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一山望着吳天,也自己盤算起來,要是他現在就收手的話,倒是還能給自己圓個場,說是自己不想要打了,但要是繼續打下去的話,那他肯定會輸的。
在這麼多的堂主面前,要是他輸了的話,那肯定就會被嫌棄的,而且吳天還能借着他,在這些人面前,立下規矩,這麼一想, 他倒是不如索性就認輸了。
“我認輸,但是風雷閣畢竟是我們一起打下來的,所以一切事情,還是要商量着來。”莊一山還是不甘心。
“你們之前跟秦無商量着來了嗎?”吳天才不給他這個機會。
被吳天這麼一問,莊一山也愣了,這幾個堂主互相看了看,都不再開口,莊一山知道他們是害怕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跟着也不說話了。
吳天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把手裡面的閣主令拿了出來,交給了弟子,讓弟子拿了出去。
誰知道弟子一開門,就看見了秦湘兒,上前就要行禮,被秦湘兒一把拉了過去,她看着沒有人注意,帶着弟子就到了假山後面,悄悄的審問起了弟子。
弟子把事情全都告訴了她,她聽了以後,臉色愈發的嚴肅了,之前她就知道吳天修爲高,現在看來,到時候哪怕是秦無真的醒了,恐怕這個閣主的位子也不好拿回來了。
“湘兒,你在這裡想什麼呢?”吳天悄悄的到了她的身後。
“啊!”
秦湘兒被嚇了一跳,直接就叫了出來,吳天看着她這樣,樂了起來,也不說話,秦湘兒自己開始解釋起來。
其實,吳天早就知道她在外面了,就是不想要點破而已,而且風雷閣畢竟是秦無他們的,他也不想要摻和,但是之前風雷閣毀了太白劍派的事情,還是要追究的。
看着吳天,秦湘兒小心翼翼的問起了剛纔發生的事情,吳天倒是也不藏着掖着,什麼都跟她說了,她聽了以後,愈發的擔心。
“吳天,你對風雷閣是?”秦湘兒的話沒有說完。
但是吳天也能猜到她是想要說什麼,他明確的告訴秦湘兒,他對風雷閣不感興趣,只是代替秦無而已。
這下,秦湘兒纔是放心下來,但是該防着的也還是在防着,比如說風雷閣的藏書閣秘密,還有很多的事情,她都不打算要告訴吳天。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後來風雷閣會出了那麼大的事情,要是她能夠在之前就告訴吳天這些事情的話,其實也就不至於會鬧得這麼大了,但是這些也都是後話了。
現在她能想到的都是,怎麼防着吳天,吳天也不介意,他本來也不是爲了風雷閣纔會答應。
“你明日離開這裡,今晚不需要收拾嗎?”
“需要,需要,我現在就回去了,你在這裡處理事務吧。”
說着話,秦湘兒就朝着遠處跑走了,吳天看着她離開,面色直接就沉了下來,他這一次答應秦湘兒,就是爲了要處理莊一山。
現在有了這麼好的機會,他自然是不會放過的了,他回了書房裡面,第一件事就是讓弟子把莊一山給叫來。
莊一山一路朝着書房走,一路都在忐忑,他之前可是剛跟這個人交了手,心想對方不會是來報復的吧?
“公子,莊堂主來了。”
“快點請進來。”
站在門口,莊一山聽着這話,心裡面咯噔一下,他估計自己這一次是要麻煩了。
吳天把他們迎進來,把弟子們都趕了出去,親自給莊一山倒了茶水,莊一山愈發警惕起來,他看着莊一山這樣,笑了起來,讓莊一山放鬆就好。
可是莊一山哪敢放鬆,還是當着他的面,他打量了莊一山半天,才緩緩開口,但是開口就問太白劍派的事情,
“太白劍派已經變成風雷閣分閣了。”
“我知道,我是想要問之前太白劍派不是被燒了嗎?這個是怎麼回事?”
被他這麼一問,莊一山愣了一下,半晌纔回神,但只言是不可說,吳天看着他這樣,立馬就明白了,也不再追問。
兩個人就這麼坐在裡面喝茶,過了一會,突然,一隻鳥從外面飛了進去,就這麼直直的朝着莊一山來了,他看着,上前就要抓住鳥,但是眼睛剛一看到鳥,整個人就僵住了。
就看着莊一山慢慢的坐下,鳥就這麼站立在他的肩膀上面,他也不動。
吳天看着,冷哼一聲,看向鳥,鳥一下就變回了原來的模樣,赫然就是鴟。
“你叫我來,就是爲了要迷住這個人?”鴟明顯是很不爽。
吳天也不回話,示意鴟讓莊一山開口說話,鴟雖然不開心,但也還是照做了,讓莊一山把之前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其實,吳天就是想要知道,到底是誰讓莊一山去燒了太白劍派的,還有就是莊一山他們跟風雷閣之間有什麼關係。
而當莊一山真的把事情說出來以後,吳天當場就惱了,按照莊一山的說法,其實,太白劍派出事不只是風雷閣的事情,裡面還有蜂和好幾個門派。
“太白劍派之前也是大派,後來沒落,可是底蘊還在,很多門派都很眼饞,想要太白劍派的劍譜,可是都沒有辦法,所以纔會有了這件事。”
“都有哪幾個門派?”
吳天冷冷的看着莊一山,莊一山把剩下的門派都說了出來,鴟在一邊聽着,都不免同情起了吳天,還有太白劍派。
過了一會,他們問的也差不多了,吳天示意鴟恢復莊一山的神識,鴟對着莊一山的額間一點,莊一山的眼睛立馬就有神起來。
而鴟在他回神的那一刻,就變成鳥兒飛走了,莊一山完全的清醒過來以後,也只是聽見了幾聲鳥叫,再去找,什麼也沒有看見。
“我剛纔怎麼了?”莊一山疑惑的看着吳天。
“剛纔,你不是在喝茶嗎?”
吳天無辜的看着莊一山,不明白是發生了什麼,莊一山看着他這樣,也不好再問,也就不說話了。
半晌,吳天才送人離開,看着莊一山走遠了,他才把鴟叫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