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穌很高興。
練武初見成效,一腳就輕輕鬆鬆把一個成年男人踢飛。
總算她這段時間的辛苦和堅持沒有白費。
她爬上馬車,得意洋洋:“老師,學生厲害不?”
“欺負一個不會武功的弱渣,算什麼本事。”段十誡翻白眼,“瞧瞧你這尾巴都快上天了。等你能打敗你三哥的時候,纔算你勉強入了本門。”
“我三哥武功很厲害。”
“在你眼裡,當然厲害。這正說明你太弱!等你超越他的時候,你就不會覺得他厲害了。”段十誡說道,“給你三個月時間,超過陳丹玖,否則,你就別想學更厲害的武功。”
“三個月?”唐穌沉思。
試試看。
以前她總是一個人在院裡默默的練,她決定,從明天開始,找陳丹玖當陪練。
太陽,已經從正當中,慢慢朝西偏移。
唐穌忙了一上午,晌午也沒吃酒席,只嗑了兩把瓜子,這會兒腹中飢餓,把段十誡送到花枝巷後,她就想着去找點吃的。
然而,阿大根本不敢讓她一個人在外頭吃東西。
上次的事情,把他嚇壞了。
將軍府主子們也都警告他,再留唐穌獨自在外,就扒了他的皮。
阿大不想被扒皮,也不想唐穌有任何意外。
因此,他堅決不肯在任何一家飯館小吃攤前停留。
這裡距離府衙很近。
唐穌便去府衙找淳于越。
淳于越正在與屬下議事,透過窗戶,看見她坐在枝葉斑駁的樹下,用腳尖踢地上的小石子。
像一隻懶洋洋的貓咪。
“暫時到這裡,你們先去吃飯。下午再議。”淳于越站起身。
屬下們會意,連忙起身告退。
淳于越走到她身後,柔聲問:“熱不熱?”
唐穌回頭,額頭的劉海已經汗溼了,臉頰有汗珠,被曬過的小臉,越發白淨紅潤的可愛。
“熱。”她道。
淳于越掏出帕子,給她仔細擦汗,牽着她的手,領着她到書房裡,笑道:“怎麼這個時候跑來?”
書房裡擱着小山似的冰盆,很是涼爽。
唐穌把他的摺扇展開扇風,伸手揉了揉他的肚子,眼巴巴的說:“餓了。你這裡最近,就來了。”
淳于越捏捏她的小臉,對外頭吩咐擺飯,又問她:“去哪兒了,熱的一身汗。”
“去看熱鬧了。”唐穌摸過他的茶杯,咕咚灌下一大口茶水,舒爽的嘆了口氣,說道,“阿越,今天顧瑩韻嫁人了,我本想去找十三的,又擔心他不高興,不敢去。”
淳于越就笑:“他昨天就被派出去了,你便是想見,也見不着,何況,他怎麼會生氣,他又不喜歡顧瑩韻。倒是靜兒的態度,讓他頗爲傷情。”
“他去哪兒了?”唐穌問。
“北邊有幾股匪禍,他被派去剿匪了,起碼也要個把月才能回來。”
唐穌點點頭。
小匪小禍的,對晏十三來說不算什麼,完全不需要擔心。
她留在府衙,與淳于越一起吃過午飯後,淳于越沒有午休的習慣,便親自送她回將軍府。
將軍府門口,同時停下另一輛馬車。
唐穌一眼認出是宣平侯府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