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秦風和烏姆尼科整整翻越了七個山頭,走了差不多有一百多公里的山路,當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從一座大山後面躍然而出的時候,秦風叫住了烏姆尼科,讓他嘗試着去吸收東來紫氣。
不過讓秦風有些失望的是,按照自己所教的行功辦法,烏姆尼科並沒能吸收到那東來紫氣,秦風也不知道是否陰陽相沖還是怎麼回事,他接觸烏姆尼科的時間太短,還無法做出判斷來。
“哦,上帝,咱……咱們怎麼來到這裡了?”
被秦風折騰了一夜的烏姆尼科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口中頓時發出了一聲驚叫,因爲這裡已經到了阿諾欽克山脈的外圍,也就是說,他們一夜之間就走出了車臣的地盤。
山間行走,可是要比平地困難的多,正常來說,去掉睡覺休息以及吃飯的時間,烏姆尼科和爺爺往日裡走一百公里的山路,最少需要兩至三天的時間。
但觀察了周圍的環境之後,烏姆尼科發現,這段路程卻是被自己一夜之間就完成了,烏姆尼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尼科,不要坐下,起來活動一下自己的筋骨,最好拉一下韌帶……”
見到烏姆尼科癱坐在地上的樣子,秦風將他喊了起來,想要練功習武又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沒有堅韌的毅力,很多人都只能是半途而廢的。
“是,師父!”
烏姆尼科從小在山裡長大,韌勁不是一般的足,聽到秦風的話後馬上爬了起來,在原地壓起了腿,這一夜間發生的事情。讓烏姆尼科對秦風已經是奉若神明瞭。
活動了一下身體後,烏姆尼科殷勤的跑到一個灌木叢旁,用灌木叢中一種寬大的樹葉接了不少的露水,端到秦風面前,說道:“師父,您喝點水……”
“孺子可教也……”
見到烏姆尼科的舉動。秦風不由笑了起來,還別說,要論起察言觀色來,自己這個洋弟子可是除了皇浦德彥之外,最爲乖巧的一個了,比木頭疙瘩一樣的張虎要強得多了。
“尼科,那裡的小屋能住人嗎?”看到半山腰上有個木屋,秦風開口問道。
“能,那是護林員的屋子。裡面的東西都是我前幾天才補充進去的呢。”烏姆尼科點了點頭,他前幾日就是躲在這處地方的,由於太牽掛爺爺的安危,才冒險偷偷跑回了庫爾鎮。
“走,去那邊休息一下,等你睡上三個小時之後,咱們再開始趕路……”
秦風擡腳往山下走去,他自己可以不眠不休的連着走上幾天。不過烏姆尼科卻是不行,秦風雖然可以用一些手段調整他的身體。但必要的休息還是不可少的。
和秦風在中俄邊境處見到的木屋差不多,雖然還沒到嚴冬季節,但是屋子裡面都已經擺放滿了劈好的木頭,水缸裡也裝滿了水,在木屋裡面的一個小隔間裡,掛着一排風乾的臘肉。看那顏色,有些像是已經掛了很久的了。
在屋子外面是個有點類似於東北的火炕,不過這會並沒有燒着火,上面只是簡單的鋪了一些乾草,現在阿諾欽克的白天的氣候還有十多度。但是到了晚間就已經只有七八度了,睡涼蓆顯然不行的。
“尼科,你躺倒牀上去……”進屋看了一眼之後,秦風對烏姆尼科說道。
“師父,我……我睡在那邊就行,還是您上牀休息吧。”烏姆尼科倒是知道尊師重道,他眼睛看向了牆角,那裡也是堆着些乾草,湊合着能躺下去一個人。
“讓你躺就躺下,那裡那麼多廢話?”秦風斥責一句,開口說道:“我給你按摩一下,這樣你肌肉在運動中的拉傷會恢復的快一點。”
其實秦風原本是打算帶着烏姆尼科快速趕路的,但此時既然收了烏姆尼科爲弟子,這段路卻是剛好可以用來磨礪一下烏姆尼科,只是秦風就要在這上面耽擱一點時間了。
不過在聽聞那地獄口有類似萬年靈芝的植物,秦風的心也安定了不少,在路上耽誤一點時間也不是那麼着急了。
“是,師父!”
走了一夜的路,烏姆尼科只感覺全身沒有一處不疼的,他跟着秦風從山頂來到半山腰,都已經是在強自支撐了,此時聽到秦風的話後,連忙躺倒在了那火炕上。
“放鬆身體,不要那麼僵硬……”秦風的手從烏姆尼科的脖頸開始揉捏了起來,一股真元悄無聲息的滲入到了他的皮膚裡。
“舒服啊,舒服……哎,怎麼那麼疼?疼死我了!”
