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奶奶這事......”
“大壯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再怎麼說都是自己閨女,哪有不心疼的。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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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先回去了。”
“恩”
大壯一步兩回頭的走,五奶奶卻坐在牀上嘆氣。可見也是爲明天的事情心煩,也是,就算是花枝父母不喜花枝,也不能人死了還留在外面呀!這進不去家門的孤魂野鬼,那該多可憐呀!
“明天中午你在三子家吃飯,晚上我要是不會來,你就去你奶奶家睡。”
“五奶奶不帶我去嗎?”
“帶你去幹啥,你不要上學呀!”
“可是我想去。我能請假。”
我是真的很想跟着五奶奶去,可五奶奶一聽我說請假,整個人臉色都變成了綠色,好像我說了啥惹她不高興的話似的,然後也不說了,就讓我打水洗臉準備睡覺。然後一大早就把我送到了三子家。
不讓我去我就不能去了麼?也太小看我了。
在三子家找了一塊紅紙,強忍着我把自己的手指戳了一個血窟窿,然後按照之前五奶奶教我畫的追蹤符。一筆成符。趁着五奶奶不注意的時候,貼在她的身上。
追蹤符還是那次從張林飛家回來五奶奶才教我的,別說,學了兩年畫符也就這追蹤符我畫的最好,沒辦法,誰讓我覺得追蹤符最有利用價值。
符咒串進五奶奶衣服下襬,我讓三子幫我請了假就開始往鎮上跑,好在一路上還有一些上班的大叔。坐着他們的車感受着五奶奶的位置,然後等到了鎮上,我又租了一輛小三輪,嘟嘟嘟的跟着五奶奶去了花枝她家。
停下的小三輪,停在某個村口,我看着前面也下車的五奶奶,刷的一下躲到大樹後面,然後就跟做賊似的伸出一個腦袋,繼續跟蹤。
“跟了一路追蹤符都用上了,樂,我可不記得五奶奶教你畫符,是讓你用來對付我的。”五奶奶的聲音不大,但也能讓躲在大樹後面的我聽得一清二楚,然後就看到她從衣服下襬拉出一張符咒,站在原地等我現行。
那張符咒正是我貼在五奶奶身上的追蹤符,我從大樹後面不好意思的露出半個身子,一臉傻兮兮的笑,笑的像個傻子。
原來五奶奶早就發現我了,發現我還不帶我一程,想想那個小三輪用掉了我一個星期的零花錢,我心裡就是一陣揪心的痛。
“五奶奶......”我甜甜的喊着,撲進五奶奶的懷抱,撒嬌的討好,“人家就是想你了嗎?誰讓你不帶我來的,那我也只能想別的辦法不是,要是你肯帶我一起,我也不會用追蹤符跟着你了不是。”
“那敢情是我的錯了。”
五奶奶這麼一說,是還是不是我卻不知道該咋回答了,說是吧!她一定會敲死我,說不是吧!她搞不好就讓大壯送我回去,想想我這一路的辛苦,我是打死都不要回去。
繼續撒嬌,繼續用臉蹭着五奶奶,蹭的我的臉皮都發燙了,還在撒嬌。
“行了,反正你也不是學習的料,把你放在學校你也不能安心,但是我可給你說好了,你等下好好跟着我,若是跟丟了,我就不要你了。”
“好。”
我拉着五奶奶的手,小心的跟在後面,其實我不用拉着五奶奶,五奶奶也不會真的把我丟了,畢竟她那麼疼我,我擡頭看着大壯,原本我是想看看那個花枝有沒有跟來,可這一擡頭,就看到大壯在對我笑,擠眉弄眼的一點都不符合他大塊頭的模樣。
“五奶奶就是這裡。”
一座小樓前面,大壯指着面前的兩層白色小樓,說着,“就是這套小樓,我記得是這個村子最好的房子,五奶奶我給你說,這套小樓就是花枝爹孃用花枝賺的錢蓋的,自己擺的跟多高尚似的,最好還不是用花枝的辛苦錢,現在花枝沒了,他們到是住在裡面心安理得。”
大壯當時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還小小的驚豔一下,畢竟大字不識一個大壯能說出這麼一番有水準的話,還真是難道,後來一問,大壯也是從電視上學來的,所以說當年的電視,那都是教育頻道。
對大壯笑了笑後我就看着面前漂亮的白色小樓,在聯想大壯說的話,這套小樓還真是附近最漂亮的房子,只是,現在這套小樓裡有着一股黑氣,一股濃到化不開的黑氣。
我皺着眉頭,如果說是人住的地方,房屋裡透的就該是紫氣,一家旺不旺家丁,就要看它家裡的紫氣旺不旺盛,可這一家別說是紫氣,這都變成黑色了,而且這股黑色來勢洶涌,可見也是這段時間遭遇的事情,難道是因爲花枝,可想想,我又忍不住搖頭。
“樂,可是看出啥了。”五奶奶低頭問我,我皺着眉乖乖的點頭,“五奶奶,這棟小樓上方一團黑氣,黑氣漂浮上方不是包裹整個小樓,可見這凶兆來的又急又險,五奶奶你說這一團黑氣會不會是花枝帶來的。”
“怎麼說?”
