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丁那鎮繁華的街道上出現了一對雙胞胎兄弟。他們像一般的傭兵一樣,在集市裡賣掉一些從魔域森林邊緣辛苦打來的魔晶,用這寥寥的數十個金幣去尋金酒吧裡買上一杯並不怎麼好的酒,休閒之餘打聽一些近日的情報。
似乎最近丁那鎮裡並沒有發生些什麼不一樣的事情,還和以往一樣在平靜中透着一點點的混亂。
其中一個雙胞胎一口喝完了杯中的烈酒,對着他的兄弟點了點頭,兩人就要起身離開這個幾乎所有傭兵都熟悉的尋金酒吧了。
“喂,兩個小白臉,別走啊。過來讓大爺們看看,真TM的稀奇啊。”一個聲音唐突的從他們背後響起。
雙胞胎兄弟腳步頓了一下,沒有回頭又繼續往外走。
“嘿,TM的,說你們呢。別給臉不要臉。”一隻大手毫不客氣的就像其中一個雙胞胎抓去。
那雙胞胎的肩膀只是輕輕一晃就甩開了抓來的手掌,更是頭也不回得反踹出一腳,正正地踢在那個挑釁的人臉上。
只是一腳,那人就歪歪地躺在酒吧的角落裡半分也動彈不得,更是鎮住了身後其餘想要惹事的傢伙。
片刻之後,兩個一模一樣的背影消失在尋進酒吧之外。只是他們沒有注意到在酒吧的另一個角落裡,一個人匆匆的拿筆記下這樣一段話:出現兩位神秘的雙胞胎兄弟,無明顯屬性能量波動,戰狂以上水平。只在第六號當鋪販賣了一些低級魔晶,懷疑身上必有大量中級以上魔晶石。
沒有人知道,其實這對雙胞胎兄弟居然是段流和木心。憑藉德魯伊一族的利用植物特性練就的易容術,段流和木心居然化妝成雙胞胎出現在丁那鎮之中。
當日從德魯伊村莊出來之後,木心便一直跟隨在段流身邊了。憑藉金翅大鵬鳥的速度,他們很快就回到了魔域森林的正中央。只是此次段流卻沒有見到白澤,甚至連那片竹林都沒有踏入半步。
白澤託人給段流帶了個話,毛球的情況似乎和想象中的有點不太一樣,她在復活之後產生了一些不一樣的變化,短短的數天時間還無法真正讓她恢復靈智,所以決定將毛球再留下一段時間,等下次段流有機會回到魔域森林時再讓他們見面。
對於白澤的決定,段流並沒有提出什麼異議,似乎對這個神獸之王有一種說不出的信任,也似乎它那種萬事皆知的感覺讓人充滿了信任。
金翅大鵬鳥將他們二人送到了魔域森林的另一頭,在距離丁那鎮只有短短兩百里的地方丟下了他們。像金翅大鵬鳥這種身份是不太適宜太靠近魔域森林邊緣的,再說區區兩百里的距離對段流他們來說一點也不遙遠。
段流很清楚的知道,丁那鎮裡一定還有不少探子還在尋找自己。雖然自己進入魔域森林那麼久的時間,在他們看來想必屍體都已經被不知名的魔獸吞噬掉了,可他們的頭頭命令幾個小探子繼續留下實在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算算時間已經出來兩個月了,實在不願意再在路上出現些什麼事情耽擱了回去的行程,如果再出現攔截的人勢必也比上次來得更爲猛烈。在木心的提議下,兩個化妝成一對雙胞胎兄弟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丁那鎮之中。
仔細回想了一下,剛纔惹事的那些傢伙必定也是某個勢力的探子。各國諸侯的也好,丁那鎮附近土勢力的也好,總之他們絕對不會將這對雙胞胎和段流這個身份聯繫在一起。
木心在僞裝方面的確有着一定的天賦,至少在外人眼裡看來他就像是雙胞胎中的弟弟一樣,而那個做哥哥的性格好像有點太冷了。
兩人一路無語,隨意的去驛站僱了一輛中等的馬車,付了錢便離開了丁那鎮。
馬車的內部很寬敞,段流對木心點了點頭就自顧自的找了個角落開始冥想。
這裡的車伕都是從事多年的老車伕,到下一個城市一共要行進六天的路程,他們會安排好一切,沿途的住宿,日常的乾糧,行進的路線等等。作爲僱傭馬車的乘客只需要在剛開始付夠足夠的金幣就可以安心的待在馬車之中,什麼都不用去考慮了。
段流他們在上車前,只是讓車伕抓緊趕路。每日給車伕八小時的睡眠時間隨他安排,其餘的時候都用來趕路。他們自帶有乾糧,除了停車睡覺以外不用打擾到他們。
這些在車伕看來也是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丁那鎮裡擁有大量的武者,他們總是有些什麼事情要這樣趕路,雖然辛苦一點但是卻可以拿到更多的金幣,甚至大部分的車伕更願意接到這樣的活,只需要拼命的跑上一趟,這兩個月的生計又完全不用發愁了。
馬車行進到第三日,速度緩緩得減慢下來了,拐進了一條並不很寬敞的林間路。馬車在林間不能全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冥想中的段流卻依稀覺得有點不是很對。他記得當初來的時候,並沒有穿過這樣一大片的樹林。
對面的木心也睜開了眼睛,輕聲對段流說了一句:“遠處有殺氣。”
木心作爲下一任德魯伊村莊的接班人,實力絕對是不可忽視的。又在充滿自然氣息的樹林之中,他的感知力更是被無限的擴大了,毫不誇張的說,這片並不算太大的樹林裡,每一顆樹木現在都是木心的眼睛。
段流嘴角微微一翹,示意無所謂,等着看情況就好了。木心也是一臉輕鬆的樣子,反正他已經準確感覺到對方人數雖然不少,但是基本都只是小魚小蝦根本翻不起多大的Lang花的。
車伕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用平緩的速度駛向樹林正中,樹林正中赫然有一小片稍顯空曠的地方,周圍被砍到了數十個樹木留出一片幾十平方米的空地。
馬車在小空地的中央忽然停了下來,那車伕忽然從一個老實的農民變成一隻靈敏狡猾的猴子,一個魚躍竄出數米遠的距離,那拉車的馬也長嘶一聲怦然倒地了。
與此同時數十柄長箭從不同的角落齊齊射向馬車的車廂,看來他們在此配合已經不只一次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