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 043 回味一下那天晚上,叫我進來的你,畢竟,就要走了
莫懷遠擡眸看了看,她買的大大小小的一堆,擺得整整齊齊放在牀頭。
吻一下她被曬得有點紅的臉頰,他走過去幫她整理。
小小的行李箱放不夠,就放到他的大行李箱裡去朗。
口袋裡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震動了起來—宮—
那小女人也無聊,走過去蹲着幫他一起整理,強迫症一樣把他橫着放倒的東西豎起來,放裡面去的拿到外面來,純屬搗亂。他淡淡擡眸凝視一眼她狡黠笑着的美麗小臉,好脾氣地不計較,一邊收拾,一邊接起那震個不停的手機來。
“喂?”
只是,說了沒有兩句,他動作就緩下來,臉色也有點變。
長臂擔在膝蓋上,他淡淡淺笑一下,沉聲道:“到海防區的那天,我有給你去過一個電話,只不過當時你在忙,我想也沒必要,偏那個時候打擾你,等回來了再說,不遲。”
那邊,一個秘書模樣戴着眼鏡的男子蹙眉,無話可說,看了一眼辦公桌前穩重坐着辦公的德高望重的領導,說:“那這樣,等回來後你來這邊一趟,這就算約好了。不過,別讓曲小姐那邊知道,我們領導說……還是避開她談,比較好。”
“好。”
他的回答,淡然而乾脆。
“那後天見。”
答應完對方,莫懷遠掛了電話,沒什麼別的情緒浮動,倒是對面一直看着的小女人,扁了扁嘴,問了一句:“誰啊?”
公事還是私事?
她看他剛剛臉色好像變了一下,並不似他平時接電話時的正常。
“曲省長的秘書。”他淡淡回答。
那小女人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
身在麥城,說起曲省長來沒人不知道是誰,曲省長只有一個,也就是曲蔚藍的父親,他這個時候找莫懷遠,做什麼?
安然猛然想起來了,那個時候莫懷遠跟她在一起後,單方面地跟曲蔚藍說了分手。可對方畢竟是來頭不小的家族,放眼全國屈指可數的幾個,他們女兒現在還委委屈屈地留在市政工作呢,這種事哪能說罷休,就這麼罷休了?
“他找你做什麼呀?曲省長的意思說要見你嗎?他是不是想爲難你?”她看着他輕聲問道。
莫懷遠搖搖頭:“暫時還不知道,那個時候雖然沒跟他接觸過,但一是長輩,二是上級領導,怎麼說都該提前過去拜訪溝通一下。只是當時,我顧忌着不想早早訂婚就拖着沒去,現在想來三個月的初期任職已經快過去,這方便做的,的確是失禮了。”
安然扁了扁嘴,小手把玩着一個搖頭娃娃,猜測:“坐到那麼高地位的人,不會因爲禮節上的事跟你計較那麼多吧?”
說到底,還是因爲曲蔚藍吧,是不是?
莫懷遠嘴角淡淡勾了勾,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睿智沉靜的臉色裡,有着順其自然的坦然,這反而看得安然愈發不安起來。
他動作利索,東西不消一會就收拾得差不多,之後,將她拉開,合上那個小行李箱,擡眸卻看到陽臺上還晾着某人藕色的精緻小.內.衣,被海邊的暖風吹得搖曳生姿——
她忘記收了。
安然心下一緊,趕緊在他邁開大步過去幫她收之前,搶先一步跑過去,踮腳把衣服收下來了。
他的手也握了一半,兩人齊齊抓着那小巧的一套內.衣,一高一矮在對視的眼神裡爭執不下。
她受不了那滾燙的眼神,率先鬆開了小手。
於是,就眼見着她貼身穿的綿.軟布料,被他攥在掌心裡面。他的大掌寬厚溫暖,有時霸氣有力,有時又邪魅放肆,摩挲了兩下,打開他大大的行李箱,拉開密封的塑料袋放了進去。
“還有四十分鐘,剛剛鄒衍跟我打電話說四十分鐘後到,如果路上不堵車的話。”
她說。
也就是說,還有時間呆在這裡了。
將行李箱鎖上,莫懷遠頎長挺拔的身軀起身,走到她身邊,單臂輕輕攬過她,眉眼低垂,問:“累嗎?是要在這裡休息一會,還是直接退房去樓下等?”
