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脣齒間狠狠齧咬。
他現在只想用最深刻,最直接的方式來告訴她,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白洛依的臉上紅成一片,五年了,五年來這個男人再一次這麼如此靠近自己,熟悉的感覺頓時襲遍全身,但是不行,她不能再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的瓜葛和接觸,不行,她要離開這個男人,要徹底的離開。
無論如何她都無法原諒這個男人過往所做的一切,那些讓人傷心的往事,那些讓人痛不欲生的記憶,夜夜縈迴在她的夢裡,讓她徹夜不能寐。
有多少夜晚,她需要通過安眠藥才能睡着?
又有多少夜晚,她是哭着從夢中驚醒?
她不會再接受,再愛這個男人了,永遠不會!
她的手死死抵住男人的胸膛,想讓他離自己遠一些,可是她的力氣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他們此時是如此之近。
但是也只有他們彼此才知道,他們現在確實是身體接近了,而心,卻已經離得很遠,遠的快要夠不着……
“段亦寒,你聽着,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你,五年前你毀了我的生活,五年後你再毀了我一次……”可段亦寒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白洛依!若是現在你讓我死,和你一起死,我願意,你信不信!
白洛依好容易撇開臉,低眸間看到自己腳上的高跟鞋,一咬牙,她狠狠的朝着他踹去……
男人一吃痛,手猛地鬆開,白洛依的身子已經不穩當的掉落進水裡。
眼看着掉落水中的女人正在逐漸下沉,段亦寒也顧不得自己心裡的失落和疼痛,彎身一把拽起了女人。
段亦寒將她送到岸邊,看着她伏在邊上大口的喘氣咳嗽,他微微皺了皺眉,隨即一個轉身,擡腳便朝屋內走去。
不多會兒,他的手裡拿着一件長絨大衣,還有幾件男士衣服,放在岸邊的長架上,“一會兒上來換上,我送你回家!”
說罷,他轉身離去,而白洛依,心裡已經陡然間涼涼的一片。
換好衣服,白洛依走進客廳,男人看了她一眼,拿起乾毛巾走近她。而她卻在同時扭過身去。
段亦寒微微蹙眉,最後將乾毛巾丟在她的身上,低聲道,“把頭髮擦乾,別回去後跟水鬼似的嚇到小孩子!”
“小孩子?”白洛依的心一陣緊張,耳邊卻又傳來男人的聲音,“我聽殷紅說了,你領養了個孩子?”
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稍稍放鬆,她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的眼裡一片默然,如同失了靈魂般。
段亦寒突然有些心痛,“對不起,我剛纔……衝動了點!”
“沒什麼……”她終於開了口,他卻是微微一怔,“什麼?”
“我的話段總聽不懂麼?剛纔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不過我請段總以後還是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了,這樣對大家都不好,以後我們各走各的,就不必麻煩段總送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白洛依說完,便擡腳走了出去,段亦寒伸出手,還想再說些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睜睜望着那個纖弱的身影漸漸離開自己的視線,她的背影那樣孤寂卻挺硬,像是帶着某種訣別。
段亦寒突然有種錯覺,這個女人,似乎這一次……
真的失去了。
回到家的第二天,白洛依就生病了,而剛巧,這一天正好是年三十,她沒想到回國後的第一個新年將要這樣度過。
昨晚她三更半夜的回來,身上還穿着男人的衣服,林姨很是擔心的問了問。
她也只能說是參加頒獎典禮時穿的是晚禮服,天太冷,又找不到衣服,所以就拿了左辰澤的穿上了。
對於她的回答,林姨倒也沒有懷疑。
白洛依病了,這個年便過的有些草率,不過爲了讓小俊皓高興,她還是堅持着陪他們一起吃了年夜飯,然後一起看春節晚會,還放了煙花。
望着小傢伙看到煙花時欣喜的表情,白洛依又想到了那個男人昨天說的話,他已經知道她有個孩子了,其實這也並不奇怪,畢竟孩子那麼大一個人,想隱瞞也隱瞞不了,而且她也並未有意隱瞞,可是那個男人以爲那是她領養的。
看來他還沒見過小俊皓,看了他的臉,任誰都會說他是段亦寒的孩子吧。
總之不管怎麼樣都好,在她的心裡,小俊皓和那個男人是沒有半點關聯的。
可她這樣的想法僅僅維持了幾天,卻有一人告訴了她一件讓她意想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