一時間烏姆尼科只感覺渾身上下痛楚盡去,舒服的忍不住呻吟了起來,但是突然間,又是一陣痛入骨髓般的疼痛,讓他嘶喊了起來。
“師父,咱們一夜走了那麼遠的路,都是因爲那神奇的呼吸嗎?”
烏姆尼科扭過臉看着秦風,他現在是痛並快樂着,在秦風的按摩手法下,時而舒服的像是要飛上雲端,時而卻是會疼的呲牙咧嘴,只能靠說話來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烏姆尼科在感到很神奇的同時,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只是改變了一下呼吸的方式,就能讓自己強大那麼多,別說是他了,就是爺爺卡拉切夫,也不可能一夜間能走出上百公里山路的。
“沒錯,只要你能時刻保持這種呼吸頻率,你會變得更加強大的。”秦風點了點頭,他傳授給烏姆尼科的可不是什麼大路貨功法,而是華佗《五禽戲》中的一種運功方式,在外面的世界裡,這種功法卻是早就失傳了。
秦風也是深思熟慮之後才傳給烏姆尼科這種功法的,要知道,華佗本身就是一位藥師,他的足跡踏遍了三山五嶽,所以他的功法也和常年在山林中活動的烏姆尼科最爲契合。
“是,師父,我一定能做到的。”
烏姆尼科聽到秦風的話後,也不顧身體傳來的疼痛,又按照秦風所傳授的辦法呼吸了起來,這讓秦風微微的點了點頭,如果論起能吃苦的話,烏姆尼科並不在張虎之下的。
“好了,睡吧!”給烏姆尼科按摩了一遍全身之後,秦風用手在他的腦門處一拍,烏姆尼科頓時感覺一股倦意傳來,腦袋一偏,就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秦風所用的辦法,可以讓烏姆尼科的意識也陷入到沉睡裡,這種睡眠的效果極佳,只用三四個小時,就抵得上烏姆尼科平時睡十幾個小時了,這也是秦風爲了節省時間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也不知道親愛的艾伯特現在怎麼樣了?”
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烏姆尼科之後,秦風將目光轉向了窗外,他可是第一次施展那種截脈手法,也不知道個輕重,按照這功法所言,如果用力過度的話,那很有可能就導致半身不遂的。
當然,即使弄死了那兩人,秦風都不會有一絲心理壓力的,他沒想着雁過拔毛就不錯了,那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竟然將心思算計到了自己的身上。
“,疼死我了……”
就在秦風惦記着老伊萬和艾伯特的時候,巴庫鎮上老伊萬的那座別墅裡,傳出了一陣殺豬般的哀嚎聲,而且還是兩種聲音交錯進行的,一個聲音比一個高,簡直就像是交響樂一般,響徹了整個小鎮。
“老闆,這……這是怎麼回事?”
原本在客廳里正享用早餐的老伊萬和艾伯特,此時正在地上翻滾着,桌子上的牛奶麪包灑了一地,雖然保鏢們在第一時間就衝了進來,但是見到這種場景,還是感到有些束手無策。
“疼……疼死了……”
在最初的幾個高音飆完了之後,身體不是那麼強壯的艾伯特,神智已經有點錯亂了,身體在地面無意識的抽搐着,口中發出了幾個聽不出音節的聲音來。
而身體強壯的老伊萬,卻是遭了大罪,他只感覺渾身上下的筋脈似乎全都在收縮,那種非人類所能承受的痛楚,讓他將自己的上下嘴脣都給咬穿了,但偏偏曾經經歷過最殘酷訓練的老伊萬,怎麼都無法像艾伯特那樣暈過去。
“醫生,快請醫生……”
直到見到老伊萬那龐大的身體居然在一點點變小之後,那些保鏢們才反應了過來,紛紛奪門而出去請醫生了,當然,在他們看來,兩個吃着早餐同時發病的人,一定是中了毒的。
醫生很快就被請來了,只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就在那個醫生走進老伊萬準備爲他診斷的時候,體型比之前整整縮水了差不多有五分之一的老伊萬,一口咬在了那個醫生的脖子上,並且趴在他身上大口的喝起血來,彷佛這樣就能減輕自己的疼痛一般。
在老伊萬的力量之下,那可憐的醫生壓根就沒有任何還手掙扎的餘地,在脖子上主動脈被咬斷之後,只是身體抽搐了一會,就再也不動彈了。
看到如此景象,就是那些保鏢們也是心底發寒,均是往外退了好幾步,要不是老伊萬是自己的金主,恐怕他們連拔槍將其擊斃的心思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