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劉魁道:“老花婆祖上是專挖人祖墳盜寶的發家的,本來當媒人是好事,當人伢也是一份事,但花家現在做起了人販子的勾當,你們看着,哪一天花家肯定又遭事。這樣的花家,文曲星會投身到花家?那真是個大笑話。”
說到這裡劉魁又看着夏貴道:“幾十年前戰火連連,花家被波及家道中落,就把你外祖母賣給了你外祖父,當初花還想把老花婆賣給我,我就覺得這老花婆年紀小小的,鬼心眼卻多,那眼看着就不是個安份老實的,送我也沒要,到現在那老花婆都嫉恨我呢。”
怪不得老花婆看到劉魁就如炸毛的雞一樣,夏枯草這會也完全理解了,原來老一輩的還有這麼一段。
夏枯草回想以前在花家生活,每日每夜地幹活,花家的人倒不會虐待她,但要是沒做完活也是會捱打捱罵的,不過比起在老宅時的日子倒好過一些。
不過夏枯草還真不知道花家做着人販子的勾當,人伢和人販子那可是不同的,人伢子是官方認可的,在官府備案的,但人販子那可是幹拐賣的勾當,抓到那可是判刑的。
“太叔公,花家既然做人販,那怎麼沒有被官府抓住?”夏枯草問道,心裡想着,這花家的人販子當了這麼多年,就算是私下的,難道沒有人注意過?
“哼,不說這人伢子,能是一般人能當的嗎,這背後肯定也有靠山才能當人伢子。這花家人當人販子的事,我也是猜的,並沒有證據,不過是試探而已,但看老花婆剛剛的反應,明顯有這回事。”
夏枯草一汗,就聽劉魁又搖了搖頭道:“這花家不簡單吶,幹着人販子的勾當卻沒人能抓把柄,這背後可不是一般人吶。”
夏枯草心中一凜,那就是說花家背後有靠山,這麼一想,夏枯草的心情就有些差。
她在花家的那兩年,養父都很少見,管着她的就是養母,接觸的除了養母也就只有花文星。
花文星是花家的寶,整個花家就只有花文星一個曾孫輩,而且花家人口少,四代同堂人數不超過十個。所以花文星的脾氣很差,成天一副我是祖宗的樣子,動不動就發脾氣摔東西。
夏枯草去到花家的時候,說是當養女,其實就是去侍候花文星生活起居作息,順便幹着僕人的活。
花家人的不種地,不做買賣,但卻生活條件卻很好,家裡就夏枯草一個幹活的,但是現在回想起來,花家的人確實很神秘。
這麼想來,夏枯草覺得自己當時能被賣給嚴猛當童養媳,真是幸運了。
可惜,嚴家並不是她最終的歸宿。
這邊,老花婆和劉氏氣極敗壞的回去,途中,劉氏不放心問道:“姨母,舅舅怎麼扯上人販子了?”
“什麼人販子,哪有的事,別聽那老不死的亂說,要不是看着他一把年紀快入土的份上,我今天非跟他扯清不可。”老花婆咬牙切齒的,嘴裡憤憤不平地咒罵着劉魁,甚至還說,“幸好當初沒有嫁給他,就是個命硬克親的。”
這話劉氏也是贊同的,劉魁要不是命硬克親,也不會成這一個孤寡老頭。
對劉魁,劉氏是有尊無敬的,而且劉魁老插手三房的事,讓劉氏非常的不滿。不過礙着劉魁在村裡的地位,劉氏拿劉魁沒有辦法,所以面對劉魁,劉氏也只能暫且忍着了。
老花婆見劉氏沒有接話,然後又道:“夏枯草那丫頭,很邪門,我上次看到她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一段時間不見,卻變化這麼大了,哪像個八歲的丫頭片子。”
“就是,我也覺得那丫頭身上透着股邪勁,可怕的很。”現在的劉氏對夏枯草還真有些怕,還說起了當初夏枯草斬雞頭的事,“你不知道,上次那斬雞頭,那叫一個狠啊,面相看起來非常的兇惡和詭異,讓人發寒。”
“掩月庵的尼姑比較靈驗,你去請她們過來收收這丫頭。”老花婆建議道。
“掩月庵的尼姑行嗎?還不如找和尚廟的,或者是道觀的。”劉氏道。
“那你就找和尚廟,找道觀的,一定要把那丫頭身上的邪氣給收了。”老花婆道。
劉氏猶豫地看着老花婆,“姨母,這請和尚尼姑、道士道姑的來都得花銀子啊,不然他們哪願意來。”
老花婆哪能不知道劉氏的意思,這是不想出錢,但老花婆的錢也不是那麼好拿的,當即道:“文哥兒是文曲星轉世,如今你舅舅也就這麼一個曾孫輩,你家老大生的臘梅比文哥兒大三歲,配文哥兒也不錯。”
本來老花婆也還沒有想到結親那裡去的,畢竟大家年紀還小,但聽了夏枯草說的時候,老花婆覺得讓臘梅嫁給花文星還不錯。
這話一出,劉氏有些不願意了,雖然她是重男輕女了一些,可臘梅到底不一樣啊,和她的血緣關係也親近一些,而且劉氏還盼着臘梅以後高嫁當夫人呢。
再者,臘梅可是夏家的長孫女,嫁給文哥兒多少有些可惜。
但花家人脈廣,而算命的也說花文星是文曲星轉世,劉氏多少也信的,畢竟花文星小的時候,劉氏也見過,也是個聰明相。
所以花家這關係,劉氏是非常的重視的,便道:“姨母,要不秋霜怎麼樣,雖然小了四歲,但先定親是沒有問題的。”
劉氏直接就決定了老二夏富家的秋霜,而且只是定親,劉氏覺得自己還是能做主的,要不是老花婆看上了夏枯草,劉氏還不太情願讓夏枯草沾了這親呢。
老花婆有些不樂意,當初她倒真沒有想打夏枯草姐妹的主意,主要是太小了。不過劉氏對夏枯草姐妹不喜,而老花婆見夏枯草年紀雖小,但卻是夏家裡長的最好的,也動了心思了。
而這一次再來,老花婆主要是跟劉氏說花文星被算命的說是文曲星轉世的消息。
花文星自小身體就弱,如今又是花家的獨苗,不說花家的人,就是這出嫁的老花婆都很爲孃家着想,怕花文星有個萬一,花家就斷了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