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風塵,好在再無甚障礙,終於在離開米奇城三個月整的時間裡回到了米奇城主府。
胡琪兒中毒倒下之後,城主府裡就沒有一天真正的快樂。蔚藍雖然並不是那種喜歡遷怒於人的主子,但他那種面無表情的樣子也確實讓下面的人不敢擺出快樂的樣子。
隨着時間的推移,胡琪兒的病情在林駝子手中雖然沒有繼續惡化,卻也絲毫不見好轉。被蔚藍視爲親兄弟的段流又身陷魔域森林毫無音信,這些更讓城主府內一片陰霾。
當段流卸下化妝和木心出現在城主府內時,實在讓衆**吃一驚。雖然沒有人願意承認,可是大家心裡都一度認爲段流早已經死在了魔域森林的魔獸口中,連屍骨都不曾留下半分。
蔚藍臉上終於露出了3個月以來第一個真誠的微笑,一個箭步上來狠狠的抱住了段流,鬆開熊抱之後又嫌不過癮狠狠地在段流的肩膀上捶了一拳。
這一拳很是生猛,雖然沒有使用鬥氣也砸得段流呲牙咧嘴。
“疼疼,幸不辱命,人帶回來了。”
跟在蔚藍身後的文白的憶奇都暗暗吐了一口氣,好日子終於又要回來了。而聞訊從內屋趕來的妮可卻已是淚流滿面。
毫無疑問,在衆人之中的確是妮可的內心最爲柔軟。段流經歷了家門慘變,蔚藍從小是以少城主的身份成長起來的,文白和憶奇也是貴族出身,就連角落裡的託托克都是從小經歷無數人間黑暗長大的。
只有妮可本是一介貧民,爲了能夠過上好日子而終日練習魔法,除了會爲金錢發愁以外根本沒有經歷過多少生與死的變革。猛然見到一個以爲已經死亡的人又活着回來,那種感覺實在讓她無法抑制自己的淚水。
妮可的淚水也讓段流的心中禁不住一軟,笑眯眯的向妮可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臂。
這隻手臂就像是最後一根稻草,徹底打破了妮可最後的矜持。妮可“哇”得一聲大哭出來,一下撲入段流的懷中,魔法師那原本無力的手臂卻用盡的力氣緊緊的抱住段流並不寬闊的身軀。
段流一下呆住了,他身後的木心卻笑眯眯的退開了一步,在他看來這個在路途中並不常聽段流提起的小美女根本就是他刻意隱瞞的女朋友。
蔚藍等人也是一臉竊笑的看着這精彩的一幕,反而將治療胡琪兒的事情暫時放在了一邊。胡琪兒的傷勢反正已經堅持了3個月毫無變化了,又何必急着短短的幾分鐘呢。
半晌,妮可才通紅着臉輕輕的放開了自己的手臂,慢慢地向後退出了幾步。
段流所不知道的是,從蔚藍和胡琪兒徹底定下關係以後,這個關係很快就在整個迪斯尼學院裡傳開了。而妮可後來也總是和他們呆在一起,胡琪兒出事之後更是終日待在城主府內。
作爲整個迪斯尼學院口中相傳的兩大校草和兩大校花人物,人們在嫉妒之餘總是習慣性得將他們放在一起。既然蔚藍和胡琪兒是一對,那麼段流和妮可自然就該是另一對了。
段流長時間離開米奇城並不知道這些,可妮可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這種概念便在不經意間悄悄的滲入了妮可的心中。雖然段流並沒有顯赫的身份,也不像是擁有花不完的金錢,但是他卻擁有高人一等的實力和翩翩公子的外表,這些足以讓妮可在心裡將段流當成是一個還算完美的對象了。
此時的段流尷尬得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那個的猶豫了半天,忽然想到背後還站着木心,這才靈機一動地對蔚藍他們說:“都別傻站着看啊,這操植師已經帶回來了,快進去看看胡琪兒的狀況啊。”
胡琪兒還是像三個月前一樣,就是那麼平靜地躺在天蠶絲簾帳以內。林駝子說三個月可保無恙,確實除了比起當初稍顯瘦弱以外,病情幾乎沒有再惡化過。
林駝子和木心的相見是那樣的平淡,木心不會提起林駝子服軟找他的事情,林駝子自然也好面子避過了這麼一出。
木心只是真誠的叫了一句師傅,接下來的一句話就是開始詢問胡琪兒的狀況了。
