢竟,你是他養了這麼久的白菜,他能願意給別的豬拱了去,她肯定不會願意的對不對?
臥槽,機智如我,我簡直太冰雪聰明,足智多謀了啊。”
阮白冷笑着乾笑兩聲,面無表情道。
“暖暖,你這麼編排你小舅,把他說成拱別人家白菜的豬,這事他知道嗎?”
“哎呀,話糙理不糙不是,再說了,豬它是重點麼,你現在的重中之重難道不該是收復你小叔的心,不讓他娶林妖精爲妻麼,他們要是登記結婚了,那還有你什麼事不是,對不對?”
顧知暖頭頭是道的給她縷清頭緒,獻計謀策。
被她這麼一點化,頹敗的阮白竟然覺得還挺有道理的,昨晚陸南城看到她脖頸內的曖昧痕跡就變得不對勁,要是她現在要嫁給別的男人。
那他是不是就會回心轉意了?
顧知暖趁熱打鐵,兩眼放光道。
“白白,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也覺得我說的挺有道理的,要不這樣,我上次就聽我小舅說起過,我們學校邀請他過來講座,時間正好就是今天下午。
要不,一會等他講的差不多了,我就帶你過去找他,你倆見見,看看有沒有眼緣,要是一拍即合就更完美了。”
卻也是在這時,一道玩味帶着幾分痞氣的男聲倏地從兩人身後響起。
“你要帶阮阮去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