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嗯。”我得意的點頭,拉着張林飛笑呵呵的說着,“而且不但我知道林飛也知道,是吧林飛。”
“恩。”
我試探一說,哪知道張林飛到真的點頭。
心裡暗喜,喜張林飛好乖。
我媽向來是對我的話半信半疑。但是她卻對張林飛的話,百分百的信任,有時候我都不知道她是我媽還是張林飛的媽,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坐在姥姥身邊,我試探的問她,“姥姥,你個我三舅老爺小時候是不是有啥比較常去的地方。”
“你咋突然問起這個?”
“因爲三舅爺跟我說,那個玉就在你們小時候一起玩耍的地方……”
“啊……”姥姥的眼眶溼潤,拉着我的手滿滿都是激動,“小樂你告訴姥姥,你真的見到你三舅老爺了。不是騙姥姥的。”
“我幹嘛要騙姥姥,我是真的看見了,他當時就站在哪裡?”我指着電視劇邊的地方說着,“而且初一在院子裡的時候,三舅老爺還站在姥姥跟前,只是姥姥看不到他罷了。”
我沒說三舅老爺當時是在幫姥姥擋着他的那羣小輩,我怕我說了姥姥又該胡思亂想了,哪知道我說完,姥姥的嘴裡就反覆一句話,一遍遍說着是三哥、是三哥,是三哥回來了……
被那羣人糾纏一下,姥姥也是真的累了。唸叨着就躺在牀上,閉上眼睛嚷嚷着她要睡覺。
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麼,就算知道現在姥姥的心情很差,也只能帶上門,只留下大姨守在跟前。
“小樂你跟媽說實話,你真的見到你三舅老爺了?”
一出姥姥屋,我媽就開始對我逼供,我不知道該咋說。因爲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但若是我媽不能相信的話,我也沒轍。
“我是真的看到三舅老爺了,而且他好像很着急的樣子,我剛纔不明說是怕姥姥着急,但是媽,不管你信不信我。我還是一樣回答。”說完我轉身就走,拉着張林飛就走出院子。
我知道這事有點荒渺,但我既然敢說就證明我是真的看到了,不管我媽在咋不信我,我也還是那句話。
我記得姥姥對面小河邊有幾顆臘梅,現在冬雪還沒融化,正是臘梅綻開的時候,拉着張林飛我倆就去了河邊,這些年天氣回暖,小河的水面也是一片水光,想着小時候那冰能結一尺多厚。過年最大的樂趣就是,在冰上追逐,哪像現在,一片的水光,一點都沒小時候的樂趣。宏夾頁才。
天氣不太冷,就連臘梅都沒有小時候開的妖豔,一隻上只有幾朵的臘梅,真的讓人沒有采摘的欲.望。
“無聊。”我蹲在河邊,看着上面開着的臘梅,可不是無聊嗎?
“沒玩的、沒吃的、沒看的、沒朋友,好無聊呀!”
我突然對天長吼抱怨的吼着,張林飛就站在我的身後,一雙微笑的眼睛,笑的像一隻狐狸。
“小樂你看那裡有個小孩,還沒穿衣服。”
還不等我發飆,張林飛突然拉着我,一手指着山頂雙眼瞪的老大的說着,“小樂你快看呀!”
張林飛催着我,我以爲又是什麼鬼怪作祟,哪知道我一擡頭順着他的手臂看去,“棒子……”驚訝開口。
“啥棒子?”
“就……”
“棒子、棒子、棒子,棒子站在不要動,棒子、棒子……”
“林飛壓住他。”
還不等我跟張林飛解釋啥是棒子,就聽到一個男人一邊跑一邊喊着棒子,心裡一驚,連忙讓張林飛攔住他,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回頭看向山上。
山上紅影一閃,原本站在原地的小孩一閃消失山裡,滿山都是‘咯咯咯咯’孩子天真的笑,一直到那笑聲沒了,我才放開男人的嘴。
“你他媽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放走了老子發財的機會,媽的我打死你個賤人。”
男人說着,如扇的後掌對着我就呼了過來,我害怕的忘記了閃躲,兩手捂住眼睛的說着完了,卻聽到一聲屬於男人的慘叫。
放下手,我看到男人躺在地方,張林飛攪着他的手壓在背後,怎麼看都像是警察抓賊時候的動作。
“媽的,你放開老子。”
男人還在不依不饒的吼着,張林飛壓在他手上的力道也更這重了幾分,然後我聽到的就是男人的慘叫聲,很慘很慘……
“林飛還是放開他吧!”
