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世子夫婦上門賠罪,甚至提出要見林薇,還表示希望林薇嫁給他們的兒子,以後整個安國公府都是兒子兒媳的。
這自然遭到了林晉的拒絕了,他們連林薇都沒有見到,安國公世子夫婦臉色難看的離開了林家,安國公世子去了襄國公府,而安國公世子夫人則回了孃家丞相府。
襄國公府宋世子夫婦到林家當說客,宋榮軒表示安國公府得罪不起,跟林晉說了許多安國公府在聖上心中的特殊位置,與安國公府對上,無疑是以卵擊石,自討苦吃。
讓林晉拿着安國公府的賠償,大事化小事化到聖上面前把事情接過。史珂琅是安國公府的長孫,未來的安國公世子,安國公,能嫁進安國公府那是福氣
林晉幾乎要氣笑了,不過也知道這個時候戲還得演,如今的林晉只是一個爲身懷六甲的妻子和妹妹的事情憤怒憂傷的人。
而林晉只有一個意思,妹妹已經議親了,而他現在只盼着太太和孩子一切安好,希望過幾個月後孩子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出世。
反正也表達了,他不追究可以,但得保證幾個月後母子平安。
“林晉,你莫不以爲有聖上的看重,就可以持寵而驕?這京中的世家中勳貴大族,便是聖上都給幾分的顏面,你以爲和勳貴對上了,聖上會站哪一邊?”宋榮軒微眯着眼看着林晉,一副看傻子的樣子,妄想和安國公府對上,這不是傻的是什麼。
“宋世子多慮了,聖上是萬民之主,救駕是下官身爲臣民份內之事,不敢居功。且就算沒有下官,聖上乃天子,福澤深厚,也不會有事。史公子帶護衛上門逼婚,驚擾我家人,傷我太太動了胎氣差點孩子不保,我已報了官府,至於官府如何定奪,下官無任何異議。下官也無意得罪安國公府,只是舍妹已議親,好女不定二家,林家寒門小戶出身也高攀不起安國公府。”
林晉這會表情一臉的無辜,一副受害者的樣子,而他確實報官之後,什麼也沒有做,甚至門都沒出過。
說到這裡,他又加了一句,“聖上未曾宣召過下官,且聖上日理萬機,下官也不敢驚擾聖上。”
宋榮軒如何不知道,林家的事情他可以說是瞭若指掌,只是他卻希望林晉進宮去把事情跟聖上說,最好化解聖上對史珂琅的不滿。
安國公府是宋榮軒的母族,宋榮軒自然不希望安國公府有任何的不好動搖聖上心中的地位,只有安國公府好了,他這邊纔會好。
“襄國公府提攜了你,一直也未曾需要你做什麼,現在正是你報恩的機會。史珂琅是我表弟,看在我的面上,這事就過了,你是個聰明人,知道在聖上面前如何說纔是。”
說到這裡,宋榮軒又意味深長地看着林晉道:“聰明人有聰明人的做法,你一定不想和幾大世家勳貴爲敵,那後果不是你能受的。”
宋榮軒這一番連敲帶打,心裡也是自信林晉不會傻的對安國公府過不去,不說他們襄國公府和安國公府的關係,就是史珂琅是丞相的外孫,光這一點都不是林晉能惹的起的。
被人逼到這個份上,林晉心裡說不怒是假的,但他也知道不能跟安國公府硬抗,只是他的委屈也不會白費了。
宋榮軒都這麼說了,因襄國公府對他有恩,所以他要報恩,林晉自然應下了。
宋榮軒微微一笑,滿意於林晉的識實務,拍拍林晉的肩膀讚道:“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你放心,襄國公府永遠是你的後盾,升官不是什麼難事。”
寧氏這邊在夏枯草的房裡,和宋軒榮不同,寧氏的建議是中肯的,雖然和宋榮軒也是一個意思,希望林家這裡主動把事情化了,但寧氏說話的方式讓人容易接受一些。
等宋世子夫婦一走,林晉便過來跟着夏枯草說着宋榮軒的話,夏枯草看向林晉,“你打算怎麼做?”
林晉微眯着眼道:“自然按着他們的意思做。”
夏枯草低低一嘆,“我也沒有妄想能把那個史珂琅怎麼樣,只是想借此事讓人知道林家雖然人小勢微,但也不是好惹的。不然以後個個都欺上門了,我們也應顧不睱,畢竟這京中的權貴太多了,哪個都得罪不起。”
這一次夏枯草不過就是想借此殺雞敬猴罷了,當然也是因爲林晉有救駕之恩,纔敢這麼做的。
他們自然不會傻的去對聖上挾恩相報,但也想聖上會如何做,而聖上沒讓他們失望,聖上能被稱爲明君,雖然也有被恭唯,但更多的也是聖上本人確實是個不錯的皇帝。
畢竟聖上和先帝是不一樣的,而且聖上也不願意成爲先帝那樣的人,不然也不會標新立異,讓人稱呼他爲聖上,而不是皇上。
“你放心,我們只是暫時委屈而已,你好好休息,我進宮一趟。”林晉安慰着夏枯草,也怕夏枯草心裡難受。
夏枯草目送着林晉離去,雖然京城之地龍潭虎穴,但他們也要闖一闖。
而此時宮中,御書房裡,烈鷹在聖上的面前也提了林家和史這有的事情,烈鷹雖是神捕營的人,但一向也不會多管閒事,不過也是因爲收到了劉亦傑這邊的請求,烈鷹便打算幫林家一把。
其實烈鷹也沒提林家,只是表達了一種史家近來行事無所顧忌,扯聖上的後腿,讓聖上名譽受影響的意思。
聖上最是愛重自己的名聲,就如鳥類愛重自己的羽毛一般,這會一聽到烈鷹提到了名譽之事,不由皺了皺眉。
不一會,林晉進宮求見,聖上讓烈鷹退下,便召見了林晉。
“聖上日理萬機,臣的家事驚擾了聖上,臣有罪。”林晉做爲受害的一方,過來請罪,把事情攬在自己的身上。
聖上默默在看着林晉半晌,此時林晉眼裡泛着紅血絲,神情掩不住的憔悴,可背脊卻挺的直直的。
這讓聖上不由想到當年弱小的自己,他也是這樣受了委屈了,被迫在父皇的面前把事情給攬下,那個時候他也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