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魯如願聽到了一切,然後他開始跺腳,因爲這對他沒有任何幫助。從狂熱、期盼,再到失落,這讓格魯的情緒有些失控。
格魯深吸了一口氣,跟艾琳商量道:“把這對水晶球借給叔叔兩天。”
艾琳乾脆利落的回絕了這個要求:“不行!”
“你想要什麼?只要叔叔有,都可以給你。”格魯開始誘惑艾琳。
換來的只是艾琳更加堅定的拒絕:“什麼也不要!別想拿走我的水晶!想都別想!”
然後格魯將頭轉向了自己的老朋友,眼神中透出了濃濃的哀求。面對老朋友的可憐相,龍騎老爹實在拗不過,準備說服自己的女兒。但是沒等他開口,艾琳先說話了:“你想想,格魯叔叔是怎麼被趕出碧波羣島的吧?”
這句話讓龍騎老爹收起了想要說服女兒的心思。格魯這人什麼都好,但就是有些好色,利用自己的能力,沒少幹扒門縫的事情。再加上有着一手不錯的繪畫技藝,那時許多年青人都喜歡擠進他的家中,欣賞人體之美。直到有人發現自家姐妹也出現在了畫卷上,當時就上演了全武行。事情鬧大後,格魯被髮配到砂岩城中。別的龍騎只是輪值,他是坐鎮此處,有生之年是別想着回去了。
龍騎老爹幾乎是拎着格魯走出屋子的,臉色有些發青,頭部血管突突跳動着。口中嚴厲警告:“管好你的狗眼,別盯着我女兒瞧。”
格魯是真冤枉:“我沒盯着你女兒看!那是我侄女!”
“沒盯着你怎麼發現異常的?”龍騎老爹緊了緊手上的格魯。
“我只是掃了一下!”
“說明你還是看了!你離我女兒遠些。”
兩個老朋友間的裂痕開始擴大。龍騎老爹現在有掐死格魯的衝動,他們來時,自家女兒是否被這個老流氓看光了?雖然龍騎老爹現在的心情極差,但是艾琳卻很高興。她此時哼着小曲,爲成功保住了自己的財產,而感到興奮。
……
清晨,空曠的龍騎營中總會飛舞着一團團的蚊蟲,麻雀們在這些蚊蟲附近,不停的飛起落下,如嬉戲般不停的啄食着。
兩三隻飛龍從營中竄向天空,開始例行的警戒。它們今天的巡視範圍擴大了許多,不再僅限於營區的範圍。
白嫧此時站在距離龍騎營不遠的一棵大樹下,通過她的麻雀們仔細的查探着。同時她也小心的注意着周圍,避免可能出現的危險。
當飛龍第三次經過白嫧的頭上時,這個機敏的小姑娘知道自己可能引起了注意。雖然附近並不禁止城中居民的進入,但在清晨這個時間段,她還是顯得有些突兀。於是,她將自己儘量隱藏在屋檐的陰影下,快速的離開了。
格魯站在龍騎營的哨塔上,看着正在離開的小姑娘,嘴角扯出一線輕蔑的微笑。出於巫師對進化的渴望,他比任何人都要地意艾琳手中物品的安全。所以,清晨就將飛龍放了出去,開始掃視着周圍的街區。在發覺異常後,他有意讓飛龍連續飛過那個小姑娘的頭頂,試探着她的反應,然後他看到了這有趣的一幕。
遠離了龍騎營後,頭上再也沒有出現過飛龍的身影,這讓白嫧心情放鬆了下來,開始蹦蹦跳跳的向着劍盾酒館走去。她將向等在那裡的夥伴們,講述今晨的發現。他們根本沒有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別人的眼中。
……
格魯得意洋洋的將四張畫像放在了霍爾的面前,然後說道:“劍士營的劍盾酒館。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青人,就讓你緊張成這樣?”
龍騎老爹眼皮都沒擡:“難得你這麼積極,有什麼圖謀,趕緊放!”
“那對水晶球借我看看。”
“自己找艾琳商量,我管不了。而且我不明白,你借一個就可以了,爲什麼要借一對?”
“你懂個屁!那對水晶球是不同時期製造的,雖然魔力波動一樣,但是有很大差異。有了這個對比,或許我也能找到出路。”
說到這裡,恍然大悟般拍了下腦袋,接着道:“怪不得,他應該不止進化了一次。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這不僅是對我,對我們碧波羣島的巫師都非常重要。”
格魯隨着自己的話語,開始從狂熱的狀態中清醒過來。貨物已經不重要了,自己的進化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讓自己的族人掌握巫師進化的秘密。所以他的口氣一變:“不對!把信息發回去,馬上!北地人找到了巫師進化的道路,讓他們派人過來。”
看着自己老朋友還在猶豫的神情,格魯叫道:“想想!若是我們的巫師能力進化了,那麼我們必將看得更遠,聽得更遠。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收拾一下,你們馬上走,護送艾琳和她手中的物品先回去。”
“合金怎麼辦?”
“還考慮個屁的合金,合金放在這丟不了!有我看着!”格魯跳起來大吼着。“你要明白哪件事情更重要!你若想要合金,你就守在這裡好了,我先帶着艾琳回去。”
最終,龍騎老爹接受了格魯的建議,不再停留休整,帶着艾琳全速趕回碧波羣島。
龍騎老爹走後,格魯讓人將克爾幾人的畫像送到了騎士營。騎士營與劍士營一直走得很近,現在順手賣個人情,讓他們自己內部處理,相信對方會給自己一個滿意的交待。
……
傍晚,克爾幾人還在密謀時,就被長輩們堵住了。當幾人看到自己的畫像時,有些不敢相信。他們一直以爲自己做得很隱秘,沒想到才僅僅不到兩天時間,就被人摸清了底細。
克爾的爺爺說道:“明天我陪你到龍騎營去一趟,感謝人家的不殺之恩。”
克爾還是有些不信:“他們怎麼發現的?”
“龍騎不是你們能夠惹得起的。當年,那也是一羣響噹噹的人物。只是戰敗後,我們的先輩爲了減輕罪責,把責任都推給了他們。他們也沒說什麼,把責任都背了。只是後來,我們的行爲就有些過了。
從那以後,龍騎就與我們漸行漸遠,現在龍騎們已經自成一體,不再信任我們這些曾經的同伴。
但不管怎樣,你們現在欠了人家一條命,以後自己掂量着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