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章 、又是一個沒頭的
“笑屁。”我甩給童童一個白眼,“趕緊吃飯,吃完飯幫我選被子。”
馬上就要冷了,雖然肉肉的牀上有牀單,卻沒有換洗的,而且還要買被子。想想我就哪哪都不舒服,因爲累,很累,好在明天上午沒課,今天辛苦點,明天在宿舍好好睡覺。
不過童童看樣子好像不大高興,因爲她明天一大早就有早自習。
三人折騰到十二點,我們三個纔像是散架似的睡下,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我被一隻毛毛的手騷擾醒了。
“幹嘛!”看着小人蔘那張放大的臉。
“我餓?”
可憐的孩子
。
我拿起手機看着上面的時間,都已經是下午一點了,也難怪這個孩子會喊餓。一個一頓飯能吃掉半頭豬的人,在忍受十二個小時之後才叫起自己,還真是要說這孩子有多懂事了。
起牀洗臉刷牙,我就帶着肉肉去了飯堂旁邊的小食堂裡面,小食堂提供小炒,當然價錢也會相對貴了一些,在旁邊的提款機裡拿了幾千大鈔。捏在手裡盤算着能夠我倆吃上幾天。
要是我一個人,這幾千塊最起碼也能吃上半個學期,可這個吃貨,甩甩頭,當初真的不該一時心軟把他帶回來的,就該讓他跟着張林飛。吃窮他去。
點了兩盤大盤雞。又買了燒鵝秋刀魚,反正是店裡能有的肉食幾乎全部都端了上來,可廚師炒菜的動作還是趕不上肉肉吃飯的動作,最後我決定還是買一個高壓鍋和電磁爐在宿舍算了,這樣每天給肉肉煮一鍋肉,也方便我睡覺的時候他叫餓。
心動不如行動。我們一吃完,我就拉着肉肉去了市場,買了一個最大的高壓鍋,又挑選了兩塊上好的排骨,當然二十斤的排骨不是我拿着,而是肉肉拿着,也不得說,這貨能吃力氣也不小。
又買了一些大料,我倆就回了宿舍,當我們提着東西會宿舍的時候,給我倆開門的張揚一直叫着說,我虐待孩子。
給她拋去一個得意的眼神,那那得意的說,我自個的孩子我愛虐待,有本事你自己去生呀!氣的張揚差點沒過來撕了我。
“大爆料、大爆料……”
就在我們眼神爭鋒的時候,童童像個二貨一樣的跑了進來,揮動着兩條手臂,有點像三十年代街頭賣報紙的孩子。
關上門,我這纔回頭看她,“啥爆料呀!能讓你興奮成這樣?”
“就是老姑婆和那個黑人呀!嗚嗚嗚……”
“你丫的就不能小聲點,也不怕隔牆有耳。”
童童興奮的聲音高漲,我伸手就把她的嘴捂住,這個死孩子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被我這麼一捂,童童眼珠子一轉的點點頭,我放開她的嘴巴,果然的她安靜了許多
。
“我給你們說,今早我看見老姑婆和那個黑人接吻了,就下小河邊,倆人親的那叫一個難捨難分,當時好多人都在哪看着,老姑婆都不閃躲,我以前一直以爲老姑婆是緬甸的女人,沒想到這麼開放。”童童跟發現新大陸似的說着。
“這有什麼,謝主任現在是在熱戀中,自然關心親密一點,這都大驚小怪的,真是受不了你。”
“怎麼不大驚小怪,你要想想那個可是謝主任呀!可是老姑婆呀!”上長每技。
“老姑婆咋了,老姑婆也是有愛情的,肉肉走幫媽洗排骨,別理這兩個瘋子。”
我實在受不了童童的誇張,讓肉肉把排骨拎到陽臺上的水池裡面,打着水我倆就忙着開始洗排骨,想想中午一頓飯就花了我上千塊我就一股子的肉疼,再看看我手裡的排骨,怎麼也要不了五百塊,分出一半塞進張揚存放飲料的小冰箱裡面,另一半我倒進水池進行清洗。
“晚上大家在宿舍打火鍋,我買了材料,等下讓你們嚐嚐我的手藝。”我說。
“能吃嗎?不會死吧!”張揚順着窗戶探出半個身子,問着正在跟排骨奮鬥的我說着。
給她一個白眼,“你要是怕死,我和肉肉一起吃,你們兩個滾出去,是不是肉肉。”我問着肉肉繼續洗着排骨。
“嗯。”肉肉很給面子的一點頭,開心的我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趴在窗臺上的張揚看着我們,鄙視中帶着抽抽,然後問出一個我想拍死她的問她,她說,“這孩子到底是誰取的名字呀!這麼挫。”
我能說什麼,我只能默默的說,是張林飛取得。
半晚就在我準備給排骨過血水的時候,宿舍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是小諾,那個青蛙王子。
“晚上有吃的呀!算我一份。”
就這樣四人晚餐變成了五人,而我也不得不把分出來的另一半排骨洗了一起煮了
。
看着大半鍋的排骨,心想也虧得我買的鍋夠大呀!要不然這麼多的東西,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塞進去。
我悶着排骨,讓童童她們洗着配菜,肉肉是專業吃肉的,但我們還是偏愛青菜,尤其是童童這個整體嚷嚷着要減肥的女人。
“沒想到你盡然收了一個人參娃當兒子。”
就在童童她們在陽臺洗菜的時候,小諾坐在我的身邊,然後在一語道破肉肉的身份。
我後怕的看着他,手裡也不自然把肉肉往我身後拉了拉。
在分不清小諾是敵還是友之前,我不允許任何一個知道肉肉身份的人,靠近肉肉。
“幹嘛這麼緊張,你以爲如果我真的要對他出手的話,你還能斗的過我嗎?”
