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大哥,二哥,楊昊天心中好生歡喜,好生想念他們。火烈豪邁不羈,爽直正氣,讓人心生敬仰。季流穩重沉着,睿智和睦,讓人心生親近。這兩個人截然不同的性格,卻都是對人真誠之輩。
“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道兩位哥哥?”楊昊天不禁喃喃道。
突然他的心中騰地一聲怒火沖天,胸膛氣炸,全身血液不可抑制衝向頭腦!
“啊!”楊昊天又是一聲怒吼,又是一股金光衝起,他的身體竟然忽然拔高些許,又變成金黃一片!
“彭茶生!彭氏!”楊昊天如野獸咆哮低吼道,其中的憤怒讓人心寒!
過了半晌他才從慢慢平復下來,最後怒氣漸消,身體金光慢慢散去,恢復正常。
眼前又浮現出昨天的一幕,他銘刻於心!
昨天乃是彭茶生一十七歲生日,彭氏財大氣粗,在府內大擺筵席,宴請四方賓客。十七歲,對九州人來說那是無比重要的一個日子。十七歲便是成年了,每個男子都需要行弱冠禮。
彭城中無數貴族,普通百姓都被邀請前去觀禮。雖然彭楊兩家歷來不合,但楊氏地位尊崇,自然不能落下。
弱冠禮在中午舉行,楊昊天早就隨父親來到了彭氏宗廟。
彭氏宗廟修得大氣磅礴,高大雄偉,主廟前的廣場更是浩大煙渺,容納千人沒有一點問題。
“天兒,我要和各大族長商議事宜,你自己四處逛逛吧。”楊霸說道。
楊昊天心中巴不得,要他聽父親和那些個白鬍子老頭唧唧歪歪吧,還不如死了。他急忙道,“爹,你快去吧。”
“不要闖禍。”楊霸叮囑道。
“人家不來惹我,我怎麼闖禍?”楊昊天沒好氣道。
楊霸瞪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說,快步上前,和城中一些望族族長攀談起來。
楊昊天百無聊賴,四處閒逛。他是城主兒子,每個人見了他皆是恭恭敬敬,都要說聲,“楊少爺好!”有些人爲了討好楊霸,更是說了些吹捧阿諛之言。一時間楊昊天彷彿置身雲端,飄飄然!
這不,一個大腹便便,衣着華麗,像是商人摸樣,正激昂道,“楊少爺在我們彭城那個不知哪個不曉!他天縱奇才,資質卓絕,可是能修煉到八星天任階!一身金色靈力,天下獨一無二,威風凜凜……”
這人早就見了楊昊天踱步而來,所以故意放高聲音,滔滔不絕,連綿不斷。
楊昊天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道,“這麼多年來,彭城人人說我是個怪物,天才中的廢柴。你這傢伙偏偏要說些吹捧之言,可惜言過其實,胡說八道。”他對這種人沒有一絲好感,根本懶得理會,自顧離去。
那人見楊昊天根本不爲所動,不免一陣失望,可是如此絕佳機會,巴結不上楊家那真是太可惜了。
“楊少爺,還認識我嗎?”那人上前兩步道。
楊昊天微微一皺眉,尋思,這人真是難纏!可是他涵養功夫極好,不動聲說道,“恕我眼拙,閣下是?”
“您忘了?”那人急忙道,“小人曹富貴,每年都到貴府叨擾。可惜楊大人公務繁忙,一次也沒見着。”
楊昊天恍然大悟,此人是個商販,每年都來送禮,父親託故不見。他不欲和他糾纏,說道,“此事我倒不知,失陪了。”說完就欲離去。
“楊少爺……”曹富貴大呼道。
便在此時只聽一人譏笑道,“曹老闆你何必貼人家冷屁股,楊家父子現在架子大得很呢!”
楊昊天一聽聲音便知此人正是自己的老對頭,彭茶生!轉過身來,見彭茶生一聲金黃長衫,被四五個富家公子哥簇擁着,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當下冷聲道,“和彭少爺比來,我可差遠了!”
那些個紈絝子弟,一個個叫嚷洶洶。這些人的家族都是支持彭氏,自然要撐場子了。
“喲,這不是廢物楊昊天麼?”
“可不敢叫廢物,要叫廢柴……”
“你管我們楊少爺是什麼才,能生火就是好柴!”
