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容是個文弱秀才,被撞得後退一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擡起頭,就看見一個容貌英俊的年輕男人,也是噔噔噔的後退幾步,一臉慍怒。
“你這酸秀才,走路竟然不長眼,連我們家公子也敢撞!”男人身後的小廝邁步上前來喝道。
陸容頓時也來了火氣:“你家公子是人,別人就不是人了?我好好走我的路,是他撞上來的!”
“你是個什麼東西,撞壞了我們公子,擔得起嗎你?!”小廝大怒,擼袖子就要動手。
“好了!”年輕男人掃了眼陸容,微微驚訝於他的漂亮臉蛋,隨即阻止小廝,“算了,我沒事。別跟這種人多費口舌。”
陸容跳起來:“你說什麼,我這種人?我是哪種人?”
“我家公子不跟你計較,你就燒高香去吧,滾開!”小廝粗魯的把他推開。
陸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哪裡是這壯實小廝的對手,當即被推到一邊去。
這些可好,一下子就激起了他的書生酸儒氣來。
“士可殺,不可辱!”他一把就扯住了年輕男人的袖子,怒道,“這裡是人家姑娘的閨閣,你一個男人朝這裡亂闖什麼。”
年輕男人皺眉:“這哪裡是什麼閨房?無非是間飯館罷了。你這酸丁,別在這裡礙事。”
小廝忙動手扯他。
陸容卻不依不撓,讀書人的酸氣上來了,非要討個說法:“你剛纔撞到我也就罷了,如今還口出惡言,若不給我道歉,就算打死我,我也不鬆手!”
男人被氣笑了:“打死你?我還怕惹上人命官司!好好,你不願鬆手,那就隨便你!”
他仗着力氣大,徑直朝裡走。
陸容就保持着抱着他大腿的姿勢,被他拖着走。
看的人又是好笑又是好氣。
這酸秀才執拗起來,真是誰也拿他沒法子。
就連唐穌也是不勝其擾,連續收拾過他兩次,也屢教不改。
現在唐穌已經完全不管他了,任由他自己折騰去。
她正端着一碗炸醬麪從廚房走出來,就看見陸容抱着人家大腿被拖進來的一幕。,
玉幽和塔娜也一起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們。
“你們兩個做什麼呢?”玉幽好奇的問。
莫非,這是京城最新時興的什麼遊戲不成?
如果讓她玩,她自然要抱着姐姐的大腿了。
姐姐的大腿只能她抱,萬萬不能叫該死的蒙古韃子搶了先!
玉幽想着,就惡狠狠的瞪了眼塔娜。
塔娜莫名其妙的。
不知這小公舉又犯了什麼神經病。
陸容正叫喚:“唐姑娘,你們快些避着些,這裡有個登徒子!那個小丫頭,你快去報官!”
男人忍無可忍,一腳把陸容踢開。
陸容咕嚕嚕的滾到了塔娜的腳下。
塔娜翻了個白眼,留給他一臉高冷。
她堂堂蒙古公主,自然瞧不上這種身體孱弱,手不能提,肩不能的酸秀才。
陸容尷尬的爬起來,拍拍長衫上的灰塵,朝她拱手施了一禮,酸裡酸氣的說道:“在下失禮了,還請姑娘原諒則個。”
“滾。”塔娜簡潔的還給他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