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羽坐在遠處陸續的拿出禁送過來的東西,開始混合起來。
比例早已經分毫,她要做的只是勾兌,然後裝好給軒轅夜喝下即可。
軒轅夜聽了鳳天羽的話,心中多少有些失望。他終究與她沒有可能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軒轅夜的心就泛着一股子酸澀的味道,只覺得連嘴裡都滿是苦澀的味道。
“好了,喝了它你就會沒事了。”鳳天羽將藥調配好,讓禁確定之後方纔開了口,人已經走到軒轅夜的身旁坐下,將手中的茶杯遞給他。
軒轅夜深深的望了鳳天羽一眼,方纔身手接過茶杯,仰頭一飲而盡。
喝了藥的軒轅夜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慢慢消退下去,人也變得神清氣爽,思考問題也變得清晰了許多。
“怎樣?可有好些了?”鳳天羽問道。
“已經沒事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本事。以前怎麼都不知道?”軒轅夜問道,本是想活絡一下氣氛,卻沒想到這話一出口反倒是讓他有些後悔了。
原本不會的東西后來會了,肯定是花了不少代價學會的。在他與她空白的那幾年裡,她肯定是吃了不少苦頭吧。
軒轅夜不禁露出愧疚之色,若非他沒將事情處理好,也不至於會變成如此。
“也沒什麼,就是稍微學了點,懂得的並不算多。”鳳天羽打着哈哈的應道,這話連她自己聽着都覺得心虛。
“**不惜給我們下藥,若是不發生點什麼。恐怕不適合。總是需要給他一個交代。你覺得如何?”軒轅夜坐起身來。輕聲問鳳天羽。
“自然。不過該如何證明呢?”鳳天羽不由蹙眉思考。
“還用想嗎?很簡單的。”軒轅夜說着從腰間摸出軟劍,挽起袖子直接在手臂上劃了一刀,滴落在榻上。
“你,你這樣……”鳳天羽指着軒轅夜只覺得好窘。
這樣的僞裝是不是太那個了。她都是當孃的人,怎麼可能用這個來僞裝。
“他們並不知道你已經不是完璧之身,我覺得這樣做正好。”軒轅夜看着鳳天羽那窘迫的神色,不由輕笑着說道。
“算了,都這樣了。也只能如此了。你受傷的傷我給你處理下,免得被看出什麼。”
事已至此也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非軒轅夜處理完傷口之後,二人乾脆也不睡了,直接盤坐在牀鋪上打坐,坐等天亮。
一大早天剛亮,鳳天羽便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內測揪了幾把,火辣辣的疼。
“你在做什麼?”軒轅夜不由問道,看着鳳天羽疼得呲牙咧嘴的模樣,不禁這般開了口。
鳳天羽不由翻了個白眼。“這還不是你的傑作,若不是你忘牀上滴血。我至於自己找罪受嗎?你都說了,他們不知道我是雲淵的孃親,還以爲我興許是黃花大閨女,既然如此,總該有點表現纔是。如今這般傷了自己後,突然讓我想起了曾經連夜脫逃,昏倒在路邊的事情。”
“對不起。”軒轅夜愧疚的說道。
雖然這算不得他的錯,卻只希望自己道歉,能夠讓鳳天羽忘了曾經的不愉快。
“事情都過了那麼久了,也沒必要計較那麼多。我先走了,剩下該怎麼做相信你應該知道了。”鳳天羽起了身,朝門外走去。
走路間總是忍不住皺眉頭,姿勢乖乖的出了門,張望了四周後,卻是走得偷偷摸摸。
**一個晚上都沒睡,因此在鳳天羽離開之時,他卻是將鳳天羽的情況看在眼裡。
雖然**只是太監,可是在宮裡頭也見了不少這種狀況,自然看出了鳳天羽此刻狀況的微妙,不由鬆了口氣。
哪怕對月穹天送來的藥很有自信,可至少親眼確定後才能夠安心。
鳳天羽離開了院子,**也在她離開之後,吩咐了下人伺候好還在屋裡的軒轅夜,若是他不久後獨自離開也不用攔着,只要聽吩咐辦事即可。
**回了自己的住所,取出了一塊藍色的月華石,將其擺放在盒子裡,連同着一條男款的項鍊放在一起。
今早的衆人起得都很早,以至於早點也較之以往早了許多。
對於鳳天羽與軒轅夜之間的事情,大夥都很默契的並未說什麼,安靜的吃早點,吃完後,**將準備好的禮物送到了軒轅夜的面前。
“夜王爺,此乃皇家信物,一人只有一塊,請將血滴落在月華石上,從今往後,這月華石就僅僅只是王爺您的專屬之物,別人是無法使用的了。”**打開了盒子,顯露出盒子裡的項鍊,月華石正是那吊墜,大小較之鳳天羽那塊相差無幾,卻是不同顏色。她是純白,而他是淡藍色。