我不是心善,我是真的受不了一個大男人如此慘叫了,所以才大發慈悲的讓張林飛放開他,他一被放開,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張開的嘴原本想再罵,卻因爲畏懼張林飛變成閉嘴的怒瞪。
“那個大叔,不是我們要刻意攔你,是着棒子不能抓,它既然出現在我們山裡,就是我們山裡的守護神,這要是抓了,這不是讓後村裡人沒了信仰嗎?”
“啥信仰不信仰的,你可知道我要是抓到那個棒子,我就發財了。”
“它不能動。”
“我說能動就能動,下次別讓我在撞到你們,這山裡竟然會出現棒子,你們誰都別想擋着我徐老三發財。”
被稱作徐老三的男人,一口一個發財一口一個發財的,我都不知道該咋跟他說了,看着身後光禿禿的樹枝,我想的是爲啥這裡會出現棒子。
棒子這東西本就不常見,現在又出現在這裡,咋想就咋奇怪。
“小樂你剛纔的話還沒說完?”
那徐老三一走,張林飛就連聲問我,因爲剛纔他潔癖的在河裡洗了手,現在凍的紅彤彤的手,看着讓人心疼。
拉着他的手放進我的口袋,我這才說着,“棒子就是人蔘娃,我也是聽五奶奶說過,沒想到還真有這玩意。”
眉頭一皺,我繼續說着,“人蔘娃來無影去無蹤的,但是你要是見到了,你衝着它喊棒子不要動,它就會像是被定住似的待在原地,這個時候就可以任憑人抓它了,五奶奶說她還小的時候時候看見過一次,是個人蔘女娃娃,當時不懂,眼睜睜的看着那人抓走了人蔘娃,然後賣了也發了財,但是第二年整個村子都發生了瘟疫,而那個抓了人蔘娃娃的人,一家人更是全身出着紅疹死了,所以這個人蔘娃娃一定不能動。”
“但是恐怕那人不會這麼放棄,畢竟這東西要是能抓到,的確能發財,最最要的是,到了那個時候誰會在意後果是什麼東西。”
張林飛的聲音不大,但說的卻句句真實,我一笑,笑的張林飛莫名其妙。
踮起腳尖,我在他耳邊小聲的嘟嚷一句,而我一說完,原本擔憂的他,也笑了出來。
我說,人蔘娃既然被看到了,就不會在出現在這個地方,所以不用擔心它會被人抓走。
回去的路上張林飛問我,人蔘娃是人蔘修煉成型的妖精嗎?而我再次搖頭。
“大家都以爲人蔘娃就是人蔘修煉成了人形,其實不是這樣的,它們就好像是少數民族一樣,出生就是人形,但也會變成人蔘,一般人把它們抓住,基本都是想要煮了可用來泡酒,說是有長生不老、壯陽的功效,其實它們除了形狀不同以外,根本就沒啥功效,說白就是人類的猜疑多心,造成了人蔘娃的殘害。”
從那天以後,村裡的表現也真的真實了張林飛說的話,人類的貪婪,是不會放過那隻小人蔘的,我站在院子裡看着對面的山上,數不清這已經是今天第幾波上山的人了。
一開始就徐老三一家知道,但是連着兩天徐老三一家都開始上山,難免會給人猜疑,在加上山這個大,要是單憑他們一家找,也能累死都找不到人蔘娃,所以徐老三很聰明的把這個消息買給了村裡人,和他們談好的條件,好像是說,不管誰家找到了,只要分給他們兩層的錢急就可以。
面對着這麼大的誘惑,所以這幾天山上基本都是到處可見人影。
舅舅這兩天和舅媽張羅這準備盤下鎮上拐角的一家店面,但因爲哪家人也上山找人蔘娃去了,所以這兩天兩口子想找人談談,都找不到人影,弄得着急上火的倆人,整天在家大眼瞪小眼的。
初八一般做生意的就要開門,我媽今個收拾着東西下午就準備跟我爸回家,我這邊也在忙着收拾着東西。
三舅老爺留下的玉,在姥姥幾天的考慮下還是覺得不拿的好,因爲姥姥說,既然那塊玉這麼重要,拿了也只會讓後人們平添爭吵,還不如就讓它埋在地下,誰挖到就是誰的。
當時姥姥說這話的時候,我是很不贊成的,但看三舅老爺那些小輩們的放肆,我就怕他們見不到玉就來騷擾我姥姥,到時候我們又都做了,剩下姥姥一個人在家,要是出了事了咋辦。
哪知道姥姥一笑,說只要他們見不到玉,就不敢爲難自己,所以這有些事情呀!也不用害怕。
想想姥姥的話,還是我糊塗了,只要我們手裡揣着他們想要的東西,難道還怕他們對付我們不成,只是我沒想到,他們到真的很敢!
