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
唐穌一陣惡寒。
雖然這衣服髒了點,舊了點,但看着怎麼也不可能是二十年的。
“您這是兩年前的吧?”唐穌毫不客氣的戳穿他。
“爲師說二十年就是二十年!”段十誡氣的跳腳,“臭丫頭,你才入門頭一天,就把爲師最心愛的衣服弄壞了,這樣下去,還不把爲師的家產給敗光了?!”
窮成這樣,還家產呢。
唐穌暗暗的翻了個白眼,嘴裡卻笑道:“您老人家也不至於把件破衣服當傳家寶吧。我賠您幾身新的,行不行?”
“幾身?”
“……三身,行嗎?”
“這還差不多。”段十誡滿意了,隨即又問,“你到底要學文還是學武?”
唐穌暗暗思量。
學文吧,跟宮青城那樣,雖然可以裝逼。但又不能爲自己謀財,簡直就是爲別人學的啊。
這麼大公無私的事情,唐穌自認爲沒那個境界。
若是學武,好歹可以自保,免得總是被神茶那無恥王八蛋給追着打。
隨即,她又想到神茶那高深莫測的恐怖功夫。
看樣子連阿越都不是他的對手。
她這現學的幾招,能有用?
“老師,您的武功,能不能打得過把我打傷的那個人?”唐穌小心翼翼的問。
段十誡看她一眼,沉吟道:“如果他對你用了十成功力,他便不是我的對手。”
“如果他沒有用全力呢?”
“也打不過我。”
“……”唐穌沒工夫理會他的語病,驚喜的說,“老師,原來您這麼厲害?”
“我厲害有什麼用,你學得會嗎?”段十誡說道。
“我不需要學會。”唐穌興奮的說道,“現在有人欺負您最體貼的學生,您是不是得幫她出口氣?”
“你之前不是拒絕了我要幫忙的提議嗎?”段十誡斜眼看她。
“我之前不知道您老人家這麼厲害啊,我怕您去了也捱打……”
“少油嘴滑舌。”段十誡揹着手,晃着被撕破的皺巴巴的長袍,顯得有幾分可笑。
但他的表情卻很嚴肅:“你確定要學武?”
“確定!”
“好。”段十誡滿意的點點頭,“既然定了,可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唐穌也笑眯眯的,忽然想起一事,就順口問:“老師,您一共幾個徒弟啊?”
“加你六個。”
“有幾個選擇學武的?”
“一個。”段十誡伸出一根手指頭,說道。
“一個?幾師兄啊?”唐穌好奇的問。
段十誡用一種古怪的表情看着她,沒有回答。
唐穌一下子明白了:“您說的這一個,該不會就指的我吧?”
“不是你,還能是誰?”
“……老師,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唐穌苦着臉問。
其餘五個師兄竟然全都選擇學文!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坑嗎?
“現在後悔來不及啦。你等着,爲師先送給你一份禮。”段十誡揹着手,弓着腰,搖搖晃晃出去了。
竟然還有禮物拿?
唐穌一聽頓時高興起來,眼巴巴的等着這個高深莫測的老師,會送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禮物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