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帶來了嗎?”
夜幕下,我壓低聲音對趴在我身邊的張林飛說,然後就看到他咋夜幕下拿出一個牛仔口袋,再從裡面倒出我要的東西,“都在了。小樂,你真的打算這麼做。”
“廢話。”我一蹬他,“這玩意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我還有必要和她將什麼情面,更何況五奶奶爲了這件事情都和我斷絕關係了,我要是在不收了她,我吳佳樂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我說的堅定,根本就是發泄私慾,五奶奶爲了那件事情已經連着一個星期都沒找我了。而這一個星期裡,我終於也知道啥叫度日如年了,要不是張林飛時不時的陪我犯二,我還真不知道這幾天我砸過去的。
不過追根問底還是因爲那隻荷花妖,要不是她,五奶奶也不會遷怒於我,所以她算是碰到了我的底線。
牛仔袋裡倒出來的東西散了一地,我從裡面拿出一把桃木劍握在手裡,之前我讓張林飛幫我準備一把桃木劍和黃紙銅鈴,紅香,沒想到張林飛竟然給我找了一把五十年以上的桃木劍,雖然沒有五奶奶那把百年相傳的桃木劍厲害,但是有這樣的東西,已經很不錯了。之前我還以爲他最多是現砍樹製造。
桃木劍這玩意我不太懂,我只是記得五奶奶說,桃樹辟邪,但是做成劍的桃木等於開光
。可斬妖魔鬼怪,五奶奶的那把劍我雖然見過,卻從沒見她用過,因爲用她的話來說,那玩意太厲害,如果不是十惡不赦的靈,她不想殺害衆生。
五奶奶的仁慈我算是真真的見識到了,所以她說啥,我也就是聽聽。
黃紙只是普通的黃紙,再配上硃砂,我讓張林飛給我帶了公雞血,硃砂混入公雞血裡,在以手指勾畫在黃符之上,畫好的符。我讓張林飛那在手裡,一些藏在身上。
從頭到尾我畫了十幾張。全部給了張林飛,而我自己除了那把桃木劍之外,還有一串用紅繩串在一起的銅鈴。
和張林飛配合的拉起紅繩,擺在之前警察沒有拔走的木樁上面,中間交錯,形成一個十字叉的模樣,我想,既然那個荷花妖叫水猴子弟弟,那麼想必她也在這片荷花塘裡,所以我在這裡設下符陣,我就不怕抓不住她,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敢跟我較勁。叼雙向血。
讓張林飛拿着符咒躲進草叢裡面,然後我站在一邊挑着掛着銅鈴的繩子,手指一動,銅鈴就發作‘咚咚咚’的聲音,震耳難聽。
銅鈴的聲音就像是一股聲波傳進荷花塘裡,被銅鈴帶動的荷花像是難以忍受的搖晃花瓣,我繼續挑着銅鈴,一聲聲的作響,我就不信她不出來。
中間的荷花紅光一閃,還不等我反應,一道紅光射了出來,我設計的銅鈴陣紅繩飛起,不一會兒,就把那個要飛起來的紅光纏住,我手裡一拉紅線,那條紅影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像我飛來,落在我的面前,變成了一朵粉嫩的荷花。
“咋了?現出原形了。”我用手裡的桃木劍戳了戳地上的荷花,覺得可笑。
“你放了我。”荷花搖擺,我竟然聽到了她在說着什麼。
我點點頭,抽離的桃木劍一笑,“我也沒抓着你,你怎麼就要我放開呢!我現在不動你,你想走你就走吧!”
“你……”
我笑的更加燦爛。
地上的荷花一道紅光閃過變成了那個紅衣飄飄,上次被我斬斷的手臂已經長了出來,兩手被我的紅繩銅鈴綁的死死的,躺在地上,就像是一條任人宰割的美人魚,不能動彈。
“其實我是真的不想對你浪費力氣,但只能怪你太不知趣,我都放過你了你還要來招惹我,所以我現在不得不對你下狠手了。”說着我揚起手裡的桃木劍刺向她的胸前,沒有刀鋒的桃木劍就像是光劍,一劍刺進她的肩膀。
“啊……”
她的痛苦,我卻沒拔出桃木劍,面無表情的我,冷眼看着她臉上的痛楚。
五奶奶總是說我兇殘狠心,我就讓她看看什麼纔是狠心。
“一隻荷花妖也敢囂張,今天我不弄死你
。”
手裡的桃木劍拔出,又是一劍我刺進她另一邊的肩膀,“都是因爲你,五奶奶才和我斷絕關係,要不是因爲你,我也不會被五奶奶說了一通,所以這一切都是你應該承受的。”
“我只不過想救我弟弟……”
“關我屁事。”
又是一劍,我刺進了她的肚子。
還以爲這隻荷花妖有多厲害,沒想到我一個紅鈴陣就讓她動彈不得,虧得我還是畫符找劍的,現在看來根本就用不上了。
被我刺中的地方流出了粉色的荷花汁,不同於血腥的味道,這個味道有些清香好聞,但是我卻不喜歡這這個東西。
荷花妖連被我刺了三劍,已經痛的臉掙扎的力氣都沒了,躺在地上猶如一具死屍。
但是我知道她不會死,因爲我這三劍,都沒有刺中她的要害,更何況我也沒想過讓她死。
抽出的劍,我解開她身子的紅繩銅鈴,“給你一個狡辯的機會。”
“你……”
“我很好。”
紅衣飄飄的脣咬的發白,那一番我見猶憐的表情,恐怕也只能勾引後面的張林飛了,不過那貨沒我的命令,也不會出來。
“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能說的讓我信服,我不但放了你,還幫你弄出你弟弟,怎樣?”
