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難過什麼?”儘管我掩飾的很好,但好像還是被發現了,夏衍用手指輕輕滑了一下我的眼角,沒有發現水漬,他輕輕的放下手,卻還在繼續望着我。
“不知道。”我無法說出心中的感慨。
因爲男人永遠不能理解女人突如其來的傷感,就好像女人永遠無法理解男人的驕傲一樣。
突然在想,當自己遲暮之年回憶起今天發生的種種,是否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但事已經成爲定局,無法更改。唯有順應天命,一條道走到黑,沒理由半路反悔的道理。
閻嘯卿被擒,相信不出半個月,閻國便會產生****。閻嘯卿的幾個兄弟都在一年前的叛亂之中伏誅了,只剩下閻昔瞳一人獨挑大樑。
跟閻嘯卿比起來,閻昔瞳更適合做一把刀,治理國家估計沒有閻嘯卿那麼在行。
夏衍並沒有將閻嘯卿被擒的消息放出去,也沒有聽從狄青的建議發動戰爭。
我知道他這麼做是爲什麼。
他想等,等待閻國自我瓦解,到時候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取得勝利,在此之前,夏衍要做的則是收服中間三個小國。
安國首當其衝成爲夏衍第一個開刀的對象。
不爲別的,只爲安國曾經的不自量力。
自父親大敗之後,夏衍命人將父親押送來夏國,誰曾想半路居然被人劫了道,至今爲止父親蹤跡都是個迷。
此時此刻,我多想裴垣能活過來,告訴我父親究竟是生還是死。
《紫垣寶鑑》上只記栽了一些大方向,像我父親這樣無足輕重的人根本沒資格出現在這本書上。
閻嘯卿被擒住,是裴垣料定的。書上有記載:閏月夜,東星黯,乃凶兆。
東邊是閻嘯卿所屬國家,說得就是閻嘯卿有此一劫。
後面的我沒有看。
命數由天,不到萬不得已定然不可隨意翻閱,這是裴垣告訴我的。
這本書本來想給夏衍的,但想想不可以,一旦給了夏衍,那麼夏衍便會被命數所累,何必呢?
我將書收進匣子裡,躡手躡腳的返回牀上。
柳池並未解除我跟夏衍的禁術,但好像反過來了,月圓之時我們靈魂互換,月缺正常。
我不曉得柳池爲何會這麼做,而夏衍也不去追究,他好像很享受月圓時當女人的滋味,因爲可以什麼都不用幹,這屬於變相的放假。
我剛上牀就被一條臂膀攬住,昏暗燈火之下,我看夏衍色迷迷的盯着我。
“這裡似乎更大了一些。”他伸手罩住我的胸,輕輕揉了兩下,我皺起眉頭。宮裡的女子爲了保證身材,並不可以親自餵養孩子,所以孩子都是由乳母喂,剛剛斷奶,胸部還不是很舒服。
“別……”
“已經過了滿月,太醫說可以的。”夏衍對着我的脖子吹了一口氣,帶着誘哄味道。
我大汗,不曉得夏衍是以什麼樣的口吻詢問王博的,恐怕在王博眼裡,夏衍早就被扣上淫君的名號了吧。
“太醫說可以就可以啊?”我十分不悅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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