他這話說的很自滿,自滿的我不知道他哪來的信心,戒備的目光沒有收起,我看着他的眼神也帶着試探。
“你到底是誰?”我帶着戒備,他卻一笑,抽着一根薯條掉在嘴裡,“我是誰你不是應該最清楚不過的嗎?還是說你真的忘了……”
他的話很暖味,暖味的我感覺那股暖意就在我的耳邊,暖進我的耳朵裡暖進我的心裡,然後跟着消失……
“小諾呢!”我問着身邊吃着薯條的肉肉,他一臉疑惑的看看四周,然後搖頭。
他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可以來去無蹤。
“咦!那誰呢!”童童拿着一籃子青菜走了過來,問的自然是小諾。
“走了。”我說,然後打開高壓鍋,看着裡面的排骨有沒有熟透。
“出事了、出事了,死人啦!快來人呀!”
正當我們三個和排骨較勁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看熱鬧的人統統跑了出去,我拉着肉肉自然也加入了看熱鬧的人羣裡面
。
出事的是男生宿舍的浴室裡,我們沒能進去,不過聽男生宿舍的人說,是一個體育系的人打完球洗澡,因爲待在裡面太久,所以同一個系的人就去看看,哪知道一打開宿舍門,就看到那個死掉的人趴在地上,脖子上沒了腦袋,血紅的血液順着下水道流動。
又是一個沒頭的?
我手裡還抓着一塊排骨,放進嘴裡啃了兩下,就讓肉肉進去看看。
明白我意思的肉肉變得透明,然後身體一飄就上了三樓,我坐在下面看着屍體被從什麼擡了出來,隱隱約約感覺到屍體上有股陰氣,原本想上前看看,卻被謝主任一把拉了回來,“你湊過去做什麼?女孩子別亂好奇。”
謝主任以爲我是好奇所以把我拉了回去,其實我也不是完全的好奇,不過有謝主任在,我也不敢放肆,就等肉肉回來。
“媽媽……”
空氣中傳來小人蔘叫我的聲音,我一擡頭就看到肉肉在我頭上,對他使了一個眼色,我就回去了宿舍。
宿舍裡張揚她們還沒回來,肉肉也從透明的變成了實體。
“上面怎麼回事?”我問。
“是個女鬼。”肉肉一手伸進鍋裡,不管燙的撈着排骨。
“女鬼?”
“恩。”
肉肉、肉肉的小手繼續撈着鍋裡的排骨,一邊往嘴裡塞一邊說着,“一個穿着黃色衣服的女鬼,她身上好大一股血腥味,當時我靠近的時候差點吐了,好難聞的。”
“說重點。”
這個吃貨,一股勁的吃,說的都是些啥玩意。
“我說的就是重點呀!”肉肉又撈着排骨塞進嘴裡,“那個人應該是死了好久了,而且我上去的時候,她趴在下水道哪裡喝着流出的血,當時我隱身站在窗臺上,我看到她的身體跟着喝血的東西慢慢的鼓了起來,然後她好像發現我似的,所以我就跑了沒敢在多看
。”
“你說說,你上去的時候她正在喝血?”
“恩,就是那個男的流出來的血,那血看着像是流進下水道里,但其實都流進了那個女鬼的嘴裡,我看到她趴在地上,嘴巴對着下水道。”
“那按照你這說法,那她爲啥不直接去咬着那人直接吸血,還要費盡心思的趴在下水道去喝?”
其實我想的是,這樣該多髒呀!就算這個女鬼是用人血滋養的,也不該這麼髒的趴在下水道的入口喝呀!她完全可以向吸血鬼那樣咬住脖子。
可我一問,肉肉搖頭,大概他也想不明白吧!