……“哈哈……”彭茶生捧腹大笑,大呼道,“說的好,繼續……”於是乎這幾個叫喚得更歡快了,吠聲掀天。
“哈哈……”楊昊天仰天狂笑。笑聲立馬蓋住這些人的譏諷,直教場中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紛紛側目。
彭茶生臉色微變,說道,“你笑什麼?”
楊昊天笑聲戛然而止,不屑道,“我在笑你們這羣廢物,狗仗人勢,不知好歹!”
幾個紈絝子弟立馬不幹了,雖然事實如此,可是哪個願意被人如此辱罵,紛紛喝道,“廢物東西,胡說八道什麼!”
其中一人口不擇言,大喝道,“只有楊霸才生的出你這個廢物怪胎!”
此言一出,震驚全場。所有人驚愕,有憤怒之輩,有幸災樂禍之輩,更有暗叫不妙之人!剛當着楊城主面如此羞辱楊氏,這不是找死麼?
那人話一出口,便已後悔,心中更是怕的要死。
楊霸於十數人坐在廣場東面一高臺上,聽得清清楚楚。就是再能忍也咽不下這口氣。他虎目怒視一漢子,一字一頓道,“是你教的麼?”
這漢子高高瘦瘦,乃是依附於彭氏的一個小家族的族長,名叫卓釗。剛纔口出狂言的正是他的兒子卓要。
卓釗立馬嚇得面如土灰,冷汗頓下,心中怒罵道,王八羔子,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對於兒子不知輕重氣得要死,此時卻只能唯唯諾諾道,“這……這……”
“是不是!”楊霸霸氣顯露,不怒自威,低喝道!
“不……不是……”卓釗竟然嚇得舌頭打結,結結巴巴!
要往常,衆人皆會鄙夷,一個大男人竟然被嚇成這樣!可是今天任誰也生不出這樣的念頭,因爲他們皆被楊霸的一聲低喝震得心頭一顫,恐懼叢生!彷彿眼前的這個大漢,便似一頭猛虎,隨時有可能將自己撕成碎片。
要是我,恐怕也和卓釗一樣吧。衆人同情的看了一眼卓釗,心道,卓家要倒黴了!
卓釗見楊霸不依不饒,立馬望着彭飛舉,眼巴巴道,“彭大人……”
彭飛舉眉頭微皺,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保這個傢伙,便等於和楊家直接開戰,現在時機未到,大大不妙。捨棄之,那麼依附彭氏之人,定然心寒,長他人威風,亦是不妥!
便在他猶豫不決之時,便聽楊昊天冰冷冷道,“你說什麼!”
那卓要被他一喝,竟然被嚇得尿了褲子,顫抖道,“我……我……”
彭茶生朗聲道,“卓兄怕什麼,有我彭家在,諒他楊氏父子不敢把你怎樣!”
衆人更驚,兩大家族要開戰了麼?一個個心中盤算,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應該站在哪一方。
彭飛舉和楊霸驚怒,一個想,這臭小子,不知輕重!一個道,要鬥便鬥,我楊氏豈會怕了你彭家!
而卓氏父子,剎那間欣喜若狂。皆想,有了彭家的撐腰,我還怕什麼?頓時膽氣橫生,無所顧忌。
卓釗道,“楊城主,貴少爺的事情好像人盡皆知,你又何必遮遮掩掩。”此人當真如同跳樑小醜,剛纔還怕的要死,現在又像是癩皮狗復生,神氣十分。
“好!好!好!”楊霸三聲好字,一字比一字重,一字教一字憤怒,最後幾乎是咆哮道,“天兒,不準留情!”
衆人大驚,楊昊天敢主動挑戰?難道他是真人不露相?衆人兀自驚疑。
卓釗霎時便生出後悔之意,可是現在是騎虎難下,也由不得他,只能硬着頭皮上。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兒子也有天蓬地段修爲,未必就怕了這個廢物,於是說道,“我倒要看看楊少爺的手段。”他雖然極力掩飾心中的驚懼,可是所有人都聽到他微微顫抖的聲音。
衆人驚懼,不知楊昊天會使如何手段!
楊昊天聽了父親的命令,當下不再猶豫,上前兩步,沉聲道,“有種再說一遍!”
這卓要也和父親一樣,是個窩囊廢,抓住就死了,放了就活了,現在倒是生龍活虎。只見他腦袋一揚,得意洋洋道,“楊霸生了個廢物怪胎,楊
霸生了個廢物怪胎……”
“找死!”卓要還未到第三句,便聽楊昊天一聲怒喝一聲。衆人只見眼前金光耀眼,楊昊天便已經消失於眼前!
