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幫她出頭?!難道他跟這個司徒彥有什麼交情?可就算是有,他也不該坐視他的妻子被人非禮而不管吧?!鬱子悅滿心心酸地看着凌北寒那不容她反駁的臉色,她只好暫時忍着心酸,走了出去。
凌北寒看着她受傷的眼神,一陣心疼,表面卻還是一副嚴肅的樣子。
鬱子悅離開後,三名男人回到外包廂,凌北寒被陸啓正拉着坐下,司徒彥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雙腿自然地交疊在一起,接過陸啓正丟來的香菸,點燃後,吸了口,才緩緩吐出菸圈。
“之前實在不知原來她是你的妻子,得罪了!”,司徒彥看着凌北寒緩緩地說道,這麼一句像是對他的解釋,但也聽得出態度有些傲慢。凌北寒眸色沉了沉,伸手,在菸灰缸邊緣在點了點菸灰,而後睇着一臉邪氣的司徒彥。
“任何男人都不會高興自己的妻子被別的男人覬覦!所以,上次的爲難——”,凌北寒一字一句道,語氣不卑不吭也帶着幾分傲氣。這話裡的意思是,上次他爲難司徒彥的投資項目是理所當然的報復!
“OK!我自作自受——”,司徒彥吸着煙,語氣緩緩道。
“是,司徒你自作自受,竟然打我兄弟老婆的主意!該罰!”,陸啓正看着司徒彥說道,“不過不知者無罪,老凌,你也該得意的,誰叫你家小嬌妻那麼誘人呢,哈哈……”陸啓正轉而又對凌北寒說道。
凌北寒當着司徒彥的面,狠狠地瞪了眼陸啓正,“別這麼看我,今天算給我個面子,前面的賬,咱一筆勾銷,成不?”,陸啓正對凌北寒說道,又看向司徒彥。
“我剛剛的話還沒完,既然你後來知道她是我妻子,爲什麼今晚還對她無禮?!”,凌北寒不客氣地瞪着司徒彥,一字一句質問道。
“誤會誤會!她要找我算賬,使出跆拳道對付我,被我擒住——”,司徒彥說話時,眸子裡染着柔和的光芒,腦子裡浮現着鬱子悅那小野貓般張牙舞爪的樣兒,只覺有趣極了。
凌北寒點點頭,像是相信了司徒彥所說的。
“這下都解開了吧?滿意了?”,陸啓正對凌北寒問道,凌北寒正要說什麼,陸啓正的手機鈴聲響起,只見他的臉色稍暗,自然地起身走去包房門外。
凌北寒站起身,示意要離開,對司徒彥點點頭就隨着陸啓正走出包房了。
在陸啓正接起電話開口時,凌北寒就已知道,電話是夏靜初打來的。
“好,辛苦了,大過年的還讓你加班,回頭請你吃飯!”,陸啓正淡笑着說道,和夏靜初說了再見後,掛斷電話,回身時,正對上凌北寒。
“知道我跟她打電話,心裡不平衡?怎還愣着不走,不怕你那小嬌妻又出事?”,陸啓正對凌北寒戲謔道,語氣極爲自然,聽不出任何破綻。
“跟你打個招呼,這就走!”,凌北寒睇着陸啓正,沉聲道,隨即邁開大步。這大過年的,陸啓正公司還忙着什麼業務?叫夏靜初這個法律顧問能做些什麼?!
“鬱子悅?!”,推開包廂的門,裡面哪還有鬱子悅的身影?!
想起剛剛她一臉受傷的表情,凌北寒心裡一陣刺痛。今晚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接近陸啓正,怎麼可能會當着她的面和司徒彥發生衝突?!但他也明白,自己的舉動是傷着她的。
本不想帶她來,又怕引起陸啓正的懷疑——xxMR。
凌北寒正要撥她手機,纔想起,她根本沒帶手機,來之前她說,和他在一起,不需要帶手機。
在鬱子悅心裡,跟凌北寒在一起就好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凌北寒抑制住心裡的焦急,稍微冷靜地分析了下,隨即,出了包廂,直接找去監控室。保安起初不讓他調監控,凌北寒打了電話給陸啓正才得以!
“那個女孩不是嗎?!”,保安指着屏幕上一道白色的身影對凌北寒說道,凌北寒看去,果真是鬱子悅,只見她進了電梯。
“她去一樓迪廳了!”,保安見凌北寒不走,又說道。凌北寒眼角的餘光卻盯着另一個監控畫面,一行男人,爲首的一個手裡提着一隻銀色的箱子。那人雖帶着墨鏡,但,記憶力極好的他一眼便認出,那人在安全局人傳給他的一組圖片上見過。
他們出來的包房,正是司徒彥呆的那個房間……
此時,監控室的門被推開,見陸啓正進來,凌北寒自然地起身,“找到了嗎?要不要我幫忙?!”,陸啓正看着凌北寒一臉自然道。
“找到了,在一樓,我這就過去!”,凌北寒看着陸啓正,面無表情道,在門口時,同他擦肩而過。
陸啓正,你究竟圖的是什麼?!