肉肉繼續吃着排骨,二十幾斤的排骨在張揚她們回來的時候,只剩下青菜和湯水,看着躺在牀上撫摸自己小肚子的肉肉,恨的壓根磨得作響。
晚上,我用一張隱身符貼在自己身上,帶着肉肉進了水房,找到b排3號後,我打開熱水在裡面幫肉肉洗澡。
這裡是那個女鬼出沒的地方,今天之所以會去男生宿舍那邊作案,應該是因爲女生水房被封了吧!沒有下手的機會,只能另尋別的地方,所以我帶着肉肉來到這裡。
幫肉肉洗了頭又幫他洗澡,然後我讓他轉身我自己也洗了個澡,這些天都在宿舍的洗手間裡湊合着洗澡,真心是感覺不舒服,現在有了水房裡的熱水,我要好好洗洗。
當澆在我身上的熱水變成冷水的時候,一股血腥也跟着傳進我的鼻子,脣角微微揚起,拿起我事先準備好的浴袍我穿在身上。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咯咯咯、咯咯咯……”
陰深的笑,順着一股冷風吹了進來,吹在我身上讓我不知覺的打了一個冷戰,眼前黃色身影一掃,一個身穿黃色長裙的女孩出現在我面前,手裡拿着一把鐮刀,看起來好像是死神手裡的死亡鐮刀。
“咯咯咯、咯咯咯……又有新貨物送上門了,還帶着一顆美味的人蔘……咯咯咯、哥咯咯咯……”
“笑的真難聽
。”我一皺眉。
“是嗎?那我讓你死的痛快一點。”她說着,手裡的鐮刀就衝我揮了過來,對着我的脖子……
“是嗎?”我學着她的語氣,一個閃躲躲開她手裡的鐮刀。
“還能逃,不錯……咯咯咯、咯咯咯……”
她一笑,手裡的鐮刀繼續向着我的脖子揮了過來,每一次都是對着我的脖子,她想要一鐮刀致命,卻不想這樣也暴露出她的弱點。
脣角小幅度的輕樣,“肉肉招魂播。”我說。
招魂播一出,小鬼自行收服,黃衣女鬼也沒想到我們手裡會有招魂播,沒來的急收起的鐮刀,就那麼樣像是被定住似的,定在原地。
“死神的鐮刀?”
被定住的黃衣女鬼,我湊到她面前看着她手裡的工具,在確定真的是死神手裡的東西后,我皺起眉頭,“看來陰間不太平了,要不然也不會讓你們這羣小鬼出來搗亂,肉肉,收了她,至於這把鐮刀,還是我幫你保管吧!”
抽走她手裡的鐮刀,念着一串符咒,鐮刀就跟着收進我口袋裡,而黃衣女鬼也在一雙大眼睛的注視下,被我收進招魂播裡。
“收工,回宿舍。”拍拍手,我帶着肉肉就走。
水房好了,以後我又能肆無忌憚的洗澡了。
“吳佳樂,嘿嘿……”
水房裡,血氣正濃……
在學校裡呆到第一個一百天後,我也是難得的忙碌起來,再有一個多月,就能從這間學校裡徹底解放了,這對所以大四生來說,無一不是一個很好的消息。
我坐在書桌前奮鬥,彷彿已經能看到我從這裡走出去的影子了
。
“小樂,下午去看籃球比賽不,這可是大四生最後的一場比賽了。”
今天的張揚難的再次張揚,黑色的上衣包裹着她完美比例的身材,下身一條熱褲也是美的無與倫比。
這貨是爲了見她男朋友吧!
