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世子真是好本事,臭名昭著的豺狼兄弟都栽在您手裡,讓姬還甚是敬佩。”姬還加重語氣,帶有一絲敵視地說道。
“晉世子過譽了,與您相比,我還差得遠,此次能夠抓到豺狼兄弟還得多謝晉世子您如此盡心盡力,若沒有您的幫助,恐怕我們不會這麼順利就抓到他們。”衛揚故意這麼說道。
“好了,你們二人就莫要客套了。”
“是,齊侯。”衛揚與姬還異口同聲。
“衛揚,孤問你,你確定你已經完全康復?”呂購有些懷疑地望着衛揚,畢竟他養傷的時間太短,短時間要完全康復不大可能,呂購擔心衛揚因爲好面子而逞強。
“我確定。”
“衛揚,不可說大話。”呂購厲聲道,“若你只是爲了顧全孤的面子,大可不必這麼做。”
姬還見狀,也連忙說道:“衛世子,我也是習武之人,我看的出來,你的內傷很是嚴重,現在要做的應當是好好養傷,而不是...”
“多謝晉世子關心,齊侯,就讓我參加,一切後果由我自己承擔。”若比試能夠如期舉行,衛揚求之不得,時間拖的越久,姬還就有更多時間能夠準備,他擔心時間一長,便會生變。
“這...”呂購不敢輕易答應,他知道女兒若兮的脾氣,若衛揚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可不好交代。
呂購遲遲不肯答應下來,擺擺手道:“容孤再思考一會。”
呂祿甫見狀,上前一步,道:“父侯,既然衛世子這麼說了,不妨就讓他參加此次比試,您在天子面前也好有個答覆,天子的使臣還在外面等着您。”
呂購之所以喚他們前來,便是因爲天子的書信,天子在信中言‘期待晉世子與衛世子之間的比試,並叮囑此事定要辦妥,不可有絲毫差錯,且他會親自前來。’
而此時,從洛邑而來的使臣正在府外等候齊侯的回信,他還要星夜趕回都城,將齊侯的書信呈給天子。
“齊侯,衛揚請命,我定能參加招婿之試,絕不給齊侯丟臉。”衛揚堅定地說道,只有如此,才能讓呂購放下心來。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答應你的請求,來人,呈紙筆。”呂購接過下人呈上來的紙幣,寫下書信後,便派人交給正在府外候着的使臣。
使臣一拿到齊侯的書信,便快馬加鞭趕往都城。
商議完此事,衆人一行離開齊侯府,衛揚只覺得體力有所不濟,他的傷並沒有完全好,只是一得到這個消息便匆匆趕來,頭有些暈乎乎的。
呂祿甫見狀,連忙扶住衛揚:“衛揚,都說讓你不要逞強,你還...”
衛揚搖搖頭,這也是無奈之舉,而他的狀況被一旁的姬還看在眼裡,姬還見狀,靠近他們,道:“衛世子,何必如此,和我比試有那麼重要嗎?”
見到姬還,衛揚像變了個人似的:“姬還,我們兩人之間的賬,此次可得好好請算一下。”語罷,便顧自己離開。
“衛揚,你...”呂祿甫還沒說完,衛揚已經走得遠遠的,壓根就沒聽見他的話。
“姬還,你與衛揚之間的那筆賬,究竟是什麼?”呂祿甫故作不知,問姬還道。
姬還苦笑一聲,他總不能將自己派人刺殺衛揚一事告訴呂祿甫吧,於是他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爲何衛世子對我這麼有敵意,難辦咯。”
說完,他便向自己府邸的方向走去,不過他剛纔注意到一個細節,那便是衛揚的傷勢並未痊癒,似乎還是很嚴重的樣子。
‘衛揚啊衛揚,你本可以好好地拖延一會時間,既然你迫不及待想輸給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姬還搖搖頭,臉上掛着笑容,‘若是有大公子相助,自己還會怕你三分,可現在招婿之試不過是我們二人之間的比試,又有何懼。’
...
時間回到上週。
自衛揚身受重傷,臭名昭著的豺狼兄弟被一網打盡後,這個消息傳遍了天下,鬧的可謂是沸沸揚揚。
沒有了豺狼兄弟的幫助,姬還只覺得此事有些難辦。
若繼續拖延下去,對他而言可是相當不妙。
衛揚養傷的三公子府邸戒備森嚴,自己派去監視陳氏公主的刺客悉數都被解決,只是因爲自己是晉國世子,大公子呂祿甫纔沒有對自己動手。
既然如此,不妨拜託自己的老師荀成來幫自己這一個忙。
於是他寫下書信,寄到晉國。
荀成得知此事後,便趕忙將此事告知姬仇,姬仇得知後,他知道姬還對莊姜是一片真心,若要勝過衛揚,恐怕還得藉助天子之力纔可以。
都城洛邑。
姬仇並未親自前來,而是將這封書信送到天子手中。
“叔父,您看此信。”姬宜臼閱完,便將書信遞到正在他府上做客的司徒鄭掘突。
砰!
鄭掘突狠狠地一拍桌子:“這姬仇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竟然還敢對王上提要求。”
姬宜臼嘆氣道:“姬仇勤王有功,孤現在還是天子,也全賴於他。”
鄭掘突知道姬宜臼的難處,也不再多言,問道:“不知王上打算怎麼做?”
雖然豺狼兄弟被抓,可衛世子衛揚身受重傷昏迷不醒,這怎麼看他與晉世子姬還都無法比試,可姬仇的來信中竟然想讓天子做主,讓齊侯提前招婿之試的時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姬仇有私心。
“孤不打算按姬仇說的來做,若是提前,天下之人只會以爲孤是一位庸君,衛世子衛揚還在昏迷,怎能提前,應當延後纔是,只是若這樣做,姬仇只會以爲孤不給他這個方伯面子,所以,孤打算讓齊侯按正常時間讓兩人進行比試。”
姬宜臼也是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得出這個方案。
“王兄。”芸茹公主得知從晉國來的消息後,連忙趕過來。
“掘突見過公主殿下。”鄭掘突見狀,連忙站起作揖道。
‘這個芸茹公主,一有風吹草動,就立刻趕過來。’姬宜臼有些無奈。
“芸茹見過王兄,見過叔父。”好幾個月過去了,在宮中的禮儀芸茹也掌握了大概,相比較以前較爲頑劣的她,現在儼然是一位落落大方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