他不缺財富,不缺家世,地位乃至權勢,他也曾是個嫉惡如仇的人——
那一刻,凌北寒心裡是沉痛的,又不願相信陸啓正有真的參與!進電梯時,他已恢復自然,一顆心爲鬱子悅牽動起來——
***
舞池中央,女孩白色的身影,出色的舞姿引來其它年輕人的圍觀,鬱子悅左手插着腰,右手居高在頭頂,食指朝天,扭動着婀娜曼妙的身段,好似在領舞。
不同於其它打扮妖冶的女孩,她雖跳着激情的辣舞,但那一身清純的裝束,和那一塵不染如天使般純淨的容顏,令她看起來就如在舞池中央盛開白色罌粟花,妖冶有毒又不失清純。
鬱子悅放縱自己沉浸在重金屬樂裡,由着那沉沉的聲音打在心口,這樣至少也能緩解她心口的那股不快。也任由全身的細胞沸騰,釋放心裡所有的不暢!
她依然認爲凌北寒不是很在乎她!她都那麼對他說了,他都不肯爲她出頭!想起自己又被那個男人吻了,她心裡更氣,瘋狂地賣弄着舞姿,白色的打底連衣裙裙角飛揚起來。
“脫下來!”
“呼——”7994705
“脫下來!”
這時,有人在對她起鬨,有人吹着口哨。鬱子悅在心裡冷哼,他們把她當什麼了?!這些臭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心裡雖然這麼認爲,但她卻對那些起鬨的男人做出一個極爲媚惑的表情,而後,曼妙的身子如蛇般扭動起來,一隻小手拉着衣服下襬,像是要撩起,在抵達腰部時,又放下,吊足了那些男人的胃口。
凌北寒感到迪廳,只見鬱子悅站在舞池中央,搔首弄姿地跳着媚惑,令人心猿意馬的熱舞,看着那麼多男人對她吹着口哨,還有人竟然叫她脫衣服!凌北寒頓時醋意大發!
邁着大步奔向前,“讓開!”,他擠進人羣,衝向舞池。
她好像沒看到他一樣,還在激情地舞蹈着,跳得極爲投入!
“啊——”,凌北寒一把將不停扭動的她抱進懷裡,鬱子悅驚呼,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凌北寒抱在懷裡。
非非寒臉。“放我下來!”,鬱子悅氣惱地吼道,這臭男人,終於想起她了嗎?!
凌北寒沒看她一眼,抱着她擠出人羣,朝着迪廳外走去,他抱着她,直奔他的車,打開車門將她丟了進去。自己也上了駕駛位。
“你又發什麼瘋?!我跳個舞也礙着你了嗎?!”,鬱子悅知道他生氣了,但她心裡也是有氣的!她態度惡劣地衝他吼道,剛剛在吧檯還喝了一杯雞尾酒。
凌北寒不語,臉色鐵青着,雙眸直視前方,一言不發,但身上的寒氣逼人,令鬱子悅不由地,怕怕的。
一路上,他都一言不發,直到回到家,下車前,他將自己的外套丟給了她。那一刻,鬱子悅心裡多少是感動的,他沒像上次那樣丟下她不管,之前的氣稍稍消去點。她下了車。
進門後,鬱子悅看着他的背影,開了口,“我今晚跳得不過火!誰讓你不幫我報仇的——”,鬱子悅有些心虛地解釋道,生怕他真的生氣。
“我一時心情不好,就去了——”,她又解釋,誰知凌北寒竟然朝着書房走去!
這個臭當兵的!拽什麼拽啊?!裝什麼酷?!
鬱子悅瞪着凌北寒的背影,在心裡恨恨地想。
凌北寒進入書房後,掏出手機,表情嚴肅地發了一串亂碼出去,而後,他依靠着沙發坐着,微仰着頭,深吸氣,臉上流露出鮮少有的疲憊的神情。
他也曾懷疑過陸啓正是不是做臥底去了,但安全局的人也沒法回答他的問題。他們只知道,陸啓正是一條極重要的線索,接近他,才能掌握犯罪分子的行蹤。
不一會兒,房門被敲響,“凌北寒,熱水放好了,你要不要洗澡?”,屬於鬱子悅那難得的溫柔的聲音響起,他的臉上終於染起了一絲愉悅,但想起她剛剛在舞池裡的舉動,凌北寒臉色又陰沉起來。
“我很忙,你先睡!”,他沉聲道。
忙?他忙什麼?!鬱子悅在心裡氣惱道,自己都不計前嫌來找他了,他竟然不買賬!
“哦……那我在房間等你!”,鬱子悅努力嗲着聲說道,也變相地暗示他,她都不生氣了,他也就彆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