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道:“母親,如果不能和我想要的女人成親,我這輩子便是不成親,也沒什麼。”
淳于夫人臉色微白。
淳于越道:“母親拒絕唐穌,無非是因爲唐藍。如今唐藍已經成爲皇子妃,您覺得您還能避開得了她嗎?”
淳于夫人沒有說話。
一旦淳于越回京,她和女兒也是一定要跟着回去的。
在京城,想要繞過皇家,那是不可能的。
淳于越看了母親一眼,緩緩道:“其實唐藍臨走前就已經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爲了。她跟侍書離開,也是想要幫幫姐姐。”
“她以爲她成爲皇子妃,我便會屈服於她嗎。”淳于夫人冷笑。
“這不是她以爲,而是事實。”淳于越淡道,“將來進京見到四皇子和皇子妃,母親難道不需要行禮嗎?”
淳于夫人無言以對。
“總之,我只想要母親知道,除了唐穌,我誰也不會要。”淳于越道,“也請母親有這個覺悟,不要再幫着外人算計你的兒子。哪怕魚死網破,兒子也不會屈服。您只需要要記住一件事,我纔是您和靜兒將來的依靠。我好,你們纔好。”
淳于夫人嘴脣微顫,緩緩坐回椅子上,良久後,苦笑一聲:“罷了,罷了!事已至此,我還能怎麼樣呢!”
說白了,她一個後宅婦人,即便有幾分機靈,又如何比得上兒子。
第二天早上,碎雨小築便收到了淳于夫人的請帖,請她過府參加元宵宴。
看到帖子的時候,唐穌才恍惚意識到,今天已經是正月十五元宵節了。
唐藍離開已經有半個月了。
她捏着帖子,臉色酡紅,光着腳盤腿坐在椅子裡,桌上凌亂的擺着幾隻酒壺和酒杯。
溫暖如春的書房裡,卻充斥着濃烈的酒味。
玉幽和草兒坐在緊閉的門外,愁容不展。
自從昨晚大小姐回來後,就一直待在書房沒有出來過。中途跟梨花要了許多酒進去。
隔着門縫,玉幽都能聞見濃烈的酒味。
她擔心的嘆了口氣。
“玉姑娘,大小姐是怎麼了,爲什麼一直喝酒不出來呢?”草兒不解的問。
玉幽瞥她一眼:“小孩子,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草兒漲紅了臉,又不敢反駁。
石媽端了碗雞湯過來,輕輕敲門:“穌姐兒,喝點湯吧,石媽才熬好的。”
沒有應答。
石媽心下發狠,乾脆一屁股把門給撞開了。
刺鼻的酒味撲面而來。
石媽被嗆的咳嗽好幾下,看見唐穌窩在寬大的太師椅裡,披着亂糟糟的長髮,還在一杯杯的喝酒。
石媽心疼極了,上前把酒杯搶下來:“姐兒,你心裡有事就跟我們說說,一個人喝酒糟蹋身子這是做什麼?!”
唐穌眯着眸子,笑道:“這酒淡出鳥來,石媽,你去買既罈子好酒給我吃。”
“再喝你就喝死了!”石媽心疼的眼睛都紅了,“大小姐,你別喝了,今天是元宵呢,淳于夫人不是請您去參加宴席嗎?我讓梨花給你沐浴梳頭。咱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