“真的?”
“那是,我吳佳樂說話從來都沒不算話的時候。”
我臭屁的保證,她卻如同抓着了救命稻草,拉着我的衣服哭了。
“行了,哭的再好看也沒人欣賞,我很忙的。”我打着哈哈的說着,其實我是害怕她的眼淚把我淹了,雖說着荷花妖眼淚都帶着花香,但是我已經開始決定討厭荷花了。
她吸吸鼻子,然後坐在地上開始說着,“我和我弟弟原本是這裡花農的女兒,只是那年一場洪水淹沒,當時我和弟弟爲了急忙採收蓮子,所以就掉進了水裡,後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等我張開眼睛的時候,我就附身在荷花上面,而弟弟他卻附身在一隻猴子身上。
弟弟有時候清醒會和我聊幾句,有時候又是個牲畜不聽我教誨,所以每天我都提放着他不要傷害人類,只是每一次到了荷花季節旺盛的時候,弟弟都會騷動,可是這些年我一直都有阻止他,雖然是有孩子被他拉下水,但我都把他們送回去了,這一次弟弟之所以發怒,其實還是因爲……是因爲……”
“是因爲我招惹了他是吧!”我歪着頭,也不遮擋的說着。
這件事情我做了我就不會不承認,當然我承認了我也會盡量去彌補,既然是我的錯,我會彌補
。
“五奶奶說,移靈先移身,只有把屍骨移走了才能移走靈魂,那你的屍骨埋在那裡,你知道嗎?”我問她。
她咬着脣瓣又是一副要哭的樣子,我看着她,決得完了。
感情這貨都不知道自己屍體在哪呀!不知道這要我怎麼移走。
無力的坐在地上,我看着她,她也是一臉無奈,不一會兒,擦乾淨的眼淚也跟着流了出來。
“在那邊的房屋下面。”
“誰。”
突然的聲音,我戒備的回頭站起。
一巴掌拍着我的頭上,正當我要發火的時候,一道聲音刺激我的耳膜,“你說誰,才一個星期就忘了我是誰了。”
“五奶奶……”
“咋了,不問我是誰了。”
“哪有?”
我撒嬌的撲進她的懷裡,撒嬌的嘴上強硬,五奶奶摸着我的頭,臉上是一股無奈,“你呀!就跟你爸一個德行,坐定的事情咋說都不知道服軟,不過那天也是五奶奶的錯,五奶奶給你道歉。”
“那我接受了。”我小小的傲嬌,惹的五奶奶又是一陣嬌怒。
“對了,五奶奶你剛纔說在房屋下面,什麼在房屋下面,她的屍體嗎?”我指着地上的紅衣飄飄問着。
五奶奶看她一眼,點點頭,說着,“恩,就是她的屍體,靈魂不離屍體,所以她的屍體本該在這一塊,我雖然沒有小樂你的陰陽眼,但是我也是能感覺到的,那天修武他們來擡走那隻水猴子的時候,我就察覺到這裡陰氣很重,應該不單單那水猴子一隻,所以我就在旁邊留了一個心眼,直到拿出在醫院一拿出那塊花瓣,我纔想起那股陰氣來自哪裡,所以就在這四周打探了一下。
附近的花農說,前些年這裡有一家姓冷的花農,帶着一雙兒女在這種植荷花,只是沒想到一場洪水帶走了一雙兒女,後來這家人傷心過度,就把女兒埋了就離開了這裡,再加上剛纔你說的話,我就更加確定你的身上。
因爲身死所以心有不敢纔會附身在荷花上面,而你弟弟,我想應該是在衝撞的時候碰到了什麼,纔會變成這般模樣,不過他既然能夠控制心智,那就代表他還有理智,我會把他從警察那裡要出來,但是我想你也該去投胎了,太過留戀與陽間,對你不好。”
“可是我弟弟……”
“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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