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蘭看着嚴猛的背影,目光癡癡,她愛的男人啊,變化如此之大,更成熟,更穩重了,也更有吸引力了。
康蘭早不是姑娘家的時候,以前看到嚴猛,她會臉紅。
現在依然是,但現在卻是看着嚴猛魁梧健壯的身材臉紅,這樣的男人才是她的依靠。
那英俊的面孔,銳利的眼神,結實有力的臂膀,那厚實的胸膛,那高大的背影,轎健的步伐,結合在一起,深深地吸引着康蘭,雙腿都有些發軟,心更是撲通撲通地直跳,恨不得拜倒在嚴猛那一身盔甲之下。
康大娘朝着嚴猛也施了一禮,等嚴猛一走,這纔看向了女兒,卻見着女兒對着嚴猛的背影發呆,忙呼喚着:“蘭兒,蘭兒,柔兒,柔兒,柔兒……。”
“娘,嚴猛哥哥越來越俊了,是不是?”許久,康蘭回神過來後,便朝着她娘問了這麼一句。
康大娘深以爲然的點頭,明明是看着長大的孩子,可如今的嚴猛,卻成長的氣勢帶人,便是康大娘都無法直視。
這樣的人要是她女婿就好了,可惜啊。
康大娘再看着自己的女兒,第一次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女兒是配不上嚴猛的。
“娘,你說這樣的嚴猛哥哥,我如何能放的下。”康蘭一想到嚴猛只有蘭易真一個女人,內心裡深深的嫉妒不已。
蘭易真憑什麼獨霸嚴猛哥哥,嚴猛哥哥該是她的纔對,她纔是第一個認識嚴猛哥哥的人。
康蘭再次踏進嚴母的屋裡時,面對嚴母提到義女的事情,康蘭欣喜跪拜同意了。
嚴母臉上也終於露出了笑容來,總算有一件舒心的事情了。
次日,嚴母就向嚴猛和蘭易真宣佈,她要認康蘭爲義女的事情。
蘭易真一愣,但看着嚴猛的眼神,便知道嚴猛已經知道了。
雖然是義女,蘭易真內心裡不是很樂意,但到底嚴猛沒有納康蘭爲妾,蘭易真心裡也舒了口氣。
“母親喝茶。”
嚴府的廳堂裡,康蘭跪着給嚴母敬茶,正式認親。
“好好,好閨女,以後誰欺負你,乾孃第一個不答應。”嚴母直接就把康蘭攬到了羽翼下,目光也看了嚴猛和蘭易真一眼,微擡下巴,很明顯這話也是對着嚴猛和蘭易真說的。
蘭易真無語,就見着康蘭給嚴母敬完茶後,便又給她和嚴猛敬茶。
看着康蘭要跪在地上,蘭易真立馬上前扶着,沒讓康蘭跪,扯了嘴角道:“以後就是一家人了,義妹別動不動就跪,母親如此喜歡你,往後你在家裡好好照顧母親,我和夫君謝謝你了。”
說着蘭易真扯下了手上的一個手環,這是有一次嚴母有求於她的時候,給她送的。
蘭易真的手上帶着兩對手鐲,一對是她親孃送的,一對則是嚴母的。
嫁到嚴家的時候,嚴母就送她一個手鐲,後來又送了一個,就剛好是一對了。
現在蘭易真直接把其中一個嚴母后來送的,送到康蘭的手裡,道:“這是母親進京的時候,送給我的,母親如此看重你,這個鐲子我就送給你吧。”
康蘭眼巴巴地從蘭易真的另一個手鐲,轉到了手裡這個,比起手裡這個,她明顯更稀罕蘭易真的另一個手鐲,那纔是嚴家婦的手鐲啊。
蘭易真見着康蘭這個表情,嘴角再扯了扯,掩住了譏諷,還真是不死心啊。
一場認親就這樣了,蘭易真沒讓康蘭跪着敬茶,康蘭也跪不下去。
而嚴猛直接點了點頭,就走人了。
嚴母還想跟嚴猛說請客的事情,哪裡想着,嚴猛就這樣走了,當即對着蘭易真道:“蘭兒現在也是我們嚴家的小姐,這認親也不光是自個家裡知道,也該讓外人認識蘭兒,你讓人給各家發貼子,邀請各家小姐夫人到家裡來聚一聚。”
蘭易真沒有想到嚴母還想設宴,還邀請各家小姐夫人到家裡來聚,心裡更加的無語了,如果康蘭還是待字閨中,蘭易真也願意順着嚴母的意。
可嚴家認了個義女,還是棄妾,這渝江就這麼大,一點小事,大家也都知道。
可嚴母要請各家的小姐夫人到家裡來,把康蘭介紹過去,蘭易真就有些做不到了。
不說別人給不給蘭易真和嚴家這個臉面,就是算給了,可各家的小姐夫人過來,心情能好嗎。
嚴猛是渝江的護城將軍,但也不是一言堂,渝江這裡是龍蛇混雜之地,複雜着呢。
認一個棄妾爲義女就算了,還要介紹給各家小姐夫人,這不是打人家的臉嗎。
這些正經夫人的,哪一個待見妾侍的,更不說還是一個棄妾。
而未出閣的小姐,也不願意與一個曾經的棄妾爲伍啊,這不是讓人過來看笑話嗎。
且康蘭又沒有什麼過人之處,所以蘭易真沒法答應嚴母的要求。
嚴母登時不高興了,但蘭易真態度也很堅定,就覺得嚴母有些昏頭了,爲了康蘭,連嚴家的名聲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