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這樣做,只是爲了心裡平衡嗎?”李處耘問道。
“平衡?我以爲這樣,我的心裡就平衡了,可是偏偏老天不給我痛快!”他面目有些猙獰,眼中迸射着濃濃的恨意!他道:“那年夏天,村裡來了個隱士高人,我們同時遇到他,可是他偏偏受你爲徒!我苦苦的哀求他,讓他也收我爲徒,可是他非但不願意,還說我心術不正,長大也是一個禍國殃民的人!”
李處耘剛想說話,又聽得:“那時我才八歲,八歲呀,八歲的孩子正是滿心的夢鄉呀!他怎麼能這樣評價八歲的孩子呀!他怎麼可以不給八歲的孩子一個希望呀!”他等着李處耘,問道:“難道八歲心術不正的孩子,就沒得救了嗎?”
“哈哈哈、、、、、、後來,我求他無果,只能來找你,誰知道你這個笨蛋就那麼好哄,幾句好話就答應我去求他收我爲徒!哼哼哼、、、、、、”李重進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但是他還是沒有止住笑。
“師父看人一向是沒錯的,但是在你的事情上或許是偏激了,當年若是好好的教導你,今日的你,也許會與我並肩作戰!”李處耘輕嘆之後,說道。
“是會並肩作戰!不過,”他擡頭,看着窗外,極目而望,說道:“或許,我早就成爲這亂世的唯一主宰者了!”
“原來師父還是沒有看錯你的,你果然、、、、、、”
李重進聽得李處耘這話,拍桌而起,手指着李處耘,道:“哼,男兒當立志平天下,我做錯了什麼?他手握八陣圖,卻不讓它有用武之地,他胸有用兵千策,卻隱於山野。他置亂世與不顧,妄爲諸葛後人!”
“原來你早知道師父的身份和八陣圖的存在,那麼師父,是不是也是你殺的?”李處耘怒言想問,像是隻要對方已承認,他就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是又如何,你能耐我何?”李重進輕蔑的看着李處耘,道。
“我
殺了你!”李處耘說完,便要起身,誰知道竟然毫無力氣,他怒意更甚,手指着李重進,道:“你居然對我下毒!”
“是又如何?你居然爲了那個老東西忘了你前來的使命?”李重進的話,讓李處耘突然想到此行的目的,想到此處,他不得不忍了下來!
李重進見李處耘恢復了平靜,他臉上掛着一絲不明就以的微笑!他道:“那一夜,我去求他,將八陣圖傳於我,可是,他寧願死都不肯!”他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那是一個悶熱的夏夜,天上繁星多的一個挨着一個,月兒如同一顆象牙掛着天空中,又細又彎,夏蟬“知了知了”的嚷個不停,那田地中的蛙聲,更是此起彼伏,讓人不得情境。
黑深深的半山上,搖曳着一絲忽明忽暗的燭光,燭光處是一座簡陋的茅屋,屋中坐着一個白髮老人,老人一手執着白棋,一手執着黑棋,棋盤的經緯之上,散放着互相制肘的黑白子!
棋局黑白子各自挽住對方的命脈,要麼都不動,要麼兩軍全部滅亡。就在白髮老頭百思不得其解時,一個聲音響起:“徒兒拜見師父!”
白髮老頭看也不看,說道:“你怎麼來了!”語氣冷漠的如同陌生人,完全不像是師徒的關係!
李重進冷冷一笑,說道:“徒兒前來看望師父!師父好像不歡迎徒兒啊!”
白髮老頭轉過身來,盯着躬身的李重進,說道:“難得你還記得我這個老頭子,我很好!你看也看了,就快回去吧!”
“徒兒知道師父不願意見到徒兒,請師父放心,徒兒很快就走,不過徒兒有事相求!”
白髮老頭仰天大笑,道:“老夫我就知道,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他瞪着李重進,道:“老夫這裡沒有你要的東西,你趕緊走吧!”
李重進跪在地上,又道:“請師父將八陣圖傳於徒兒,徒兒必當感激涕零,知恩圖報!”
“老夫這裡沒有八陣圖九陣圖,
你走吧!”白髮老頭坐下,手拿起黑棋,注視着棋盤!
“還請師父成全!”說完這陰深的話語,李重進起身慢慢靠近白髮老頭!
白髮老頭,耳朵一動,鼻中冷哼,脣角一斜,道:“若是再往一步,老夫我必當廢了你!”在李重進停下腳步時,他又道:“給我滾!滾!”
李重進本想試着往前在走一步,誰知踏出的那一步還沒有落地,就被飛來的棋子給逼出門去!
李重進沒有被嚇走,反而更加大膽,他走進屋子,再次走向白髮老頭!
白髮老頭見李重進不走反而還想自己靠近,他道:“既然你自己不想活,那就別怪老夫狠心!”
他用力一拍棋盤,棋盤上的棋子,瞬間飛向了空子,他一揮衣袖,那些飛在空中的棋子,前撲後擁的向李重進襲來,李重進雙手一伸,使出全身的力量劃出一個圓,圓內氣波滿溢,將襲來的棋子全給擋了回去。
白服老頭本想再次發力,結果全身無力,癱坐在椅子上。那些飛向他的棋子,因爲他坐下,一個也沒打着他,全部飛向他後邊的牆上,並且鑲嵌在上面!
白髮老頭看着李重進,恨恨的說道:“沒想到,你竟然對老夫用毒!”
李重進邪惡一笑,道:“請師父原諒的徒兒,只要師父將八陣圖傳於徒兒,徒兒立刻給你解藥!”
“哈哈哈、、、、、、老夫果然是沒有看錯你呀!”白髮老頭看着李重進,不停的搖頭,說道:“老夫告訴你,莫說老夫沒有,就算有,老夫也不會給你!”
“徒兒在問師父一次,師父可願意將八陣圖傳於徒兒?”
“李重進,老夫爲了天下蒼生,爲了死後有顏面去見祖先,死,也不會傳個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白髮老頭道。
李重進打倒桐油燈,渡步到門外,說道:“既然師父意志如此堅定,徒兒定當成全師父,不過,師父要是反悔了,還是可以吩咐徒兒來救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