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漁漁,小陳子的神情總算緩和一點了,立即招呼她,“小水鬼,你有福了,今天能夠陪本少爺吃早飯!”
“藥又停了吧?”漁漁鼓勵地看着他,“別這樣,堅持吃藥,你的神經病還是能治好的。”
小陳子抽了抽嘴角,繼而整張臉都抽了抽,突然猛地一錘門,“不行,我得先把飯吃完!”
在這一點上,兩個吃貨追求相同,所以誰都不再廢話,埋頭開吃。
其實漁漁今天正想找他,吃飽喝足了,就問,“昨晚宮宴結束之後,你幹嗎去了?”
小陳子一愣,之後無奈搖頭,“又是這樣,哪怕我黑衣蒙面,我的翩翩風采還是會成爲黑夜中最閃亮的一道風景,一眼就被人認出來。”
感慨過之後,他很真誠地看着漁漁,“相信我,我也不想氣質這麼好的。”
漁漁用比他還真誠的眼神回視他,“我認出你,是因爲你懷裡吃的掉出來了。”
“掉哪兒了?”小陳子立即變臉了,“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早說?撿起來了嗎?還能吃嗎?”
果然是個氣質特別好的人……嗯。
抽風完畢,小陳子總算肯老實回答昨晚的去向問題。
其實答案也很簡單——他吃東西去了。
宮宴上美食無數,可他身爲太子,又是個向來冷若冰山,不帶什麼活人氣的太子,基本上就沒什麼機會吃東西。
所以一等宮宴結束,他就換上夜行衣,步履匆匆地趕去湖邊……燒烤。
“那你見到那羣黑衣人,怎麼不避開?”漁漁覺得十分奇怪。
那羣黑衣人明顯不是善茬,太子怎麼不但不避開,還像競賽似的,跟那羣黑衣人比誰速度快?
小陳子鄙視地瞪她一眼,“那怎麼行,萬一他們是要搶我吃的呢?”
江漁漁:“……”
現在各國使節還留在京城,太子白天很忙,不能一直留在漁漁這裡抽風,所以兩人又聊了幾句,他就匆匆離開了。
漁漁也沒閒着,小陳子纔剛一離開,風馭宇就派人來送信,跟她說衛國的氣候跟這裡不同,他需要幫她準備一些路上用的東西,問她有什麼特別要囑咐的沒有。
看得出,風馭宇是真的拿她當妹妹在照顧了。
漁漁也不客氣,有什麼需要特殊準備的,就都告訴了來送信的人。
不過……她也不會白佔人便宜,有些事,在她離京之前,需要弄清楚。
把門閂好,漁漁站到銅鏡前,解開上衣,仔細地看着右肩上的胎記。
不行,還是看不清。
漁漁眼睛瞪得都酸了,自制的眼藥水也滴了好幾次,可還是沒法從這張模糊的銅鏡中,看出肩上的紋身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來,必須要找人幫忙了。
可是她在古代的熟人有限,女性熟人更是一個沒有。
程夫人其實可以算一個,但是事關重大,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漁漁想來想去,鬱悶地發現,她只能信任赫連夜了。
其實這胎記在右肩上,如果是在現代,穿領口開得大一些的衣服,或是夏天穿吊帶時,很多人的肩部這個位置都是裸_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