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跟你閒聊浪費時間了,再不弄飯菜,天就黑了。過來幫我生活,不知道墨大少爺可能上任?”鳳天羽笑問道。
“當然沒問題。”墨鴻風應道,隨着鳳天羽入了廚房。
看着狼藉一片的廚房,如今能夠做的就是簡單的收拾一下,幸虧只是燒壞的鐵鍋還有備用的,不然,還真會很麻煩。
只是,鳳天羽看了看廚房裡的東西,卻發現以野果爲主,葷食倒也有些,不過看起來死了有點時間,不夠新鮮。
再看看廚房裡的調味料竟然只有鹽巴,還真是夠貧乏的。
看過廚房裡的東西之後,鳳天羽不由嘆了口氣,開始刷鍋,墨鴻風燒火,先將白米煮過之後,倒入一個竹片製成的較爲密實的大簍子裡,未免米粒在蒸煮的過程中漏到鍋裡,還不忘將一大塊紗布用烈酒熬煮過後,攤在簍子裡倒上了撈起瀝乾水分的米粒,用蓋子蓋好。
“廚房裡的東西太少太單調了,我這個爹顧忌長久以來都是吃果子生活,若非如此,也不至於鬧出剛纔那麼一出笑話來。至於地上那些獵物,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了,未免吃壞肚子,我去林子裡抓點小動物來,順帶弄點野菜之類的,若是我爹問起,你就說我很快就回。”鳳天羽解下圍裙說道。
“還是我去吧,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你一個女兒家跑到林子裡不安全。”墨鴻風起身道。
“算了吧,你的內力被封,讓你去說不定就被山裡的野獸拖走了。放心。我只在山谷內尋找。不會給自己找麻煩的。天黑之前。定能回來。你可要好好看着火,別讓米飯煮的半生不熟。”鳳天羽說着也不等墨鴻風開口說什麼,直接提了一個籃子就鑽入了一旁的樹林之中,瞬間沒了蹤影。
鳳天羽前腳剛走,兩聲鳥鳴隨之傳來,墨鴻風出了廚房,正好看到那兩隻大雕落在空地上,一直攀附着金翎雕鐵爪的月無垠臉上早已退了血色。身上都可以抖落一層白雪了。
隨着大雕停下後,他也隨之軟倒在地上。
墨鴻風的出現卻是吸引了兩隻大雕的注意,原本還只是站在空地上的大雕,頓時齊齊盯着墨鴻風,隨後直直的朝他衝過來,張開了那張鐵嘴,一副攻擊的架勢。
“小灰、小金,休得無禮。”一聲暴喝從中央木屋傳來,喝止了兩隻大雕的攻勢,卻是已然換好衣裳。甚至於從頭到腳洗了個澡的鳳翔天從屋裡出來,也沒見他提水進屋。這澡是怎麼洗的?
鳳翔天望向墨鴻風所在,不由皺了皺眉頭。
“小子,我的寶貝女兒呢?”
“她說要準備點東西,剛剛離開入了林子。”墨鴻風如實應道,可看鳳翔天的模樣,明擺着很不高興。
只見他冷冷掃了眼躺在地上的月無垠,也未曾說什麼,更不曾交代兩隻金雕接下來該如何,就那樣將暈迷的月無垠丟在原地,也不給墨鴻風解穴,直接一個閃身入了林子。
看着離開的鳳翔天,墨鴻風也是無能爲力,他可惹不起眼前這兩隻大雕,別說兩隻,一隻都惹不起,還是乖乖看火去。
約莫半個時辰後,鳳天羽回來了,跟在身後的還有鳳翔天。
看着鳳翔天手中的一串獵物,有鳥、走獸,甚是豐富,甚至還有一條蟒蛇。
至於鳳天羽本人,籃子裡也裝滿了東西,還有幾顆鳥蛋與蘑菇山筍野菜之類的東西,收穫頗豐。
剛回來的鳳天羽一下子就看到了歸巢的大雕,朝着身後喚了聲,“爹……”
鳳翔天立刻心領神會,立馬打了個手勢,就見大雕居然將月無垠綿軟的身子用爪子抓住,丟在了木屋的木臺上,看似隨意卻也暗含巧勁,將人丟在上頭,未曾傷到昏迷中的人,讓其傷上加傷。
看着大雕的動作,鳳天羽眼睛一亮,好聰明的金翎雕。
將弄到的食材收拾一番後,一隻野雞直接讓鳳天羽裹了厚厚一層塘泥,
做了叫化雞。
唯一的一條蟒蛇處理妥當後,肉質鮮嫩,剁塊放在水缸裡醃製着,部分新鮮的蛇肉則是拿去混着粥水放在院子裡慢火熬着。
其它零零散散的東西,都成了豐盛的食材。
也幸虧這趟外出找到了一些用得上的野菜,再加之本就存放在隨身空間內的調味品不在少數,一邊烹飪一邊添加,倒也不擔心會被看出什麼,更何況,此行外出也摘了一些調味替代品,也是個很不錯的掩飾。
一桌飯菜在天黑時全部搞定,院子裡點起了篝火,而暈厥過去的月無垠這會也早已經在醒來,只是身子有點虛弱,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鳳翔天從一樣樣菜餚自鳳天羽手中做好端到大木桌上時,一聲不吭的坐着,眼中溢滿愧疚之色。
