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着高凡換了創可貼,又重新幫他穿衣服之後,田甜的臉上還是紅紅的。
兩個人你我,我你,都還有着不出來的尷尬。
只是這樣的尷尬很快的煙消雲散了,只因爲那尷尬的眼神終究難以掩飾兩個人內心之中的那份感。
終於是相視一笑,高凡輕輕的牽田甜的手,:“我這下可是被你徹底的光了,你可要對我負責啊!”
“去!”田甜嬌嗔着,坐在牀邊:“哪有你這樣的,還跟你吃了多大的虧一樣。”
高凡呵呵一笑,眼神裡面全是柔柔的甜蜜。
“剛纔對警察謊了?”高凡問她:“他們找我是不是有事?”
“誰知道呢?可能是有事吧,問問昨晚的情況?”田甜猜測着,又:“現在這才幾點,告訴他們你醒了幹什麼?他們知道你醒了,就會來找你了,一會兒天徹底放亮之後,醫院裡也就滿是人了,想跟你這樣單獨呆一陣都不可能。”
“你想和我單獨呆一陣啊?”高凡留意到了她話語之中最關鍵的元素,心裡忍不又是一動。
田甜的臉的一紅,瞪他一眼,:“不行嗎?你還怕我吃了你啊?”
高凡就笑了。
他扯扯田甜的手,田甜明白他的意思,甚至輕輕的歪倒在了他身邊,鳥依人的靠進了他的懷裡。
“……你這個人其實也很有意思,似乎不怎麼喜歡錶達你心裡的一些東西。”田甜輕聲道:“我後來聽我們醫院的醫了,當時我昏迷過去了,你左手抱着我,右手上滿是血,傻瓜,你不疼嗎?幹嘛管我,不去找醫幫你包紮一下?”
“因爲你對我啊!”高凡呵呵笑了,:“你對我那麼,我不管你,只顧自己去包紮的話,那我成什麼人了?或者,你認爲我是那樣的人?”
他的手掌在田甜的肩膀上輕輕的摩挲着:“對一個人的,不是放在嘴上的;放在嘴上的,那不能是假的,至少真不到哪兒去。”
田甜貼着他的胸膛,隱約聽得到他的心跳,心裡滿是甜蜜感。
很多時候,孩子的甜蜜就是這麼簡單,一個細微的動作,一個體貼的詞彙,或者哪怕是一點點的理解,都會讓她體會到那種最爲幸福的感覺……
……
何峰和龐有金早早的趕到了醫院的時候,他們的兩個同事已經找高凡做完了筆錄。
跟高凡的打了一個招呼,何峰取過筆錄來了一眼,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跟上一次高凡與程心如意兩個人的事情的筆錄一樣,昨天晚上發的事情至少是在高凡的描述之中充滿了衆多的迷茫。
直到現在爲止,高凡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那三個人的到來純粹就是爲了戰而戰,來了就打,甚至還不如程心如意一樣,有一個搶劫未遂的由頭。
“你確定你不認識他們三個人?”何峰忍不問了高凡一句。
高凡輕輕點頭。
他剛喝了水,田甜溫柔的幫他擦擦嘴角,他帶着笑意了田甜一眼,收到了田甜“暫時出去一下”的眼神。
等到田甜出了門之後,高凡的臉色慢慢沉了一下,:“路鳳梧的家人是不是來過?”
何峰一怔,吶吶的:“這個事情我不知道。”
“你是知道也不會告訴我吧?”高凡心裡很清楚這個問題,輕輕哼了一聲,:“我自己這兩天想過了,如果我曾經得罪過什麼人,而且將對方得罪的恨不能殺我以後快,就是路鳳梧一家。別人沒有。我建議你們想要破案的話,最是從這個方向着手,或許會有收穫,整天盯着我在這裡錄口供,有個屁用?”
一個警察對高凡的事情不是很熟悉,教訓高凡:“夥子,這是我們刑警大隊的隊長,你話客氣點!”
“不礙事,不礙事……”何峰趕忙了這麼一句。
他又不傻,不算前幾次高凡總是化險爲夷,愣是讓自己悶頭吃虧的事情,就是這兩次高凡跟人打鬥,最終活下來的都是高凡這一點,就足夠讓何峰的心裡震撼了。
一個殺人犯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連番戰鬥,到了最後甚至帶傷殺了對方三人的少年。
這樣的少年惹毛了,誰知道以後會有什麼事情發。
龐有金就是最的例子……
此時此刻,龐有金支支吾吾的:“誰,那個高凡,這個事情你是這麼,我們也有這樣想,不過都沒有證據,不辦……”
“你們不辦?你們是沒有辦吧!”
高凡白了他一眼,:“就跟前天晚上的那兩個人一樣,你們不是發現他們是逃犯嗎,而且是隔着那麼老遠,直接來了咱們市,來對付我,那就明他們這個越獄的事情很蹊蹺,你們爲什麼不跟那邊的監獄聯繫一下,是怎麼回事?”
“我就不相信了,兩個殺人犯越獄了,莫名其妙的千里奔襲來到咱們這邊就是爲了殺我一個,幕後還沒點內幕?”高凡的思路極其清晰:“他們怎麼越獄的?他們怎麼來的市?他們又是爲什麼直奔我這樣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而來?你們就不知道想想其中可能存在什麼因素?”
“是不是真的越獄?監獄方面是不是真的沒有什麼漏洞?”
高凡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的問道:“還有昨天晚上的這三個人,又是怎麼來的?他們是什麼身份,以前幹什麼的,現在又是幹什麼的?他們是受誰指使找到我頭上的?這些問題你們怎麼不去查?”
何峰臉上的肌肉都要僵硬了,乾乾巴巴的:“這個事情距離要開會研究一下,怎麼辦。當務之急,是瞭解瞭解當時的情況,會有什麼蛛絲馬跡……”
高凡很不客氣的哼了一聲,:“那你們可以慢慢的研究,但是我可以非常清楚的告訴你一件事,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發,我不介意讓你們轄區之內再多幾條命案!”
這話,斬釘截鐵,殺氣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