隨着軒轅夜將血滴落後,血直接被吸入月光石之中,隨後就明顯感覺到淡藍色的月光石中多了一絲乳白色的線條,在整塊通透的晶石中央微微盪漾着。
看到這一抹白色後,**退了下去,什麼都沒說。
不過那眼中一閃而沒的放鬆,卻讓鳳天羽微微警覺了。
這藍色的月華石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爲什麼**在看到月華石的變化後會鬆了口氣。
這是否跟他特意給二人下藥的事情有關呢?鳳天羽不禁如此猜想,卻並非當衆問出來,反倒是尋了個理由,回房歇息,讓小云淵將月臨清叫到房裡。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藍色的月光石是爲了確定駙馬之用。唯有你與他生了關係纔會有變化,這也算是月家特有的能力。只是,**爲什麼要確定這個?今早就見你乖乖的,難道昨夜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月臨清若有所思的問道。
“哥哥,你猜的沒錯,確實發生了點事情。我跟軒轅夜被下藥了。”鳳天羽苦笑道。
“怎會這樣?那你們……”
“當然沒什麼,我配了解藥,解了軒轅夜體內的藥效,至於我自己,早年一點奇遇,我如今算是百毒不侵,這藥對我無效。至於我今天的異常,其實是自己掐得,要怪就怪軒轅夜往牀單上滴血,我也是沒辦法的。”鳳天羽聳了聳肩膀道。
“原來如此。”月臨清點了點頭,心裡頭也在琢磨着**這樣做的原因所在,可唯一能夠想到的也就是月穹天指示的,可是爲什麼?不解!
“哥哥,帝父派了**做這些事情到底是爲了什麼?這樣做有什麼意義?難道就爲了確保我一定會嫁給軒轅夜?是爲了兩塊大陸的邦交之好?”鳳天羽皺眉道。
“若是以前的話,我定然會覺得帝父是爲了你的幸福才這樣做,是想要給你找個可靠的男人相守一生。只是,自從被軟禁宮中,假借我的名義引你回宮之後,我卻是不確定了。以往那個疼愛的帝父是否還存在,連我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了。”月臨清說着,卻是一臉的苦惱之色。
若是一切都回到當初,或許就不會有那麼多不理解的狀況了。
莫非闊別三年的時間裡,就能過讓一個人改變那麼多?
亦或是並非改變,而是他一直都未曾看透?
月臨清有些茫然了。
“你也不知道嗎?”鳳天羽有點失望,“算了,反正距離大婚之日僅有十日,反大婚之後,軒轅夜第二天就要啓程回四國大陸,不管是什麼目的,那日應該會有分曉。”
簡單的聊了一回,只可惜依舊沒有答案。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那日的事情之後,後面的時間裡,鳳天羽開始忙碌起來,各種婚禮前需要準備的東西,都送過來給她過目挑選。
一天裡至少有大半天的時間都是在挑挑揀揀。
雖然不用自己動手觸碰,只要動動嘴皮子,可看得多了,眼睛也會疲憊,聽多了耳朵也會長繭,整個人變得興致缺缺。
儘管如此,這樣的日子卻還是維持到六月初一回宮的日子到來。
初一回宮是爲了成婚前的習俗,需要齋戒沐浴,然後祈福,直至婚禮的前一日,也即是初五的時候,換上公主的嫁衣,準備拜堂成婚。
在此期間內,鳳天羽都必須在廣靈宮中齋戒沐浴,浸泡五天花瓣澡,將身子弄得香噴噴的爲止。
在此期間內,鳳天羽一切男性都不能見,所以廣靈宮中不會有一個太監,哪怕侍衛也是女子,就這般待在廣靈宮中直至婚禮到了。
在萬獸國婚前的一些必備的教育還是跟四國大陸一樣的。只不過身爲公主,教導她並且講解的人並非所謂的娘娘們,而是教養嬤嬤拿了一本小人書,上頭寫着備註讓鳳天羽自行觀摩。
看着小人書中的內容,鳳天羽很想笑,卻還要裝作認真的學習着,這心裡頭實在憋得有夠內傷的。
你說小人書若是照着真人畫出來倒也罷了,可是這裡的小人書卻是令人挺無語的。
男女的輪廓簡單的畫出來,然後就用文字在一旁備註。
何謂簡化流,如今手中只以簡單幾根線條勾勒出動作的小人書,就是這樣的畫風,簡單到寥寥幾筆搞定一件人類的繁衍歷史。
單看這小人書,鳳天羽挺想說,這萬獸國民風開放,允許一女多男的婚姻制度,不過對於這類的書籍卻還是如此的保守。還真是挺矛盾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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