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霸妃身(44)
“七小姐,快點兒跑!”白月沉聲說道,她已經無暇顧及楚若這裡,因爲自己要應付三四個飈猛大汗,根本就看不到別處了。
楚若面前的黑衣人冷笑一聲,抄起大刀就向楚若的身上砍去……
楚若快速一閃躲,尋找腰間的手槍部位。
但是她悲催的發現,剛纔所有的想法都是多餘的,今天出門根本就沒有帶着手槍好不好……
汗,光記得帶錢袋和銀票了,她真是粗心大意梏。
“你們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劫殺我項家人?”
說時遲那時快,項青抽出隨身攜帶的劍,迅速向敵人襲擊而去。
楚若錯愕地看向快速與敵人打成一團的項青,激動地說道:“二哥!你要小心!潼”
一邊說,楚若便轉過頭去向四周圍掃去,看到一根極其短小的棍子,楚若便快步上前,一把拿了起來、
正在這時,身後呼嘯而過一陣風,楚若眼疾手快地用棍子擋了過去。
“咔嚓”一聲,楚若便聽到棍子被劈碎的聲音。
她渾身一哆嗦,這幫人刀刀致命,跟自己的仇恨未免也太大了吧!分明就不是要劫財劫色的,而是殺人滅口!
楚若心裡不禁鄙夷,老孃換了一個面孔了,你們怎麼還這樣不撒手呢?
暈,難道是欺負她不會武功嗎?好歹她也是學過跆拳道的,別這樣欺負人好不好?
她赤手空拳試圖跟那些既會武力又會內力地人對打,但很顯然,一點兒都不是人家的對手。
項青見狀,幾步奔走過來,擋在楚若的面前。
他剛要一劍揮向那人,忽然看到爲首的黑衣人右眼角的一個黑色胎記,登時惱怒地說道:“你們若是膽敢傷害我七妹,我項青絕對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說完,他狠狠地瞪向那個黑衣人。
黑衣人見狀,渾身一抖,心知,壞了,二少爺居然知道這件事情了。正巧這時,官兵帶着人迅速趕到,他連忙一揮手,對其他人說道:“我們撤!”
此言一出,衆人便紛紛撤離了這裡。
官兵們見到項青,恭敬地說道:“項統領,請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項青臉色很難看,指着地上的三具屍體,沉聲說道:“可能是攔路搶劫的,他們看到你們來,便逃走了。”
楚若心裡一沉,深深地看了項青一眼。那些人分明是殺人滅口的,二哥爲什麼要這樣說?
她蹙眉想了想,決定也不在這時深究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是窩裡反了。
楚若跟別人沒有仇恨,也沒人認識她,爲什麼這些人卻咬住自己不撒手了呢?
那些官兵詢問了一下,便帶着其餘的人向四面八方尋找去了。其實就算找也找不到的,根本就不見蹤影了。
坐在馬車上,楚若一眼不發。
項青擡眸看了楚若一眼,輕咳一聲,溫聲說道:“七妹,你是被嚇到了嗎?下次千萬不要這樣出府了,以免遇到什麼危險。”
“二哥,這危險的罪魁禍首,你知道是誰吧?”楚若單刀直入,直接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是攔路搶劫的嗎?”項青有些難堪地低下頭,不敢直視楚若咄咄逼人的雙眸。
他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但是那個人是他至親至愛又尊重的人,怎麼能夠說出來呢。
“究竟是不是,二哥心裡肯定比我清楚。”楚若淡淡地笑了笑,揶揄地說道。
她鄙夷地看了項青一眼,繼續說道,“二哥不要把我當傻子,我回去若是跟爹爹一說,情況自然明瞭。別當只有你看到了,我還看到其中一個黑衣男人的右眼角上有一塊黑色的胎記,十分明顯。”
“七妹!”項青急急地喚了一聲,擡頭看了看她,垂下頭說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這樣的事情一定不會再發生了。”
“真的嗎?恐怕二哥的話不能作保吧。我也不奢望二哥會幫着我,但是希望二哥能夠給我一個好的交代。”
楚若知道就算是追究的話,也根本追究不出來什麼所以然,大夫人一定會消滅所有的證據。
她也不想去查了,分明就是二哥最敬重的母親做的事,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了。
好傢伙,楚若現在有一種腹背受敵的感覺,簡直就要鬱悶瘋了。
雖然她不招惹人吧,但是還總有人看她不順眼。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正好連小茹當年被莫名其妙轉移出去的事情也都一起查一查,說不定兇手會是同一個人呢。大夫人、大姨娘、二姨娘,就連三姨娘都不能排除在外,因爲每個人都有疑點……
“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七妹。這件事情就儘管交在我身上吧,請你相信二哥。”項青信誓旦旦的說道。
楚若也不爲難項青了,剛纔如果不是項青及時相救,她恐怕早就被敵人砍成了兩半。
楚若脣角微微上彎,換了一個比較輕鬆的話題:“對了,二哥,你怎麼忽然又趕回來了?那個雙雙姑娘就是你喜歡的人吧?”
