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是我妻子夏洛洛,也是我孩子的孃親。”傲嬌着,雪陌很自豪的介紹着夏洛洛,在他眼裡,她只是他最愛的女子。
殺仟曦臉上的神色瞬間一僵,繼而便斂去所有的情緒,真誠的祝賀着雪陌:“祝賀天帝,喜得貴子。”他的眼神是何其毒辣,僅僅是那麼一瞥,便已經知曉了夏洛洛肚子裡有倆小子。
“多謝,不過,仁曦,本王是該叫你仁曦還是殺仟曦?亦或者是曦?”斂去身上所有的銳氣,雪陌反倒是打趣兒着,這樣的戰神倒是他難得一見的,包括如此‘安分守己’的邪神亦是讓他覺着很怪異。
周身的冷漠褪去,殺仟曦眸色深深,臉上竟然露出一個溫暖若陽光般的笑容:“天帝客氣了,若是你喜歡,隨便叫什麼都可以。左右名字不過是一個記號而已,殺仟曦見過娘娘,娘娘金安。”面對雪陌與夏洛洛,他把他心裡那份悸動深深的埋藏在心裡。
覺得如今這樣很好,她的幸福由天帝來操心,他來守護,一切都很好。
“曦,別這麼說,那本王可就隨意了。不過,如今白槊雖死,本王卻不是天帝,以後還是莫要這樣稱呼本王。本王如今是蛇族之王,永遠都是。”這個身份雖不及天帝那麼榮耀,可雪陌卻深深的銘記着,他是因這個身份才與洛兒再一次相遇,故而,這個身份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夏洛洛亦是淺笑着,緩緩伸出玉手,想要跟戰神與邪神握個手,誰知道手剛伸出,就被霸道的某隻妖孽直接握在了手中,令邪無涯與殺仟曦看傻了眼,天,這還是那個把天界掌控在手中,令所有上神與上仙都折服、叱吒風雲的天帝嗎?
看到這一幕,殺仟曦與邪無涯齊齊無語了,他們真的覺得這一趟來的可真是大開眼界了都。
“吆,那我們就乾脆喊王得了,殺仟曦你覺得呢?”詫異着殺仟曦的怪異反應,邪無涯不動聲色的觀察着,他總覺得殺仟曦這廝今日很不對勁兒。
點點頭,殺仟曦眼底浮現了罕見的笑意:“自然沒有問題,王,以後你有什麼打算?”他早就盼望着有這麼一天了,雖戰禍與天下蒼生的確是災難,可對他來說,那卻是絕對的磨練。
他喜歡殺戮,尤其是那些邪魔歪道,他殺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你們隨意就好,不過,你們確定好自己怎麼做了嗎?”雪陌倒不懷疑殺仟曦,他對於邪神,的確有些不放心。
這樣的人實力強大,若是關鍵時候掉鏈子,背叛了自己,那絕對是致命的。
微微一怔,殺仟曦卻趕緊抱拳施禮道:“王,請放心,我追隨王的心從未改變過。邪無涯,你呢?想好了再說,若是說了做不到,就算是王寬宏大量本座也絕不饒你。”冷着臉,他眼神犀利如劍一般掃向邪無涯,生生驚出了邪無涯一身冷汗。
“殺仟曦,瞧你這話說的。本教主就算是做事再怎麼不靠譜,大事兒還是沒有站錯過隊伍。真是的,如今你都加入了王這一邊兒了。本教主自然是與你並肩作戰嘍,當然了,保護娘娘要緊。”邪無涯有着一雙毒辣的眼睛,不過是一眼而已,他便看出來了,其實殺仟曦名義上是追隨離陌,可他怎麼隱隱覺得其實這廝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冷冷的剜了邪無涯一眼,殺仟曦周身冷意瞬間褪盡:“那樣最好,否則,休怪本座不顧念我們那本就微薄的情分。”若邪無涯敢做出對離陌與曜不利的事情來,他不介意親手滅了他。
無語的翻翻白眼兒,邪無涯冷冷的說道:“夠了,殺仟曦,你若不相信本教主,何須如此惺惺作態?本教主做事,全憑自己的心意沒有錯,可本教主還有人性。若是那一天本教主真的做了天|怒|人|怨之事,那也是被人逼得。你若是不信本教主,本教主這就走。王,告辭。”怒氣衝衝的邪無涯當真是率性的很,眼見着殺仟曦不信任他,他心拔涼拔涼滴,說走就走毫不含糊。
“邪無涯,你依舊是這般的半點兒虧吃不得。既來之則安之,何必跟自己慪氣呢?你能來,說明你明辨是非。曦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他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害怕關鍵的時候會被朋友出賣。邪無涯,你仔細想想吧,若你執意要走,本王絕不攔着。”邪笑着,雪陌卻淡漠的分析着,誰也不偏誰也不幫,可他的話卻非常的中肯。
令邪無涯怒氣衝衝欲遠走的腳步頓住,緩緩迴轉身,眸光灼灼的看着殺仟曦冷冷的問道:“好,本教主相信王說的很有道理。殺仟曦,你是這個意思嗎?”他相信離陌的話,可挽留的話他更想聽到是從殺仟曦口中說出來的。
糾結的殺仟曦很想狂揍邪無涯這廝一頓,居然敢當着王的面兒,如此給他撂挑子,可他深知,這個時候,他不能意氣用事。
王如今正是用人之際,若他留不住邪無涯這廝,他一旦心裡犯了犟,反被魔神拉攏了過去,對他們來說,那絕不是什麼好事兒。
於是,殺仟曦第一次,面對邪無涯很扭捏的說道:“的確如此,本座不想到時候動手收拾你。對本座來說,太麻煩了。”就算是挽留人,殺仟曦都挽留的如此牽強。
眼瞅着昔日最令人頭疼的邪神與戰神此刻鬧彆扭了,這一幕真正是讓夏洛洛開了眼界不說,她看着兩人穿的衣服亦是一黑一白,怎麼有一種邪惡的感覺涌上了她的心頭呢?
“你這該死的,你說句好話會死嗎?”惱怒着,邪無涯轉身又走了回來,卻衝着殺仟曦狂吼一句。
冷冷的瞥了邪無涯一眼,殺仟曦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會死,可是會很噁心。”不說話則已,一說話氣死人,說的就是殺仟曦這樣的貨。
於是,邪無涯糾結極了,他眼神憂傷,無語的望着天空,好想揍死他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