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再一次失敗了,放開段亦寒,看着男人英俊的臉,她淺淺一笑,“看來我的功力還是不夠,這杯酒算是自罰,段總,爲了我的自不量力,我就先乾爲敬了!”
說完,她就從旁邊男人手裡奪過一杯紅酒,仰頭一飲而盡。
段亦寒嘴角一勾,“殷小姐這麼說倒是薄了段某的面子了,像殷小姐這般,如若沒有帶女伴,恐怕也是難拒美人懷啊!”
段亦寒的話雖聲音不大,但周圍的人也都聽個大概。尤其是白洛依,聽到女伴二字,更是渾身一僵。
因爲他在說這兩字時明顯是看着她的。
衆人的視線也都隨着段亦寒的目光落在了一身白裙的女子身上。
明明剛纔是那麼突兀的存在,可因爲殷紅的進入而讓她很快被人羣遺忘。
現在,她又因段亦寒的一句話再次被推入人們的視線。
“果然還是段總有福氣,每次都能左擁右抱,真是羨煞旁人。”人羣中有一人,不知怎麼突然冒出這樣一句。
段亦寒皺眉,難道除了女人,這羣男人再沒什麼可比的了嗎?
殷紅倒是很有經驗,衝着那邊的人一笑,“李少,您說這是哪門子的話,段總哪裡左擁右抱了,我倒是隻看到左擁,可沒有看到右抱哦!我可是一直單着的,可是我呢,寧願這麼單着,沒辦法,人家就有這麼一口氣兒!”
“哎喲喂,快聽聽,殷小姐這是吃醋了呢,段總,還不趕緊想想辦法,不然可就得罪了美人兒了。”那位李少繼續調侃道。
殷紅一聽,可就急了,“我說李少,你說我也太小氣了,我可不喜歡和別人爭。”
“是嗎?那正好,本少爺也不喜歡和別人爭,不如殷小姐,咱們倆湊合湊合,正好本少爺今晚也沒有帶女伴。”
那位不知恬恥的李少兩眼冒光的望着殷紅。
“不好意思,殷紅今晚是我的女伴,所以李少就高擡貴手吧!”
衆人詫異間,一個氣度不凡的英俊男人走了過來,朝衆人一欠身,紳士風度盡顯。
所有人皆是一愣,其中最詫異的就是白洛依了。
當她擡眸看到男人的一剎那,就已經呆住。
“呵呵,沒想到是安總,聽說最近安總準備在H市大幹一筆,我正想找個機會好好和安總好好談談呢……沒想到這麼巧,居然在這裡遇見,真是幸會!”
段亦寒走過去,伸出手,和對面笑得溫文爾雅的男人握手。
“段總客氣,能在這裡見到段總也是安某的福氣,不過今天我是陪前妻一起來的,所以談生意,我們還是改天吧!”
說罷,又看向那位李少,“對不起李少,殷紅今天不能陪你了!”
那李少一聽,連忙說着不用,只說剛纔不過是在開玩笑。
殷紅結了三次婚,最後的那一次,便是三年前嫁的眼前這位安墨。
離婚後,她獨自一人留在國內,而安墨卻去了國外,直到最近纔回國。
白洛依此時早已呆若木雞,原來安琳的哥哥還有這樣一段故事,不過隨後想想也就釋然,他這樣的年紀結過婚也很正常,只是她沒想到對象竟然是殷紅。
想到之前在安墨郊外的別墅,白洛依恍然明白些什麼,難怪她會覺得那天她睡的房間會是女孩子住的,十有八九是安墨給這位叫殷紅的女人準備的吧!
原來看上去這麼性感魅惑的女子,居然也喜歡那樣可愛卡通的房間。
白洛依忍不住朝着殷紅看了一眼,可是殷紅的臉色卻並不好看,“對不起各位,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了。”
殷紅說完,便朝着段亦寒淡淡一笑,起身離去。
安墨嘴角依然帶着淺淺的笑意,他有意無意掃了白洛依一眼,隨即轉身告辭,追着殷紅而去。
衆人散去後,白洛依才重新和眼前的男人對峙起來。
“我只想知道真相!”明眸的大眼再次對上深邃的目光,彼此的眼中,都印着對方的人像。
“什麼真相?你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段亦寒依舊一副淡淡模樣,絲毫看不出他究竟用了怎樣的力氣在隱忍。
她獨有的氣息漸漸向他逼近,一步步走向他,那雙眸子已冰冷寒澈,不禁讓段亦寒都是一顫。
她只吐出一句話,“既然如此,那麼就請段總簽字,離婚!從此以後,我們各不相干!”
離婚!
這兩字好似當頭一棒,只打的段亦寒眼中冒光。
他擰着眉,直視她的眼睛,咄咄逼人的架勢讓白洛依倒抽口冷氣。
她知道,她惹怒他了!
但即便如此,她也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今天她既然敢來,就不怕他會當場掐死她!
“好!你跟我來,我告訴你真相!”
咬牙切齒的從嘴裡吐出這麼句話,還未等白洛依有所反應,他已經扯過她,直接向門口走去。
“段亦寒,你放開我,喂——”
她拼命的捶打,撕拉,可終究力量懸殊太大,最後只能任由着被他拖拽至會所的套房。
隨着“砰”的一聲關門聲,白洛依整個人已經被他按在牆板上。
“你再說一遍!剛纔的話!”
男人漸漸向她逼近,白洛依不禁咬緊牙關,直瞪瞪的看向他,“段亦寒,你到底還想怎樣?”
是啊,他們現在還有什麼關係?
他有了夏紫涵,只要有她肚子裡的孩子,他就可以繼續做他的段氏總裁,再說他們中間還橫着一個安詩華,母親的死不管與眼前這個男人有沒有關係,但多多少少也會有所關聯吧。那個司機就是最好的證明。
所以說,她和他是絕對不會再有結果!
只要他答應簽字離婚,她哪怕不要段氏那5%的股份,她也願意。
因爲她的心太小,已經無法再和這個男人耗下去,不然她真的會崩潰。
眼角的淚水順着臉頰滑落,回想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還有母親的離去,她再次閉上眼睛。
待再次睜開,她的心中已然燃燒起恨的火種。
現在的她,已無愛,只有恨!
她的恨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被壓進骨血,那種硬生生被掰斷的疼痛,痛到骨子裡,痛在心窩。
現在的她只有恨,也唯有恨,才能支持着她可以這樣面對眼前的男人,讓她擁有這般頑強的生命力,支撐着她可以繼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