“你……”項青失笑地別過頭去,尷尬地說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咳,剛纔是擔心你的安危,爲了以防萬一,便趕回來看看。沒想到你真的遇到了危險,總算是有驚無險。”
“怎麼會沒有危險呢?我有兩個丫頭受傷了,不是胳膊就是後背。回去以後這醫藥費我得找你報銷,因爲是你沒有好好地保護我們。”楚若理所當然地說道。
“好吧。”項青點了點頭,這些都是小問題。
楚若是和項青單獨做的一輛馬車,其他丫鬟都在剛剛租來的另外一個馬車裡歇息着,受傷的已經去醫館了。
一時間靜謐無言,楚若閒來無事,便悄悄地打量項青的五官。
怎麼說呢,項青其實也是屬於那種高富帥型的,如果楚若沒有遇到鳳無涯的話,會更比較喜歡項青這樣類型的人。
只是她莫名地從項青的眼眸裡發現了幾抹愁思和煩惱,訝異地挑了挑眉。
“二哥。”
“嗯?”
“你跟那位雙雙姑娘是不是吵架了?我剛纔聽那位吳姑娘好像說雙雙姑娘許過人但是沒出嫁是嗎?”楚若打算刨根問底,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啊……”一時間項青臉色“唰”地一下,變得十分難看。
他看向楚若,一字一句地說道,“她就算真的嫁過人我也不介意,現在的主要問題是,母親不同意,而雙雙也不想再耽誤着我了。”
楚若聞言,果斷地沉默了。
怎麼又是這樣狗血的劇情?還要不要讓她好好地消停消停了?
每次見到古代這些人們因爲門第或者一些原因不能在一起時,楚若就有些手欠,總想着能夠達到他們的滿意,願有情人終成眷屬。
唔……
項青剛纔真的是說到點子上了,大夫人不樂意他們在一起?
那如果自己努力的撮合兩個人先生米煮成熟飯呢?
楚若脣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淡淡地說道:“二哥,你怎麼不試試求求我呢?”
“求你?求你做什麼?”項青不解地說道。
他不覺得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一個小妹就能解決的了。
“我可以幫你們促成好事啊?而且保證你們到時候肯定是會在一起的,就怕你們豁不出去得了。”楚若打了個漂亮的響指,神秘兮兮地說道。
項青來了興致,訝異地挑眉,小聲問道:“那會不會有人傷亡?我不想因爲這件事情弄得家裡烏煙瘴氣的。”
“人員傷亡是肯定沒有的。”楚若斬釘截鐵地說道。
但是有可能會多增加新生兒什麼的啊,這話她可不敢說……
“那我就不怕了,你告訴給二哥聽聽好嗎?”
項青撓了撓頭,憨笑地說道,“七妹,你支持我跟雙雙在一起?爲什麼啊?”
“因爲我看你很在乎她,而她也很喜歡你。就這麼簡單,沒有多麼複雜。”
楚若擠了擠眼,曖昧不已地說道,“不過,二哥,我可跟你說,我遇刺這件事情,我並不想弄得多大,但是你在乎的那個人,她必須要有所覺悟才行。再有就是,不能讓她知道我已經知曉了這次事情的始末。”
項青讚歎地點了點頭,輕輕撫着楚若的頭,寵溺地說道:“你這個小鬼靈精,二哥不會說那些華麗的話,但是懂得你的意思。”
“你放心,你是我的妹妹,我一定會好好對待你的。”
“嗯。”楚若點了點頭,坐好以後,撩起車簾向外面看去,看着道路兩旁偶爾有一顆門前樹出現,含笑說道,“樹欲靜而風不止,殊不知我多麼想好好地清靜一下。”
太累了,心就會跟着一起累。
項青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楚若,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大夫人房間內。
“一羣蠢貨!連幾個女孩子都制服不了,還拿什麼說事?”她恨聲說道,擡眸看向郭媽媽,狠戾地說道,“都按照家法懲治他們了嗎?”