安然想了想,湊到他身邊道:“樓下。我知道那裡有一家下午茶餐廳,視野
tang開闊適合等人的。”
莫懷遠聞言,看着她點了點頭。
那就,下去等。
等要走的時候,安然先跨出房門,卻見莫懷遠眼睛直盯着牀單看了一會,她小小的身子探進來,親暱地摟住他的脖子,眼睛明亮,小聲軟軟地問他:“怎麼啦?”
莫懷遠頓了頓,俊臉側過來與她親暱地摩挲兩下,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惹得她頓時面紅耳赤。
他薄脣貼着她的耳,低啞道:“回味一下那天晚上叫我進來的你,當做紀念,等一下,就要把那樣的你帶走了。”
無處不在的耍流.氓,卻耍得她每次都驚魂攝魄,臉紅地故意勒緊他的脖子不讓他喘氣,莫懷遠嘴角一勾,手鬆開行李箱拉桿,要抱她過來,親熱一番,剛好遇上推着推車四處收拾房間的阿姨,推到這裡時撞到了門上糾纏笑嚷的一對男女,驚得鬆開把手捂着臉叫了一聲!阿姨臉色嚇得白白的,也把這對男女嚇得夠嗆,莫懷遠臉色陰鬱糾結着,將被他抱住抵上門的安然抱下來,擁在懷裡,跟那位阿姨禮貌地點了點頭,告訴她,這個房間也可以收拾了。
那小女人,又埋在他性感的敞開了兩個釦子的領口間,咬了那麼一小口。
樓下,餐廳正門的位置,正對着海灘。
門外椰樹的葉子垂得很低,隨着風吹過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與下午時休閒地在餐廳裡聊天休憩的人們的說話聲融合在一起,是難得的秋末燥熱,麥城這樣的風景,他倆以前是不知道的。
叫了一份椰酥一份蛋撻,看她有一搭沒一搭地邊吃邊聊,跟心愛的人一起耗過着好不容易閒下來的幾十分鐘。
她小手扯着他的袖子,跟他說話。
莫懷遠覺得,時光是從未有過的綿長悠遠。
“你確定你不是因爲喜歡曲蔚藍,當時才找她做結婚對象的嗎?我可記得當年,任可媛也是那種令人驚豔類型的大家閨秀。”
那年,她第一次見到任可媛時,才明白了莫懷遠已經長成了多麼優秀的模樣。
他笑得淺淡。
並不答話。
那小女人惱火地輕輕掐他的大掌。
他明亮的眸光掃了過來,淡淡地開口:“當年我跟她說分手,理由是我喜歡上了你。”
陳年秘密說出來,一句話就彷彿引回了那個年代。
十八歲的安然白衣白裙,耳上掛着耳機線,手捧着cd機,撞上了在樓梯口接吻的那兩個人。
她聽得微微愣神。
纖長濃密的睫毛吹下去,再擡起,手指變得柔軟溫柔,她說:“那你,不跟我說。”
怎麼說呢?那個時候,你心裡也有別人。
長指輕輕地繞過她的小手,輕輕分開,繞着她纖嫩的手指親暱握住,他淺笑盎然:“我現在說,晚嗎?”
彼此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至少我有。這樣,晚嗎?
安然眼裡隱隱泛起一絲熱熱的淚,咬咬脣坐直了說:“你不乖,到現在,你還情債未了,桃花各處開。”
他於是笑的更厲害,纏緊她的小手盯住她,問:“是嗎?桃花?哪兒呢?”
“我怎麼一處都看不見。”
他眼前,就指盛開了這一朵美麗又扎人的荊棘花,顏色濃郁奪人,他不怕被刺所傷,才終於抱得了她。
那小女人聽出了他的意味,臉蛋爆紅,掐他掐得更加厲害了。
他握她,也握得更緊了。
遠處的工程區還有人在秋陽下忙碌着,那小女人眯起看了一眼,浮起笑,道:“他們一定很佩服你,莫懷遠,你是這海防區有史以來最帥最負責任的領導吧?”
把玩着他的手,她低頭又擡頭,看他一眼,笑容甜美,小聲呢喃:“我怎麼以前,都沒發現你呢?”
莫懷遠身體微僵一下,又放鬆下來,看着她,淺笑,兀自想着,以前,你眼裡哪裡有我?而現在,也不要緊,安然,我眼裡有你,就好。
他緩緩坐直,高大的身影輕輕探了過去,俊逸非常,她小臉一紅,終是不躲不避地迎上,在他柔軟的脣貼上來時,與他安靜交纏親吻着,在悠閒寧靜的下午茶裡
,化成了一副最美好動人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