尤其是當嚐到那菜餚的美味後,更是將這份愧疚之情昇華到最頂點。
對於鳳翔天的轉變,怎麼可能發現不了,不過,鳳天羽也受不了鳳翔天三天兩頭的自責一回,直接夾了一隻雞腿放在他碗裡。
“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這麼多年來的經歷至少讓我能夠照顧自己,衣食無憂。你用不着自責,我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再說了,我喜歡吃,會弄好吃的東西,我自己也有口福,不要把事情想的太悲觀,真的沒什麼。”一隻雞腿堵住了鳳翔天滿腔話語。
鳳翔天一心想要補償女兒,可越是想就越容易因爲鳳天羽展露的出色手藝而愧疚而自責着。
那是需要吃多少苦才能夠達到的水準。則能讓他平靜下來。
奈何鳳翔天確實不知道,此時的鳳天羽與以往的鳳天羽完全是兩個靈魂,她自小就未曾經歷過公主般的生活,自然也不覺得多苦。
不過,受以往性子的影響,卻是受不得鳳翔天那滿心想要補償卻因她的能力愈發自責難過的表現。
沒辦法,受不得這種肉麻,還不如平淡點好。
一餐飯吃得很飽,幾乎所有的東西都入了鳳翔天那看似平坦卻又大得離譜的胃裡頭,滿桌的葷素至少足夠十人份的份量,至少有一半的方纔入了他的肚子。
至於大雕們的伙食倒是簡單,之前方纔廚房裡有些時候的獵物,直接被大雕叼走,不知飛到哪裡解決了。
解決溫飽之後,飯後一杯茶,倒是很舒心。
月無垠一直都很安靜的吃着東西,只是會不自覺的偷偷打量鳳翔天,總給人一種欲言又止的感覺。
“小子,有什麼話就問,乘着我此刻心情還不算太差的份上,興許會給你答案。”鳳翔天坐在椅子上,喝着他獨有的苦茶,開了口。
“鳳叔叔,難道你不記得我了嗎?”月無垠怯怯的問道,話語中卻是帶着幾分委屈。
“鳳叔叔?”鳳翔天眉頭微皺,似有什麼記憶被勾起,忽而坐正了身子,第一次認真的打量了月無垠一回。
月無垠略顯緊張的坐在原位,心情卻是帶着幾分忐忑。
“你是——月飛離的兒子,那個十一年前,我給羽兒定下的小郎君?”
噗——
鳳天羽毫不客氣的噴了口中的茶,一陣咳嗽,咳得臉都紅了。
再看看月無垠此刻的模樣,哪怕夜晚光線下不足,卻依舊看得出一抹紅色,足可見他此刻的臉該紅到何種程度才能這般清晰的辨認出來。
“你這孩子,真是太不小心了。喝杯茶就嗆到了。”鳳翔天似乎已然能夠適應當一名父親的身份,伸手拍着鳳天羽的背,又是心疼又是忍不住一陣責備。
鳳天羽不由翻了個白眼。
若非您老突然來上那麼一句,她至於當衆把喝到一半的茶水噴出來麼?
小郎君?月無垠?
拜託,他今年才十六,而她已經二十三了,兩個人足足差了七歲,還是女大男小的狀況。
這婚事是怎麼定出來的,差距也太大了吧。能夠答應這樣一門婚事的父母,也算是強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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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搞什麼東西,怎能給我訂親事,更何況,月無垠今年才十六,足足小我七歲。”鳳天羽平復了咳嗽後,不滿的等着自己這個剛剛相認的親爹。
“沒事,那傢伙兒子多,訂出去幾個算不得什麼。萬獸國裡有本事的人,不管男女,並不限制婚配。你可是鳳家唯一的獨苗苗,定幾門親事算什麼。當年,雖然將你交給你姑姑照顧着,我也沒閒着。修煉之餘,也給你相了幾門不錯的親事,若非那個傢伙死纏爛打,我纔不會挑他的兒子給你婚配。幸虧,這小子長得倒是水靈,勉強配得上你。”鳳翔天不以爲意的說道,甚至於對月無垠的容貌還不夠滿意,竟用了勉強二字,足可見他的想法。
鳳天羽忍不住想翻白眼。
遇上金翎雕的到來,被帶到這裡,恢復了曾經的記憶,與親爹相認,這都不算什麼。
可是,被告知有婚約在身,聽那話還不是一門,而且其中一個未婚夫竟會是小她七歲的月無垠。
她信奉的一直都是一夫一妻,跟軒轅夜那個傢伙的事情方纔說個明白,就冒出個未成年未婚夫月無垠。
這,這……
還能再扯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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