三個月的時間足夠讓林駝子將胡琪兒的狀況和對這種毒的狀態瞭解的一清二楚,一針見血的說出了幾個問題,兩人又稍微討論了幾句,木心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大概清楚了。
木心轉身往向蔚藍:“少城主,我需要靠近尊夫人。”
這三個月的時間也讓蔚藍徹底認識的林駝子的爲人,憑良心說雖然林駝子沒有治療好胡琪兒的傷勢,但是蔚藍對林駝子的人品醫德和本領確實也很是欣賞,也已經瞭解一個作爲醫者的操植師需要做那些事情。
“既然來到這裡了,就別把我當成少城主的身份,我想我們應該可以成爲很好的朋友。”
木心笑了笑,不再顧忌什麼,徑直走上前拉開了胡琪兒牀邊的天蠶絲簾幕。
像當初林駝子檢查胡琪兒體內毒素一樣,木心伸手抓起裡胡琪兒的一隻手臂,翠綠色的自然系鬥氣順着胡琪兒的手臂向上爬升,感受着胡琪兒體內毒素的狀況。
這種狀況蔚藍見過很多次了,幾乎每隔一段時間林駝子都會爲胡琪兒再檢查一遍。此時木心出手,但從自然系鬥氣的強度來看已經並不弱於林駝子多少了,而且他的鬥氣的顏色似乎更亮一些,顯得更有活力一般。
“我需要她的一滴血液。”木心收回了覆蓋在胡琪兒體內的鬥氣,隨口說道。
話音剛落,不用得到誰人的許可,木心已是指尖一挑從胡琪兒的手心之中挑出一滴鮮紅的血液立於自己食指之上。
木心食指與拇指一捻,雙目輕閉,細細的品味這滴血液中所產生毒素的變化。
過了許久,木心睜開了輕閉的雙目,呼出一口氣說:“我想,我有辦法了。”
“這毒素的根本還是在七蟲七花之上,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然而這毒之所以難解,關鍵卻在於後面新加入的三種配藥,催情藥、壯陽藥、和安眠藥。其實這三種藥到底是什麼根本不用太過考慮,因爲他們本身是無毒的,也無法帶來毒素的傷害。要考慮的只是他們帶給七蟲七花的三種特性,催、激、眠。”
木心忽然轉了個話題,轉身問向蔚藍:“尊夫人還是處子吧。”
“呃,是的。”蔚藍沒有想到木心會問出這個問題,習慣性的回答了。再他看來,和胡琪兒到了這種程度,胡琪兒卻還是個處子,實在有點讓自己感到難爲情。
“嗯,這就更好辦了。這催的作用在師傅三月的調理之下已經沒有什麼危害了,想必師傅爲了防止毒素惡化必定花費了不少功夫吧。至於激,是在催之後的變化,如此一來也可不必擔心了。我們現在關鍵要解決的是這個眠的作用。”
“毒素之中所謂的眠,其實就是指難以根除,或者說是毒素的牢固性。以尊夫人現在這種狀況和體質確實無法獨立將這些毒素排除在外,所以需要你的幫忙。”木心的眼光死死的盯在蔚藍身上。
“我?行,你說我該怎麼做。”
“其實很簡單,相信師傅現在也有把握能去除尊夫人體內大部分的毒素。只是因爲沒有絕對把握一次清除乾淨,怕會有新的變化所以遲遲不願動手。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先清除那些比較好清除的一部分毒素,然後借你除去最後那部分不好清除的毒素。”
說到這個地步,林駝子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伸手猛拍自己的額頭,口中暗暗罵道自己糊塗。
“我們先用藥去除一部分毒素,然後將最後那部分解毒的藥劑由少城主你吞下。你將其融化之後用鬥氣逼入自己小腹之內,然後以夫妻之事幫助尊夫人一舉突破眠的關口。具體的怕是要單獨商量纔可。”
這種事情讓蔚藍一陣亢奮,轉過身就要哄段流他們出去,可沒等他開口託托克已經吹着口哨蹦跳着出去了。段流和文白也是帶着一臉斯文敗類的表情笑嘻嘻的轉身離去,就那妮可更是紅了一張臉緊緊的跟在段流身後。
林駝子讚賞地看着自己這最得意的門生,向蔚藍點個頭最後一個出門去了,只留下木心和蔚藍在房間內談論一些有點XX的治療方法。
又過了約十分鐘木心才笑嘻嘻的走出了內室,他背後的房門呯地一聲重重地關上了。
直到第二日正午時分,蔚藍才猛地推開房門,懷裡抱着帶着一臉幸福笑容的胡琪兒走了出來。