午飯是大姨親自做的,要說我媽這兩個女兒,我媽是家務活樣樣不會,我大姨卻是家務一把抓手,小的時候我還鬧笑話的問姥姥,我媽是不是撿來的,當時姥姥看着我媽,說,可能還真是撿來的,現在回想,我還真是把我媽的那一半基因,遺傳的淋漓盡致。
我們準備吃了飯就走,所以東西什麼都已經打包好放在車上,我爸開着他的小三輪,原本我想讓我媽陪我們一起坐張林飛的車的,哪知道她說,她要坐她老公的。
想想過年時候我們坐着小三輪過來時候的情景,我就覺得我媽對我爸也是真愛,要不然那麼冷的天,她還能一路笑呵呵的跟我爸聊天。
插了一顆紅薯,我咬在嘴裡吧唧吧唧的啃着,小時候的習慣不容易改變,愛吃紅薯的習慣更不容易更改,不過也就是這樣張林飛說我好養,他說人家都是高級西餐廳吃着牛排,我就路邊一個烤紅薯就能打發,當時張林飛說的時候我也沒咋在意,反正他說的也不是假話。
紅薯還沒啃完,一個慌慌張張的人影就衝了進來,一把撲到我姥姥面前,哭喊着求我姥姥救救他爸,我當時就坐在姥姥身邊,所以對於撲進來的人看的是一清二楚,就是那張臉,我不認識。
繼續啃着紅薯,就聽到姥姥說,“這是咋了許崽,你爸到底是咋了?”
“馮奶奶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爸呀!我們保證以後咋也不敢了,我們再也不上山找那人蔘娃了,求馮奶奶就救救我爸吧!要不然他可就真的沒了呀!”
被稱作許崽的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不過從他的話裡我也聽出了一點端倪,就是說他們找人蔘娃的時候,他爸突然不行了。
我啃着紅薯也算是知道里面的原因,人蔘娃一消失就不好找,除非是銅錢紅繩掛住它,但這成人形的人蔘娃可不是長在地裡的人蔘,你要是強制要抓它,它必定會反過來對付你,所以我想那許崽嘴裡的他爸,應該是被人蔘娃報復了。
果然,我這邊紅薯吃完,就聽見那許崽說道,“這些天我和我爸不是在山上找棒子嗎?今早我爸說,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就帶着村裡人在山下拉着紅繩,然後想着用紅繩把棒子困住,到時候棒子出來了,誰家抓到就算誰家的,這個辦法,大夥商量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大家原本是一起拉着紅繩的,就在拉到半山腰的時候,一道白光衝了過來,當時大家就說那個就是棒子,我爸也是着急了,拿着一個大口袋就跑了上去,哪知道那白光根本就不怕紅繩,硬生生的從我爸身子穿了過去,然後救不見了。”
“人蔘娃當然不怕紅繩了,它們又不是真人蔘。”我嘴賤的忍不住插了一句,換來的是那個叫許崽不解的目光,“可……人家都說,要抓住人蔘就要紅繩幫助銅錢,然後在綁在人蔘的花下面,這樣就能阻止人蔘不跑呀!咋就沒有用了。”
我翻了一個白眼,伸手就抓盤子裡的另外一根紅薯,“那你也說是人蔘,人蔘娃又不是真的人蔘。”
“啥意思?”
“沒意思。”
懶得搭理他,我扒着紅薯的皮就往嘴裡送,哪知道我這一口還沒咬下去,那個許崽就一把拽住我的手,力氣大的我手腕都起了一層紅色,“你幹嘛呀!”我說。
他也跟着急了,站起來拽着我的手,晃着,“那他不怕紅繩怕啥呀!”
他的緊張,我再次翻着白眼,甩開他的手,我繼續啃着我的紅薯。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爸都變成這樣了,他這個當兒子的不想辦法還問她抓人蔘娃的方法,當初就是我說不能抓的,現在我又怎麼可能自己往槍口上送,我這邊沉默不語,許崽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蹦跳着又準備來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