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人士在龍輕舒這一聲落下,唰地往她望來。
慕容楚袖擋杯,一口飲下一杯。
杯盞放下,那眉眼間頃刻全是沉然之色,仿若一瞬間的變臉,犀利的寒芒朝龍輕舒疾射去,龍輕舒臉上保持的微笑剎時崩塌,出現了一抹尷尬色。
“獻技?太子妃當本妃是耍弄的藝技呢,說獻就獻。”
毫不留情的拒絕,更是直接打新婚太子妃的臉面,也同時不給邗國半點面子。
上面的皇帝也正朝她掃過一眼,慕容楚越發的囂張,目無權威了。
“這……”龍輕舒在一陣沉悶中,壓着內心怒火,訕訕要開口。
“奉王妃不僅藝好,連武也是極好,聶某早已領教過了。只是奉王妃那次的賭一直遲遲未肯實現,實在可惜得緊。”
聶起突然揚聲道一句,無不將聲音傳至殿中各角落。
慕容楚聞言,只輕輕一笑,未曾迴應一句。
你們開宴就開宴,又拿她開刷是個什麼意思。
慕容楚那繼續淡定坐着吃酒的模樣,一時叫人尷尬不已,殿中的氣氛瞬間變得僵硬。
“皇上,太子殿下,妾身來爲我翊國獻一藝。”龍輕舒突然起身請示。
蕭選再往慕容楚這邊看了一眼,道:“如此甚好。”
“皇上,既然妾身這裡出一藝,也不知奉王妃那裡也應了妾身這一局。”眸光瞥嚮慕容楚方向,言語間全是戰帖式的。
慕容楚仍舊不爲所動。
得不到慕容楚迴應,蕭選這個做皇帝的竟然也不知該應還是不該應。
又是片刻的沉默。
“本王的郡主難道不配與翊國奉王妃比試一場嗎?”坐在皇帝右下位的老王爺重重將手裡的空杯置下,寒聲徒然拔高,威脅之意濃濃。
慕容楚接道:“邗國老王爺無須動怒,慕容楚的藝技水平太差勁,就不出去丟人現眼了。好說歹說曾經的龍郡主已是翊國的人了,翊國與翊國比試,有何意思。不若讓本國的太子妃與你邗國比劃比劃如何。”
“休得胡言,郡主她本就是我邗國……”坐在旁側的人拍桌憤怒。
老王爺面色一沉,斜了眼過去,警告那人莫中了慕容楚的圈套。
慕容楚微笑,“是你邗國的什麼?難不成,龍郡主嫁了翊國,還想做邗國人嗎?”
一句話,不鹹不淡,卻讓人發寒。
龍輕舒面色一變,急道:“奉王妃言重了,輕舒既然嫁入了翊國皇家,就是翊國人。”
說她嫁翊國還當自己是邗國人,不是說他們邗國居心不良嗎?
“原來太子妃也是這樣想的,只是不知道邗國這邊又是怎麼想的。”慕容楚話鋒一轉,直擊邗國正中心。
龍脭決眸光一寒,接下她的話:“奉王妃,今日是洗塵宴,談這些敗雅興的話題,是否不過不好了。”
慕容楚淡聲道:“到不是本妃有意挑起,實在邗國話裡話外都讓本妃不得不多說一句。”
龍脭決擰眉,言語上咄咄逼人的慕容楚,還真是頭次見到。
正是殿內你來我往的打太極之際,蕭雲宬席位處,一名侍衛臉色沉沉的來到他身邊,湊耳悄聲匆匆說了幾句話就退開。
蕭雲宬聞言色變,眼瞳發沉,目光犀利的朝慕容楚這方射來。
感受那道視線,慕容楚擡起清暉眸子,與蕭雲宬的視線來了一個對撞,然後那脣在蕭雲宬的冷視下微微彎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