“啊!”衆人驚呼,下一刻卓要已經被楊昊天抓着背脊高舉過頭!卓要不住的掙扎,可是哪裡掙得脫,口中驚恐亂叫。衆人大駭,兩人相距丈多遠,楊昊天竟然一眨眼便擒住卓要!
“快放下我兒子!”卓釗驚呼道。
“楊霸!”彭飛舉驚怒道。
“你敢!”卻是彭茶生向着楊昊天一聲怒喝道。
此時楊昊天一身金光,又變成了金甲人,威嚴霸氣!他冷笑一聲,“看我敢不敢!”
“滾罷!”楊昊天厲喝一聲,一把便將卓要甩出。同時身子飛縱而起,雙手快若閃電在卓凡四肢拂過!
衆人正疑惑之時,便聽咔咔數響,接着卓要淒厲的痛呼,“啊!我的手!……我的腿!”衆人這才明白,楊昊天以極快的手法,已經摺斷卓要四肢!
“殺你髒我手!”楊昊天朗聲道,“還你狗兒子!”他又是飛起一腳,砰地一聲悶響,卓要被踢出兩丈多遠,立刻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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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更是驚駭,想不到楊昊天以雷霆手段,便讓一個和他修爲相當之輩毫無還手之力!這還是傳說中的廢物麼?衆人介紹搖頭,絕對不是,一定是楊少爺故意韜光養晦!
楊昊天自從得了反鼻蟲,極少露面,從來都是在家中修煉。坊間傳言他不思進取,天才隕落,又不顯山不露水,是以皆道他是沒臉出門。哪知今日一招便技驚四座,那沖天的霸氣,詭異的金色靈力,還有化身金甲,無不令人兀自心驚!大家皆道他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其實楊昊天本就天賦絕佳,只是每天都把靈力餵養給了反鼻蟲,否則早就修爲大漲了。不過這樣也有好處,他的靈力比同階之人不知凝實多少,雄厚多少,更是恢復力驚人。而楊霸一直近乎嚴苛的要求他,是以槍法更是進展神速!就是楊霸自己也暗歎道,我當真不如天兒!
便在此時,只聽一聲悲呼“要兒!”卓釗已衝了出去。
“楊霸,你要開戰麼?”彭飛舉沉聲道。
楊霸劍眉一挑,說道,“要戰便戰,我又何懼!”
楊昊天環目四周,朗聲道,“爹,說的好!我楊氏仁慈,便讓有些不知好歹的人以爲軟弱可欺。要戰便戰,我父子還怕了他們不成!”
他言語鏗鏘有力,雙目如冷電,一股霸氣生,再加上他那詭異的金甲,竟然讓人人心生恐懼,虎目所過之處,衆人埋頭閃目,退避三舍!
過了老半晌,彭飛舉回過神來,惡狠狠道,“楊昊天我向你挑戰!”
楊昊天傲然道,“沒問題,三個月後不就是下屆城主選舉之日麼。我看你彭家賊心不死,便給你機會!”他運起靈力,震聲四方道,“諸位聽好了,三個月後,我楊昊天和彭茶生一戰決生死。哪家贏了城主便歸其所有,輸了嘛……嘿嘿……”他冷笑道,“下輩子投胎再來吧!
生死鬥!衆人驚呼,想不到楊昊天竟然立下生死鬥!衆人漸生佩服,不管他修爲如何,光是這份魄力,便無人能及!還有人心道,他莫不是瘋了吧,一星天蓬地段,也敢挑戰二星天芮人段!……各人想法不同,但是都驚駭無比!
彭茶生一聽是生死鬥,便嚇傻了眼。雖說自己修爲比楊昊天高得多,可是他最貪生怕死,哪裡敢冒險進行生死鬥!頓時六神無主,不由得眼巴巴望着自己老子。
彭飛舉亦是面色劇變,說道,“楊霸,此言當真!”
楊霸雖然不知兒子哪裡來的信心,可是看他剛纔擒拿卓要的手法,顯然是修爲大漲,再加上他那奇異的金甲,也放下心來。他哂笑道,“自然當真。怎麼?你兒子不敢?”
此時絕無退路,一旦示弱,彭家永無翻身之日,只得硬着頭皮道,“我們走着瞧!”
楊昊天見彭家應下,便道,“三月後,本少恭候大駕!”
說着父子二人,頭也不回離身而去,留下驚駭的衆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