話說一個月前聽童童說,張揚最近和體育系的一個男生走的很近,她現在有想要看籃球比賽,那麼大概就是那個所謂的男生應該是籃球社的。
不忍拒絕張揚,看了一眼肉肉後,在他期待的小眼睛裡,我點頭應了下來。
一身紅的我和一身黑的張揚站在一起特別起眼,再加上肉肉,一個小屁孩的組合,更是起眼的不能在起眼,可當我們去了籃球場的時候,才發現還有更起眼的。
小諾那個消失一個多月的二貨,那一頭閃耀的金色短髮,現在的他卻穿着球衣奔跑在球場上。
“他咋在這?”我指着球場上的小諾。
“許諾呀!籃球社的呀!你不知道。”張揚說着,最後一句好像說的很奇怪,就好像我不知道很奇怪似的。
我搖頭,我是真的不知道呀!誰關心這個。
看着人羣裡的許諾,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他叫許諾,想起上一次我問他的話,他卻說了一半……
我認識他的時候是在海邊,難道他是美人魚嗎?可是想想有不對,難道他是青蛙精,可是再想想好像也不對,弄得我一個頭兩個大,到了最後也沒想出他的真實身份,也許想要知道他,只能改天問清楚了。
張揚跟着場外的女聲歡呼着叫着場內男生的名字,掃了一眼過去,除了許諾我好想誰都不認識。
帶着肉肉走出場外,尖叫聲配合着喇叭聲,真不明白爲啥這些人不嫌煩,反而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媽,你看那邊……”
原本我是想買瓶水的,哪知道剛走出人羣肉肉就拉住我的衣服,順着他的小手我看過去,看到是一個男人坐在長椅上,現在已經快到夏天了,雖然天氣不是很熱,但那人還穿着從頭蓋到腳的長風衣,就有點奇怪
。
那人黑色的風衣,黑色的帽子,把整個人都包裹,就好像是很怕太陽似的。
“那個人……”
“那人身上沒有生氣。”
“什麼意思?”我第一次費解,問着肉肉。
我當然知道沒有生氣是什麼意思,就是說那人不像是活人,可是我也沒看出他身上有什麼死氣呀!所以我也不能說他是死人,這是我第一次沒有一樣看穿一個人,是生是死。
“他是人,但是應該是被什麼附身了,而且附他身的人應該法力很高。”
“你看的出來?”
“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我之前見過這種。”肉肉說着,“一百年前我在山腳下也見過這樣的一種人,當時他就躺在山腳下,也是一身的黑,當時我因爲好奇就上去看了幾眼,可是沒想到那人突然跳了起來,笑的陰深深的,問我有沒有看到一個女人從這裡經過。
我當時說沒有,然後他就走了,但是我看不到他的影子,卻又感覺到他身上屬於人的淡淡氣息,當時我不知道他是人是鬼,所以就悄悄的跟了上去,後來在一個山洞裡我看到一個東西從他的身體裡鑽了出來。
一開始我以爲是被小鬼附身了,但是後來又感覺不是小鬼,因爲小鬼沒有那麼高的法力,而那個被附身的人,就像是被人吸乾了精氣似的躺在地上,一雙眼睛瞪得老大,身上皮包骨的樣子特別可怕。”
“那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也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我挑着下巴說着對面長椅上,一身黑的男人,肉肉也跟着再一次點頭說是。
那就奇怪了?
我揉了揉太陽穴,按道理來說,如果真的是有啥東西附身在那個男人的身上,我不可能感覺不到的,可現在我除了能感覺到他身體裡有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之外,別的什麼東西都沒察覺到,而且更重要的是,那個人一動不動。
“過去看看
。”我說。
肉肉軟軟的小手被我拉在手裡,我倆一起穿過人羣走了過去,可越是靠近那個人,那人身上的陰冷我們就越是清楚察覺,等我們走到他面前的時候,只感覺好像身處南極。
“這位同學?”我試探的叫着,而坐在長椅上的人好像沒有聽見似的,“這位同學。”這一次我加重了音調,可是他好像還是沒有聽到似的。
跟肉肉對視一眼,他也是不明白的無奈,無奈下我只好伸手輕輕一推,“這位同學你啊……”一顆人頭滾了下來。
伴隨着我的尖叫,周圍也紛紛圍過來許多同學,可在看到那顆人頭後,每一個都是倒抽一口冷氣的乾嘔。
人頭顯示是個男人,大概四十幾歲的樣子,慘白的臉上青色的青筋,兩眼突出,嘴巴卻是紅潤的讓人害怕,更重要的是,他臉上的骨頭凸起,乾煸的樣子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乾了身上的精氣血液。
“媽媽,我怕……”
肉肉撲進我的懷裡,我作勢安慰的摸摸他的頭髮哄着,我知道他不是害怕,而是用這個聲音拉回我遊走的思緒。
作勢安慰好肉肉,拿出手機我就報警。
警察來了之後,跟我問了一些事情就讓我走了,這裡自然也成了第一現場。
回到宿舍我還在想着那個男人,男人的腦袋切口平整,應該是被什麼利器一刀砍斷,但是偌大的操場上這麼多人,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不動聲色的殺死一個成年男人,更重要的是還吸乾了他精氣。
想起之前那些也是沒了腦袋的屍體,我忍不住把這幾件事情連在一起,可想想又不對,那個黃衣女鬼明顯的是被我收了,怎麼會又冒出割頭案件,更何況這一次的人頭還好好的存在,沒有丟失。
想不明白的事情,我就會睡一覺在想,可等我醒來以後卻被告知,昨天操場上死掉的大叔人頭在昨晚沒了,而且還是在警察押送屍體的路上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