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倒數,還要跟她說話,”白衣男很專注地盯着那柱香,語氣很平靜,“不如等香燃盡了,我就動手。”
這種又呆又毒舌的感覺……漁漁默默望天,感慨地說,“這個椰子好好喝。”
爲什麼話題跳躍得這麼快!何嚴哭着跑出門,“屬下去問那個小哥,他明天還出不出攤……”
程絲妍知道白衣男的厲害,防備地看着他,“你忘了師父當初的交代?根本就沒有證據的事,你不能傷我!”
在山上衆人的心裡,溫言的地位確實不一般,之前要不是被程絲妍逼急了,白衣男其實也不會對她動手,所以聽到這話,他的反應是——
伸出手,飛快地在那柱香上扇了兩下,想讓它燃得快一點……
漁漁囧得嘴角直抽搐,程絲妍卻眼看那香真的要燃到頭了,神色越來越慌張。
她知道白衣男不會真的殺人,不然他用玉笛指着的,也不會是江漁漁,可不殺人才可怕,江漁漁現在佔着的,可是她的身體!
“你爲什麼不阻止他!”程絲妍知道白衣男不會聽她的,就把希望都寄託在漁漁他們身上,“你不怕他要劃破你的臉?這段時間,你可是還要頂着這張臉生活!”
“可是你師父臨走之前,把記錄他畢生所學的那本藥典留給我了,”漁漁很熱情很沒心機地跟她分享自己的秘密,“有藥典在,我一定什麼傷都治得好的。”
“怎麼可能!師父一定看得出你是假的,他怎麼會把那麼珍貴的東西留給你!”
“你……”漁漁愣住了,很茫然地看着她,“你不知道嗎?”
程絲妍心頭一凜,“我該知道什麼?”
“剛纔那個問題,答案是因爲我老實啊!”
程絲妍本來就火冒三丈,現在更是氣得快吐血,認定了漁漁這是在炫耀,“你得意什麼!一本藥典而已,師父最重要的那本武功秘笈,現在都在我手裡!”
漁漁立即不理她了,很高興地轉向白衣男,“她親口承認了,現在有證據,你可以動手了。”
程絲妍:“……”
剛回來的何嚴眼裡又有淚了,早就說過了,不要跟王妃這麼老實的人鬥啊……
白衣男手中的玉笛動了動,語氣平靜地跟漁漁商量,“我要在這張臉上劃一道。”
畢竟這臉現在是長在漁漁身上的,他還要事先通知一下。
漁漁一聽就生氣了,“我還以爲你在開玩笑!你真準備這麼做?太過分了!”她義正嚴詞地譴責他,“劃一道,那臉還能看嗎!”
不過像漁漁這麼乖的人,生氣也生不了太久,她馬上就氣消了,很是有耐心地指點白衣男,“一邊臉上劃一道,看着對稱,就好看多了。”
“……”程絲妍的心就像做過山車似的,原本以爲漁漁真要阻止,轉眼就被漁漁的無良氣得肝都快裂了。
估量了一下形勢,她咬牙轉身,從一根被挖空一段的牀柱裡,拿出一本羊皮卷冊,摔到白衣男面前,“還給你又如何!我能偷一次,就能偷第二次!”
再看一眼白衣男俊雅如謫仙似的面容,她神情高傲地放出豪言壯語,“而且不只是秘笈,就連你人也終將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