“回夫人的話,已經懲罰過了。”郭媽媽恭敬地說道。
她仔細想了想,遲疑地說道,“夫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大夫人挑眉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既然說出來了,那就接着講吧。半句話很憋屈人,我最討厭說話說一半的了。”
“是,奴婢也是聽那些下人們說的。他們說當時是二少爺忽然出現,並且極力維護七小姐,衆人也不敢再下殺手。後來官兵帶着人趕到,他們才撤退的。”
“青兒?”大夫人蹙眉問道。
“是的。”
大夫人面色冷凝,這個孩子究竟是在搞什麼鬼?好端端的怎麼跟項純摻和到一處去了?
她下意識地有些厭煩現在的情況,煩躁地揮了揮手,臉上表情頗爲不悅地開口說道:“下去吧,吩咐衆人,誰來了也不許打擾我,我有些頭疼,需要好好休息。”
郭媽媽應答着去了,只留下大夫人一個人在房間內。
項青回到府中時,目送楚若離開後,便快步走向大夫人院內。
郭媽媽和一衆丫鬟站在門前,看見二少爺忽然到訪,郭媽媽心中一涼。
完了,二少爺面色這樣難看,一定是來興師問罪了。
從小時候起,郭媽媽便是看着項青長大的。
她太瞭解項青的性格,不管在什麼時候,她在應對任何事情都會直腸子到底,完全就是屬於那種一條道走到黑的那種人。
“二少爺。”郭媽媽恭敬地說道。
“母親安歇了嗎?”項青沉聲問道。
“啓稟二少爺,夫人已經歇下了。”郭媽媽尷尬地低下頭,淡淡地說道。
項青意味深長地瞥了郭媽媽一眼,揶揄地說道:“恐怕母親一時半刻也是睡不着的,郭媽媽還是不要跟我說什麼其他的了。我有要事找母親,直接進去就好了。”
說完,不顧郭媽媽的阻攔,便快步往裡面衝去。
“二少爺,二少爺……”郭媽媽心急火燎的跟了進來,真怕他們母子再爲這件事情吵架。
大夫人正坐在桌前細細地品着茶,忽然見到項青闖了進來,眸光一閃,蹙眉說道:“青兒,怎麼進來也不讓郭媽媽通傳一聲呢?”
“母親,兒子有事情要問您,剛纔郭媽媽說您睡了,可現在您在品茶,可見是睡不着的。”項青淡淡地說道。
他扭過頭去看向郭媽媽,冷聲說道:“原來郭媽媽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跟我講話,不知道以前郭媽媽有沒有說過類似的謊話呢?”
“青兒!郭媽媽是爲娘一直倚重的人,她年紀大了,小時候把你一點點抱着長大的,你要尊重她!”大夫人沉聲說道。她挑眉看向郭媽媽,示意她快速出去。
郭媽媽會意,轉身退了出去。
項青走上前,與大夫人當桌對坐,一拍桌子,沉聲怒道:“母親,從前我不願意跟你計較這些事情,那是因爲我覺得你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我的母親。”
“我沒有選擇母親的權利,也相信母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們好。”
“你想說什麼?不妨直接說便是。”大夫人冷哼一聲,意有所指地說道。
“從前的你,不會跟母親拐彎抹角,有什麼就說什麼,一向都是直心腸,可是現在怎麼也學會跟母親說話前,要先找幾句話墊底了?”“好。既然母親讓我挑明瞭說,那我也就不妨直說。”項青說完之後,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面,比剛纔的聲音更響。
大夫人冷不丁地被項青的動作嚇了一跳,蹙眉看向他,不悅地說道:“你這像是跟母親在說話嗎?怎麼連一點兒基本的禮貌都不懂?”
“母親,禮貌是凌駕於尊重之上的。然而,您不尊重他人的生命,一次又一次的讓人去殺人,到底什麼意思?”
說這句話的時候,項青幾乎是從牙齒裡塞出來的話,語氣裡有說不出的怒火。
“殺人?你什麼時候看到我殺人了?”面對項青的指責,大夫人顯得很訝異。然而,她還是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和下來,橫眉冷對着他,沉聲問道。
“剛纔母親還不讓我拐彎抹角,現在怎麼也跟兒子這樣說話了?”項青沉聲怒道。
他站起身來,雙手拄着桌子,繼續說道,“純兒已經夠可憐了,在外面飄零了十五年纔回到家中,爲什麼您還是不願意放她一條生路?”
“她只不過是一個女兒家而已,而且爲人比較善良,你怎麼可以下這麼狠的毒手呢?”
“胡鬧!”大夫人冷聲呵斥道。
她也站起身來,繞過桌子走向項青,仰起頭看向他,半晌之後,方纔一字一句地開口說道:“青兒,你要知道母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