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頭冷厲喝道:“剛纔是誰,叫我們流雲大人是奴才?”
“……”孟樊宇看見黑衣捕快,氣勢先就矮了三分,待聽見他們的話,差點萎掉。
也許,他還不怎麼清楚唐穌是誰。
但在京城石井混,他必須得知道流雲和侍書的名字。
尤其是,侍書成爲了四皇子。
剩下的流雲,便成了淳于公子身邊唯一的貼身隨從。
淳于越啊……
這個名字,在京城,上至八十老漢,下至三歲幼兒,那當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百姓們津津樂道的,大多是他的謫仙般的俊美容貌和探花郎的美名。
而對於孟樊宇這種紈絝子弟來說,淳于越就是惡魔的代名詞了。
他收拾起皇子來都暴戾狠辣,毫不留情,何況他們這些普通紈絝?
“你,你是流雲?”孟樊宇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結結巴巴的問。
流雲笑眯眯的,露出兩個酒窩。
以前侍書在的時候,別人都知道,淳于越身邊兩個隨從,一個冷冰冰,一個笑眯眯。
看見流雲的笑容,孟樊宇知道,他什麼都不用問了。
如果這位是流雲,被流雲護着的姑娘又是誰?
難道是淳于家的小姐?
不對啊。
她剛纔說自己叫什麼來着?
孟樊宇一片混沌的腦中,終於隱約記起來“唐穌”兩個字。
他的眼睛猛地睜大。
唐?
好像聽說,淳于越有個心上人,就是叫唐什麼來着?
這下孟樊宇真的有點慌。
他竟然調戲了淳于越的心上人!
以淳于越的冷酷性子,還不把他搓圓了扔井裡淹死?
想到這些,孟樊宇的臉有點白,爬起來,乾淨利落的轉身就跑。
一般狗腿子有點傻眼。
就這麼把他們給扔下了?
“把他捆了,帶到衙門去!”流雲喝道。
捕快們一擁而上,把孟樊宇被摁住了。
狗腿子們終究是狗腿子,哪裡敢跟官府橫。眼看着主子被五花大綁帶走,竟然沒有一個上前阻攔一下。
孟樊宇掙扎着叫道:“唐姑娘,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就把我當作一個屁,放了吧!”
捕快一巴掌打在他後腦勺上,罵道:“媽的!嘴巴怎麼那麼賤呢?”
“孟家竟然還有這種廢柴。”流雲搖搖頭,收起長劍。
唐穌說道:“流雲,你真把他抓走啊?嚇唬嚇唬算了,畢竟他是孟家的人,抓了他,你們也沒法跟孟家交代。”
“本官做事,什麼時候需要跟孟家交代了?”淳于越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唐穌驚喜回頭。
淳于越一襲白衣,雙手負後,眸色溫柔的看着她。
“大人,您怎麼來了,這點小事,屬下就能處理好。”流雲看見他出現,頓時就心驚肉跳的,生怕大人再毒性發作。
“我聽說你和唐唐來這裡,過來看看。”
淳于越說着,掃了眼孟樊宇。
孟樊宇頓覺渾身冰冷,如墜冰窟。
他一個字也不敢喊了,連掙扎也不敢,乖乖跟着捕快走。
甚至還加快了腳步。
跟着捕快走,頂多被打兩下,若是落到這位活閻王手裡,那就不是皮外傷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