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陌生男女貼得這麼近的距離,已經可以算驚世駭俗了,再加上這樣的問題,讓人不自禁地就有了點旖旎聯想。
比如,猜對了……可以偷得一個吻?
江漁漁很淡定,開玩笑,她可是擠過早晨的公共汽車的人!他們兩個可還有半截手臂那麼長的距離呢,算什麼?
所以她半點都不猶豫地點頭,“嗯,有獎!”
赫連夜意外地挑眉,“什麼獎?”他還以爲這小丫頭會直接翻臉呢。
嗯……江漁漁很認真地考慮了一會兒,這才慎重地說,“你要是猜對了,獎勵就是……我告訴你你猜對了!”
這繞口令似的答案,還有這很“老實”,也很理直氣壯的語氣,讓赫連夜沒忍住地笑出聲來,手也不受控制地,好笑地去拍了拍她的頭。
他有個才兩歲大的、古靈精怪的弟弟,覺得那小傢伙太好玩太可愛時,就會這樣去拍拍他的頭。
可是用在男女之間……這個動作就有點親暱。
可現在,赫連夜的手完全僵住,卻不是因爲覺得自己失禮了,而是……
“小丫頭,你的頭上放了什麼?”他聲音古怪地問。
江漁漁可不急,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地告訴他,“頭髮!”
“……”難得他還能笑出來,赫連夜先點了穴道止血,這才小心地把右手移離開江漁漁的頭。
把手掌舉到眼前,很好,果然是被密密的針扎得快成篩子了。
他有十多年沒受過傷了,而因爲從小武功就高人一籌,這麼“重”的傷,更是從來就沒受過。
其實他也從來沒輸過。
他也更從來都沒被人忽視過。
可認識江漁漁不到兩整天,這些“從來沒”就全都被打破了……
“怎麼辦?”身體壓得更低,低到馬上就會貼到江漁漁身上,他微微咬着脣,壓低的聲音,帶着蠱惑的調子,“你弄傷了我,我很生氣。”
做爲一個善良的孩子,江漁漁馬上安慰他,“生氣不要緊,不是生孩子就好。”
“……”噗……
準備好的“威脅”一句都用不上了,本來是想嚇嚇她,現在卻又快被她逗笑。
現在他覺得,就算她真的是他的敵人派來的,他也不介意把她永遠留在身邊,畢竟這麼逗趣的人,實在是太難找了。
大概是這小丫頭給他的驚喜太多,遇到她,他似乎很容易就會改變主意。
“小丫頭,你不怕我一氣之下殺了你嗎?”
從她剛在王府出現開始,她的表現就一直太大膽,雖然她很聰明反應很快,似乎不管是面對什麼情況,都知道如何應對,可萬一她遇到的是像三皇子那樣的暴戾主子,一個不順心,二話不說就會拔劍殺人,又怎麼辦?
他總覺得,這小丫頭還有本事沒用出來,她會的,可不只是用些氣死人的小計謀,把人耍得團團轉而已。
他甚至有點懷疑,他把她留下的初衷,是覺得這“玩具”很有趣,可在這小丫頭眼中,他們可能也都只是玩具,她故意裝呆把他們騙得團團轉,也只是她太無聊,找一件遊戲打發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