“因爲花枝的爸媽不要她呀!不能回家就是孤魂野鬼,五奶奶說過孤魂野鬼很可憐的,會在外面被人欺負,所以花枝想要報復家裡,可又不對,這一團黑氣一直徘徊在小樓上方,而不是連接着小樓裡的某個房間,這就是說,這棟小樓裡的人只是生病卻沒有發生別的意外,如果是花枝帶來的黑氣,不可能只是這麼徘徊這呀!五奶奶你說這到底是咋回事呀!”
我是越想越迷糊,最後乾脆不想了,直接把問題丟給五奶奶,希望她能給我解開迷惑,哪知道我一臉犯愁,五奶奶卻笑得如同偷腥的貓似的,摸着我的頭一臉的笑。
“看來我家樂這雙陰陽眼沒白費。”五奶奶笑鬧說着,摸着我的頭,我知道五奶奶這是在誇獎我,當時就得意起來,也更爲自己學到的本事感到驕傲,因爲這樣我就能混吃騙喝,這事不能說不能說。
“那,五奶奶這到底是咋回事呀!”
我問的自然是那團黑氣,五奶奶卻拉着我說,進去就知道了。
我跟着五奶奶走,大壯跟在最後,一臉傻愣愣的他,可見沒有聽懂我們剛纔的話,不懂也沒關係,他要是真能聽懂,那我才該嗷嗷叫了。
“你們找誰?”
一進大門,一個黃黃乾瘦的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她走動的時候兩腿發虛,沒有啥肉的臉,可能是想要對我們笑,可因爲沒肉的原因,只能強拉開一個幅度,看的人有些害怕。
我本能的像五奶奶旁邊閃躲,女人可能也是差距到了我的害怕,眼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閃躲。
五奶奶也是眼力人,當下拉着我衝那女人不好意思的笑笑,好在女人也不矯情,也就沒當回事。
“這裡是花枝家嗎?我們是帶花枝回家的。”
五奶奶說着,我一雙眼睛不停往女人身上打量,見她腳步漂浮,身上有一股陰氣,腳後跟離地,不是鬼,但就她這樣子,離當鬼也不遠了。
人腳後跟不着地,就說明這人身上的氣已經不夠了,等整個人飄起,那麼這個人也就是沒救了,不過看眼前着女人的情況,應該還能挽回。
我在下面拉了拉五奶奶的袖子,然後指着女人腳下意識讓五奶奶去看,五奶奶看完也是皺着眉頭,一話不說的抓起女人袖子,還不等女人反應過來,就把她的袖子高高擼起。
擼起的袖子下有一天一指長的傷疤,看那個樣子應該是什麼利器割出來的,放在現在就是割腕自殺,只是我想不明白這麼一個女人,爲啥會想要自殺。
“你這是咋回事?”
女人也沒想到五奶奶會突然擼起她的袖子,拉扯間她好像又使不上力氣,弱弱的一推就倒,可五奶奶就是不願意放手。
“你這不是人所爲,是邪物所爲,我想你這個樣子應該是碰到了啥事情,我也不怕跟你直說,就你現在這個樣子,最多活不到一個月,你要是告訴我這是咋弄的,或許我還能幫你想想辦法。”
五奶奶一本正經的說,女人像是被說道痛點似的,用着另外一隻瘦的皮包骨的手握住五奶奶的手,一臉激動,“大姨,你說我還能活?”
“是,但是就看你配不配和了。”
“我當然配合,只是......”女人激動的有停了下來,握着五奶奶的手也跟着鬆開,剛纔的激動取而代之是一臉苦悶,“算了這位大姨,那麼多人來看都說我沒救了,你們也不要騙我了,你們要是想爲花枝說話,我想也沒必要了。
我是花枝的大嫂,我們是同一個村子長大的,花枝這孩子從小就沒想到半點福,現在人沒了我們還不如進家門也的確似我們不多,可這位大姨,不是我不想讓花枝進家門呀!其實早幾個月花枝回來我們就知道她在外當小姐,當時我公婆也是發了好大一頓脾氣,可再咋發脾氣,這花枝也畢竟是我們花家的閨女,我們就是在狠心,也不能把自家閨女往外趕呀!
可那個大師說,這花枝要是在留在家裡,我們一家都會遭殃,所以那次花枝回來,我公婆纔會拼了命的把花枝往外趕,原以爲花枝出去了能過的好點,我們也就能安心點,可沒想到還是出了事情,這位大姨,如果你們認識花枝,還請麻煩大姨把花枝埋了吧!要不然她進了這個門,魂魄被鎖在這門裡,到時候沒法子投胎,那纔是我們對不起花枝呀!”來豐妖巴。
這女人一邊說一邊哭,說的就跟五奶奶看的梨園春似的,沒一句是我能聽懂的。
還有什麼叫做那個大師說花枝再留在家裡,家裡就要遭殃,難道他們現在還不夠遭殃嗎?更何況花枝都死了,這還關花枝啥事。
“那嬸子,這是爲啥呀!”
我原本只是想問問清楚,哪知道我這話一問,花枝嫂子的臉瞬間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