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思思雖然心裡不滿,但她也不敢對此多說什麼。
畢竟她的目的是要告唐穌的,並不是來爭這種無所謂的閒氣。
淳于越分別問了唐穌和珍珠的話。兩個人的口供明顯不一致,各執一詞,這就需要有其他的證人了。
淳于越對衙役道:“去廖記帶老闆娘來。”
衙役動作迅速,很快去廖記把老闆娘領過來。
老闆娘跪下磕頭:“民婦見過知縣大老爺。”
淳于越神色威嚴:“廖杜氏,你把上午發生在你鋪子裡的事情講一遍。”
廖杜氏這還是頭一回近距離看見知縣大人。
她當場就被知縣大人丰神俊秀的絕色容貌給迷住了。
我的天哪。
天底下還有這般容貌的人兒。
若能天天看着這樣的人,那纔不枉費活了這一世。
廖杜氏在心裡感慨。
“廖杜氏,大人問你話呢!”師爺厲聲道。
廖杜氏回過神,慌忙垂下頭,不敢再癡癡看着知縣大人。
唐穌注意到她的眼神,不由微微一笑。
“唐穌,你笑什麼?”淳于越竟然直接開口詢問,臉上冷冰冰的毫無表情。
唐穌垂頭:“民女沒有笑。”
好在,淳于越並沒有追問。
他的眼神掃向廖杜氏。
廖杜氏心旌搖曳,面對着俊美無雙的美少年,她着迷似的說:“回知縣大人的話,民婦聽見珍珠編排唐大姑娘,說唐大姑娘被兩次退婚,竟還有臉出門……”
她說完就忽然意識到,坐在上頭的知縣大人,就是反悔了唐家婚事的其中一個……
這就有點尷尬了。
淳于越卻沒什麼異常表情,只是深深的看了眼唐穌。
唐穌始終垂着頭,像是避而不見。
“廖杜氏,繼續說。”師爺正記錄呢,見她停下來,就催促了句。
廖杜氏只好接着說:“後來唐大姑娘家的兩個丫頭氣不過,上來拉着珍珠,把她給打了一頓。”
譚思思的臉上露出幾分快意。
淳于越:“哦,唐家兩個丫頭,打珍珠一個人?”
“是,是的。好多人都瞧見了。”廖杜氏忐忑的說,“後來還是唐大姑娘阻止了,這纔算了。”
“這麼說,並非唐穌慫恿下人動手打人?”
“這,倒沒有。”廖杜氏老實回答,“是兩個丫頭氣不過主動動手的。”
譚思思忽然回頭,看了眼廖杜氏。
廖杜氏抿抿脣。
淳于越看了她們一眼,問道:“譚思思,按照別人看見的情形,珍珠應該只是受了點輕傷,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終於輪到她說話了。
譚思思精神一振,忙說道:“回知縣大人,在店鋪裡的時候,唐家兩個丫頭把珍珠狠狠打了一頓,當時珍珠被我攆回家了。可誰知道唐家的丫頭手腳粗重,回家後珍珠的傷就變得嚴重起來,手都被打斷了。這一點,大人可以問大夫,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
淳于越道:“叫個大夫來。”
大夫過來,當場驗傷。
果然,珍珠不僅臉上傷的厲害,最嚴重的是她左胳膊肘的骨頭都碎了,也不知能不能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