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冷擎皺眉,“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媽不想做什麼,媽就是想要告訴你,如果你執意要娶她,那媽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毀了她!”
霍芳的臉上帶着幾近溫和的淺笑,可在此時此刻看來,卻那樣的滲人。
“你覺得你的陰謀能得逞?”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不行?”霍芳笑容越發的深邃,“兒子,媽已經忍了很久了,媽不想再忍了。所以這一次,誰都沒辦法阻止我。”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淺溪,我只是完全的毀了她,讓她再也無法在這世上立足!”
“你!”薄冷擎雙目瞬時恨紅,雙手也緊握成拳。
“冷擎,媽的爲人你很清楚,向來是說到做到,你也別覺得媽是在嚇你。該怎麼選擇,隨你吧。”
霍芳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她太瞭解薄冷擎了,但凡是他所珍視的,那就必定不會讓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可沒想到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卻突然從門外冒了出來。
“好你個老妖婆,沒想到真的是你在背後搞鬼!”
藍畫一臉怒氣地站在門口,雙眼怒視着病牀上的臉色蒼白的女人。
薄冷擎一驚,顯然是沒有想到藍畫也會在這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
藍畫冷哼了一聲,“你覺得呢?我爲什麼會在這裡,我還想問問你爲什麼要幫着這個老壓迫冤枉淺溪呢?”
薄冷擎皺眉,神色變得危險起來。
“你出去,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霍芳對藍畫的突然出現也很是震驚,她霎時間又裝出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哭道:“冷擎,這就是林淺溪那個女人派過來打探消息的麼?你看看,她就是一個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她……”
“你少在那裡裝蒜了!”藍畫不耐煩的打斷了她,“剛纔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只是沒有想到,我們淺溪什麼都沒有做,就要被你們這麼污衊!”
“你們於心何忍!”
藍畫又看向薄冷擎,毫不留情道:“薄冷擎,我不管別人是怎麼想的,我只想問問你,你真的對得起淺溪麼?”
“八年前,淺溪以爲你死了,她以爲你的心臟在秦昊澤那裡,於是她守了秦昊澤整整七年。現在,你還想要再一次推開她麼!”
“我沒有說過要離開她!”薄冷擎怒了。
“那你爲什麼不理她?”藍畫卻沒打算就這麼簡單就放過他。
霍芳此時卻是冷笑一聲,直道:“話不要說的這麼誇張,就好像林淺溪爲冷擎付出了全世界一樣。她伺候秦昊澤的那七年裡,誰知道他們有沒有……”
“閉嘴!”
薄冷擎卻突然一聲大喝。
他眉眼裡全是戾氣,似乎已經忍耐了許久一般。
藍畫也被這一聲嚇了一大跳,一時不敢出聲。
霍芳便放柔了語氣,好言相勸道:“冷擎,你別生氣,媽也只是一時嘴快而已。不過那七年裡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得問他們本人才清楚啊,不是麼?”
薄冷擎面色冷峻,只摔下一句話:“別再用這種把戲,否則後果自負。”
說罷,便是直接摔門而去。
霍芳急了,“冷擎,這個瘋女人你還沒有趕出去呢!她在這兒會傷害媽媽的!冷擎!”
可是無論她怎麼喊,薄冷擎沒有再回過頭。
藍畫不屑地看了牀上的女人一眼,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我勸你老還是別白費力氣了,你以爲薄冷擎真跟薄蒼一樣是瞎了眼的?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破壞別人感情的女人!你要是還要點臉,就自己去向淺溪道歉!”
霍芳知道指望不了薄冷擎了,也知道這個藍畫不是個好對付的主。
索性也就破罐破摔,道:“哼!道歉?我爲什麼要跟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道歉?”
“當年明明就是她先甩了我兒子,現在我兒子有錢了,她就回來打感情牌,我告訴你,天下沒有那麼容易的事!”
藍畫真是差點被這個霍芳的三觀給震碎了,“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們淺溪看中的薄冷擎的錢?你到底還要不要臉啊!”
“呵,難道不是麼?八年前提出分手的可是她林淺溪!冷擎忘了,我可沒忘!”
“這件事倒是有趣了!”
藍畫輕蔑一笑,朝着霍芳走近了兩步。
霍芳頓時警惕起來,“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這裡是醫院,你可別亂來啊!”
“別擔心,我對你的命沒有興趣!”
藍畫的模樣極盡諷刺,“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當初可是淺溪還是林家大小姐的時候,你可是很看好他們的!而且淺溪也從來都沒有嫌棄過霍庭軒那個窮小子。怎麼,都忘了?”
說着,便是一把抓住了霍芳的手腕。
她雙眼緊盯着霍芳的臉,惡狠狠道:“林淺溪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在此警告你,別再試圖傷害她,不然,我跟你沒完!”
本來只是想嚇嚇這個女人的,可未想,霍芳的臉卻倏然變得煞白,額頭也開始滲出絲絲細汗。
霍芳痛苦地捂住了心臟的地方,一張風韻猶存的臉生生疼得扭曲。
藍畫一開始還以爲她又是在演戲,還沒好氣地罵道:“別裝了,這招對我已經沒有用了。”
但是看着女人這越來越痛苦的模樣,藍畫也開始慌了。
她連忙出去叫了護士過來,好在醫生來的及時,才把霍芳的情況給穩了下來。
“病人有輕微的心臟病,不宜動氣,以後你們說話還是注意一點。”
醫生意有所指的說道。
“心臟病?”藍畫吃驚。
她此前從不知道霍芳有心臟病。
如果她知道的話,一定不會說那些話。
對此薄蒼很是生氣,對着藍畫怒道:“我知道你是林淺溪的朋友,可你到底對阿芳說了什麼,爲什麼她會突然發病?”
“我,我……”
藍畫自知理虧,一時說不出話來。
薄蒼見她這樣卻是明白了,大聲道:“一定是林淺溪那個女人讓你來的吧!怎麼,她把阿芳害成這樣難道還不夠麼!她還想要怎麼樣!”
藍畫一看不妙,連忙道:“薄老先生你誤會了,這件事跟淺溪沒有關係,是我自己……”
“你別再替她說話了,你以爲我真的不知道麼,她巴不得我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