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上,這定是那衛揚出的主意,要挑撥臣與王上之間的關係,小兒虢公奇,臣是最瞭解不過的了,以他膽小的性格,他怎敢做出欺君犯上之事呢!”虢石父狡辯道,但他的語氣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有底氣了。
姬宮湦雖然無情,連自己的兒子姬宜臼都忍心廢掉,那是爲了讓自己的小兒子姬伯服登上太子之位而做的,但自己的女兒只有一個,那便是芸茹公主。
“這可是芸茹的親手寫的,我作爲她的父王,難道連她的筆跡都看不出了嗎!”姬宮湦狠狠一拍桌子。
殿下的虢石父一哆嗦,他自知理虧,犯下了死罪,忙跪下低着頭喊道:“王上,臣知罪,臣知罪。”
姬宮湦向殿下跪着不停發抖的虢石父望去:“石父愛卿啊,你兒子虢公奇假傳聖旨,還想還我大周公主,本是死罪,你也逃不了,
但念在你烽火戲諸侯有功,功過相抵,至於虢公奇一事,孤這次也就不計較了。”
“謝王上不殺之恩,謝王上不殺之恩。”虢石父雖然這樣說着,但心中對衛揚與芸茹公主恨之入骨。
洛邑城,衛府,衛揚正躺在搖椅上曬着太陽,這個時代的搖椅很舒服,因爲沒有現世的手機電腦玩,躺在搖椅上眯一會眼睛,便是衛揚最爲享受放鬆的時候了。
“衛揚!”芸茹公主哪管衛揚是在休息還是在辦正事,便兀自跑了進來。
“我的芸茹公主喲,怎麼有事沒事就往我這小小的衛府跑。”衛揚天天被打擾,剛有點睡意,便被吵醒。
“衛揚,難道你忘了王兄對你的囑咐嗎!”每次衛揚抱怨的時候,芸茹公主便會擡出自己的王兄姬宜臼。
衛揚也不好多說什麼,自己答應的事,無論如何都要做到。
“說吧,你又有什麼事了。”芸茹公主快點嘮叨完,自己又能夠沐浴午後的陽光了。
“父王沒有怪罪我們,反而將虢石父這個小人好好的罵了一頓,父王還說,將這些兵馬全都交給我保管。”說着芸茹公主便將明閃閃的虎符拎在衛揚的眼前,炫耀的擺了擺。
衛揚看到芸茹公主手中的虎符,激動的坐了起來:“給我看看!”
“誒,不給!”芸茹公主將虎符收了回去。
衛揚清楚芸茹公主的脾氣,她不願給他看虎符,十頭牛都阻止不了,便轉過身去,繼續躺在搖椅上,眯上眼睛。
“衛揚!”芸茹公主一把搖醒衛揚,“給你看,給你看還不行嗎?”
望着芸茹公主遞給他的虎符,衛揚的心中別提有多高興了,有周幽王賞賜的這些兵馬,何愁戰勝不了宋國,何愁不讓那羣公子爺失去顏面。
“等我帶着這些兵馬回到衛國,便能讓衛文看看,我有多厲害。”衛揚自豪地說道。
聽到衛揚這番話,芸茹公主露出了失落的表情:“只是不知道母后和王兄,現在過得如何呢,要是母后和王兄知道芸茹現在這麼爭氣,肯定會高興的吧。”
衛揚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說道:“芸茹公主,王太子和申後福星高照,定不會有事的。”
“但願如此便好。”芸茹公主心中還很記掛着姬宜臼與申後,至於都城的父王,她根本就不想回去。
“報,殿下。”管莊進入府中,看到芸茹公主,忙轉過身去:“原來殿下和公主在打情罵俏啊。”
“沒有!”衛揚和芸茹公主異口同聲道。
衛揚可不想和這個任性的芸茹公主有太多關係,他心中的目標有且僅有一人,那便是齊國的公主姜若兮。
而芸茹公主看到衛揚立刻否定,心中感到不快:“哼!”
哼完之後芸茹公主便顧自己出門而去。
“管莊,來,你說這芸茹爲啥生氣呢。”衛揚非常不解地問道。
“殿下啊,殿下,女人心海底針,芸茹公主吃醋了。”管莊笑眯眯地說道。
有啥醋可吃,衛揚雖心有疑問,卻也未多想:“管莊,你所來是爲何事。”
“殿下,宋國向衛國再度發起進攻。”管莊收起笑容,嚴肅地說道。
“我還沒出手呢,他們就主動送上門來,管莊,叫上韓立,我們即刻帶兵出發,前往衛國,去會一會宋國!”
在洛邑城待的時間也夠多了,是時候該去完成齊侯交代的任務。
離開洛邑前往衛國之前。
韓立向衛揚稟告道:“殿下,公主殿下要不要叫她一聲。”
此次宋衛之戰,衛揚可不想讓芸茹公主捲入他的紛爭之中,因此周幽王賞賜的兵馬留了一部分守在洛邑,保護好芸茹公主。
剛要啓程,便聽到一陣呼喊聲:“衛揚!衛揚!”
芸茹公主小跑着到城門口,想都不用想,韓立早就將衛揚出發前往衛國一事告訴了芸茹公主。
“韓立!”衛揚厲聲呵斥道。
一旁的韓立向外一轉,裝作沒聽到他說的話。
“衛揚!”現在責備韓立已經來不及了,芸茹公主已經跑到了衛揚的面前,氣呼呼地說道:“好你個衛揚,你是忘記王兄對你的囑咐了嗎,前往衛國也不叫我一聲。”
“芸茹公主,您可是千金之軀,此次前往衛國可是危險重重,宋衛之戰可不是兒戲,若您出事了,我怎麼跟您的王兄交代。”衛揚憂心忡忡地說道。
“衛揚,聽好了,這是我身爲公主殿下的命令,你必須答應!”芸茹公主可不管那麼多。
剛剛吃了一場敗仗,現在宋國又捲土重來,他趕忙召集了元蒙與夷風兩位重臣商討退敵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