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和旱田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不論是價值,還是糧食的產量,都差別巨大。
唐穌蠶食鯨吞般的收下這麼多田地,把得福商行和鹽行大部分的利潤,全都變現成了土地。
清徐人人震驚於她的財力和魄力。
田地乃是根本。
買田自然是好事,但她卻免費租種給農戶們,這就有點讓人難以理解了。
不僅一個人問過她,到底要做什麼。
唐穌只是笑而不答。
直到吃過午飯後,張三興沖沖的來找書房找她。
他把一疊文書擱在唐穌面前,興奮的笑道:“大小姐,我把譚家的織布作坊,和以前沈家留下的布莊,都收購來了,花的價錢很低,太划算了!”
唐穌接過地契房契看了一會,點頭:“很好。”
這兩個地方正好連在一起,幾乎佔據了扁擔巷子半天街的門面。
若非沈家在京城需要銀子過日子,也不會低價把鋪子轉手出去。至於譚家,如今還需要依仗着唐家施捨的一點鹽行生意過日子,更加不可能跟她爭什麼。
可以說,現在的唐家,在清徐是猶如龐然大物般的存在。
整個清徐,再也沒有任何家族能夠能與她抗衡。
但在唐穌看來,這只是個開始。
她要把清徐變成鐵板一塊,變成她私人的根據地,錢財的發源地,然後才能向外擴張出去。
張三問道:“大小姐,您是不是要織布做成衣?”
“你說對了。”唐穌讚賞的看他一眼,笑道,“我要開布廠和服裝廠。”
這兩個詞彙有點陌生,張三問:“可是,只有這兩個鋪子,能行嗎?”
“當然不行,”唐穌把剛剛寫好的一份清單遞給他,“拿着這個,去跟那些農戶們說,開春後,田地全都種棉花和桑樹,問問他們的意願,把田地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棉花,一部分桑樹,剩下的全部種糧食。”
大小姐竟然要全部種棉花桑葉?
張三驚了許久,才連忙接過單子,急匆匆的出去。
他不能確定農戶們願不願意種這些東西。
打發走張三後,唐穌站起身,長長伸了個懶腰,看了眼時間,準備去看看苗苗,弄點輔食給她吃。
苗苗已經五個多月了,嘴裡冒出來兩顆小牙牙。她看書上說,這個月齡的小寶寶,可以嘗試着添加奶粉之外的輔食了。
誰知走出門一看,趙諶又晃了過來。
唐穌皺眉,轉身便往回走,準備關門。
“哎?”趙諶一步上前,用扇子把她的門抵住,“我是老虎嗎,你這麼怕我躲我?”
“殿下,我不想見您,您請回,行嗎?”唐穌隱隱有些不耐。
趙諶嘆氣:“淳于越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他對我用了陰謀詭計,要帶我回京。所以,我是來跟你道別的。我只跟你說一句話,行嗎?”
唐穌砰的關上門:“隔着門說。”
“你至於嗎?”趙諶無奈道,“我有一個關於淳于越的秘密,你到底要不要聽?”
唐穌轉了轉眼睛:“他的秘密,怎麼會讓你知道?想騙我啊,你還嫩點。”
“還真是個難纏的小野貓啊。”趙諶被她氣的笑起來,“既然如此,你可別怪我使用暴力了。”
他擡起腳,一腳把門給踢開了。
唐穌噔噔噔後退幾步,靠着桌子穩住身體,瞪着他:“趙諶,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